放在以前,也許凌在炎與蕭子安會相視一笑,來回應凌志的話。
但是此時,蕭子安沒有心情,他的心裡充滿疲倦,所有的證據都那麽的明顯。
除了當事人之外,一切都齊全。
凌喬雪設計了他,凌喬雪在利用他。
飯過後,蕭子安來到書房休息。
第二天,他起了個大早。聯系療養院,準備把蕭書華轉走。
“怎麽樣?找到了沒?”
“先生,找了一家安保級別為4A級的私人療養院。”紀博把打印出來的資料給蕭子安看。
“那就好,把書華轉走。”
現在凌家並不是安全的,相反是最危險的存在。黑鷹組織知道,獵異者知道,動不動就凌家來個異能大戰,對於蕭書華那是絕對危險的存在。
至於凌喬雪,這本來就是她家,而且這些事情都是她搞出來的,蕭子安可不想再心疼她。
“是。”蕭子安親自抱著蕭書華下樓,再親自送到療養院。
配了四個人照顧蕭書華,全是由他親自挑選過的。
“你們一定要保護好我妹妹,工資方面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
“明白。”
蕭子安坐蕭書華面前,拉著她的手,想通過與她的接觸再知道些事情。
但是這次沒有,又像以前一樣了。
“書華,你會醒過來的對嗎?”
“哥哥一定會等你醒過來,只要你才是真心在乎我。他們每個人都在算計哥哥,快要受不了。”蕭子安握著蕭書華的說著他內心柔軟的那面。
“差點就喜歡上了凌喬雪,我是不是很傻?當時怎麽會相信她?現在看起來,那些事情都太不可思議。見面跳河,醒來要結婚,還要給我錢,最後立遺囑給我。這世界上哪有那樣的事情?只能怪自己笨,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哥哥不會再上當了!書華,等她醒來,哥哥會立刻同她離婚帶你去看看這個世界。”
蕭子安已經下定決心,如果一切如他所料,這些都是凌喬雪的算計,那麽凌喬雪絕對會醒來,不可能當一輩子的植物人。
肯定有什麽辦法是能讓凌喬雪醒過來的,蕭子安抱著這樣的想法。
不過他又不想凌喬雪醒過來,這樣的話就證明他的想法是錯的。
陪了蕭書華兩個小時,蕭子安離開療養院,直接前往凌氏。
進行與風建簽約,簽約完成後,便開始讓下面的人去工作。
他則是處理另外的案子,埋頭工作中,讓忙碌的工作整理他亂糟糟的頭腦。
砰砰砰!
響起敲門聲的聲音,蕭子安抬頭看到劉雄在外面。
蕭子安點點頭讓他進來,劉雄手裡拿著幾份文件。
“先生,我們找到另外一個人了!”
“什麽人?”
“羅放有照顧一個殘疾的人,每個月的工資大部分都是給那個人的。猜猜那人是誰?”
“當年和他一起的保鏢?”
“對,這就是羅放隱藏我們的事情。雖然他很小心翼翼,但是我們這段時間幾乎不停止的跟蹤他,總算找到了這個線索。”
“做的不錯,現在帶我去見這個人。”
“是。”
劉雄帶著蕭子安來到私人醫院,隨便買通門衛輕輕松松地進去。
小小人工湖邊停著一輛輪椅,輪椅上坐著一白發蒼蒼的男人。
蕭子安看著資料,來到那人身後。
“狄先生,
你好。”此人便是當年五人中的狄火。 “狄先生?已經好久沒有人這樣叫過我?你是誰?”狄火轉過輪椅看著蕭子安。
“我不是你的敵人,請放心。”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又為何變成這個樣子?”
劉雄拿來椅子,蕭子安坐在狄火的身邊,兩個人看著平靜的湖泊。
“你明明知道我是誰?還來問我?”
“我只是知道你叫狄火,其他就是一無所知。而名字只是個代號,這並不能讓我知道曾經發生的事情。”
“狄火?十年了,已經有十年的時間沒有人這樣叫過我。”
狄火用力地拍著他雙腿,毫無知覺,也感覺不到疼痛,
“狄火,當年到底發生什麽事情?凌氏夫婦是為何而殺?”
“凌氏夫婦?”
“就是凌峰,十年前你們保護的人。凌峰的妻子懷胎八月也遇害了。”
“只是場車禍。”
狄火神情有些緊張,然後熟練地回答,速度之快似乎讓蕭子安有些驚訝,他於是問:“狄火,你回答太快了吧?”
“那是因為這件事情太過於震驚,所以時時浮現在的腦海。”
“車上的刹車被動過手腳,是謀殺。”
“刹車被動過手腳?”狄火很驚訝,似乎才是剛剛知道。
“是的, 動的非常明顯。”
“但是不對啊,那是場車禍,我親眼所見。”
“他刹車失靈撞到車,當然是車禍。”
“不是,他們是被撞的。”
狄火搖頭否認著,這讓蕭子安不解。
他的心裡猶如這平靜的湖面,因風而來,起了漣漪。
“把當時的事情跟我說說。”
“其實你們應該去問羅放,羅放更清楚。”
“羅放在哪裡你知道嗎?”
“你們能找到我,難道不是通過羅放嗎?這十年只有羅放跟我有聯系,我用的也不是真名。所以不要再裝傻,你們到底是誰?”
“他就是凌峰女兒凌喬雪的丈夫蕭子安。”
劉雄在旁邊說著,狄火的臉因為震驚變得更加的扭曲。他的雙手在發抖,於是選擇緊緊握住失去知覺的大腿,借以控制。
蕭子安與劉雄都沒有錯過這些表現,但是他們統統都沒有說出來。
“我們確實知道羅放,但是羅放說當時他不在。”
“蕭先生,我唯一可以告訴你的是,他們的死與我們無關。”
“當時凌峰攜帶的20萬現金不翼而飛,這難道跟你們也無關嗎?”
蕭子安不相信,凌峰夫婦死了,他們就算保護不當也不應該人間蒸發。
所以肯定跟那筆錢有關,在十年前二十塊並不算少,他們害怕擔責任,分了錢各自隱藏生活,是可以說通的。
“蕭子安,既然你知道又何必再問我?”
“總我有不知道的事情,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