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張然一時半信半疑,陳景說烏風草是不適應環境,這是師父空葉真君和很多高人共同的看法,陳景只看了短短一會兒,就得出了同樣的結論,確實不凡。
不過陳景說烏風草現在已經適應了這裡,以後什麽都不用做就會慢慢變好,張然有些不敢相信。
這株靈草移栽到這裡之後情況是一年不如一年,想盡辦法也無法扭轉,連空葉真君都擔心它會枯萎,從現在開始就變好了?
周星龍看陳景胸有成竹,問道:
“陳兄弟,你說烏風草沒事了,不過要幾百年才能恢復,這也太久了,不能快一點嗎?你醫治其它靈植都是手到病除的。”
陳景搖了搖頭,說道:
“損傷的根基是幾十年中積累下來的,想要盡複舊觀,自然需要更長的時間。
“這萬年烏風草已經可以算得上是神物,我可以讓它在五年中大致恢復,再快就不能了,也未必好。”
聽到這裡,空葉真君倒是有幾分信了陳景的本事,說道:
“既然如此,就請陳師侄出手把,幾百年可等不起。”
“好!”
陳景見空葉真君首肯了,就一揮手,一片綠色的光霧從半空中降下,光霧鮮活亮麗,其中似乎充滿著勃勃生機。
“咦!”
張然看出陳景一連用出了三道法術,不過他從沒看過這法術,光霧中竟然有本源生機。
空葉真君不動聲色,周星龍倒並不意外。
烏風草本來病懨懨的,隨著綠色光霧飄下,幾十片長長的墨綠葉子忽然舞動起來,饑渴的吸收著光霧。
光霧中草葉飛騰,一改之前的半死不活。
空葉真君眉毛一揚,叫了聲:“好!”
張然有些目瞪口呆。
周星龍喜動顏色,陳景這一出手,就連他這個外行都看出效果立竿見影。
陳景看著這株半人多高的萬年靈草,烏風草吸收光霧的速度快趕得上靈岩山上的變異碧桃樹了,隻過了一小會兒就將光霧吸收一空。
耷拉的草葉硬挺了起來,片刻之前還萎靡不振的烏風草就像忽然睡醒,精神了起來。
雖然草葉間的黑光一時看不出什麽變化,但烏風草顯然變好了。
陳景一揮手,又是一片綠色光霧從天而降,烏風草繼續吸收光霧,陳景估計這株萬年靈草一次至少可以吸收七八道萬木朝春訣的光霧。
這一次烏風草吸收光霧的速度慢了一些,張柔看著光霧有心想問陳景這是什麽法術,不過又不好開口,這等逆天神通顯然不可隨意打聽。
周星龍問道:
“陳兄弟,你出手果然有效,這樣要醫治幾次。”
陳景看著烏風草估計了一下,說道:
“每天早晚各一次,要一連三天,以後每年要治療三天,大概四五年就差不多能恢復了。”
其實可以在更短的時間內將這株萬年靈草醫好,不過陳景對這個樹牆中的園子產生了強烈的興趣。
空葉真君修煉的是《東華乙木經》,青木侯的傳承,陳景對此也很感興趣,所以他就把時間拉長了,準備借此跟空葉真君打好關系。
空葉真君看著陳景說道:
“陳師侄的神通不同凡響,你這次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你可以在敘功殿接下任務,也有一些功勳。”
陳景笑道:“師叔言重了,功勳我倒也不缺,不知能否見識一下這園中的靈植?”
看空葉真君略有遲疑,陳景加了一句:
“師侄也知道有些靈植可能乾系重大,能看看其它的,長長見識就行了。”
空葉真君點了點頭,說道:
“陳師侄懂得就好,這靈渺園中不少靈植算得上是鎮魔殿的珍寶,確實不能隨意觀看。
“張然,等下你帶陳師侄看看你照管的靈草。”
張然點頭道:“是,師父。”
空葉真君吩咐完,就轉身離開了靈渺園。
張然和周星龍留下來陪著陳景治療烏風草。
陳景暗自琢磨,看來空葉真君也不是那麽好說話,不過等混熟了,即使看不了,總能知道有些什麽靈植吧?
周星龍聞著烏風草的草香,看了看一旁凝神看著綠色光霧的張然,問道:
“張師兄,你在這烏風草邊修煉過嗎?修煉的速度真能提高一成?”
張然回過神來,笑道:
“確實如此,這萬年烏風草十分神奇。”
他又壓低了聲音說道:
“聽師父說,就是元嬰真君坐在旁邊修煉也有好處。”
周星龍低聲感歎:“好寶貝!”
元嬰期的修煉,積累靈氣已經不是那麽關鍵,主要是感悟天地大道,能對元嬰修士修煉有幫助的靈物無一不是世所罕見的寶物。
陳景說道:“沒見到這株萬年烏風草之前,真想不到常見的烏風草居然有這樣的神效。”
周星龍也點頭同意,他雖然並不擅長種植靈植,但也知道烏風草這種常見的靈草,確實想不到萬年烏風草有這種作用。
陳景遺憾的說道:“這樣神奇的萬年靈草, 聽說是當年枯藤老人種下的,共有兩株,可惜只剩一株了。”
張然深有同感,說道:
“以前不知道萬年烏風草的草香對元嬰修士的修煉也有好處,早將兩株靈草都移栽到靈渺園裡就好了。”
說到靈渺園,周星龍問道:“張師兄,聽師叔的意思,這園子裡可是種了好多了不得的靈植。”
張然自得的說道:“那是當然!鎮魔殿最重要的靈植大多數都在這裡,不過有什麽我也不能說。”
聽到這裡,一旁的陳景有些氣悶。
……
說話間,陳景已經給烏風草用了七八次萬木朝春訣,烏風草好像吃飽了,慢慢停下,不再吸收光霧。
陳景對張然說道:“現在好了,晚上還要這樣來一次。”
烏風草的葉子都挺立了起來,看上去仿佛重獲新生。
張然歎道:“陳師弟,你這神通真了不起。”
陳景笑道:“過獎了。”
周星龍說:“那……張師兄,我也可以跟著看看你照管的靈植吧?”
張然看了他一眼,無奈說道:“可以,不過出去了,不要宣揚,不然我和師父都難做。”
“你放心吧,我不會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