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陳景和師妹測試了銅缽、玉牌和明珠這三件法器。
散發著黃光的銅缽可以發出一股赤紅的烈焰,這烈焰足以鑠石流金,但發動的速度很慢,一般情況下很難在戰鬥中使用。
靈光縈繞的白色玉牌佩戴在身上可以加快法力的恢復速度,這玉牌歸了陳景。有了這塊玉牌,他法力渾厚的優勢就更大了。
至於拳頭大的明珠,這件法器可能需要特別的手法或者在特定的條件下才能激發,兩人沒有試出具體的功用,只能暫且收起來。
整理出來的靈石和符籙,陳景都分了一半給師妹,而三瓶真元丹,柳飛兒堅持隻拿了一瓶,她知道師兄很需要這些丹藥。
陳景領了師妹這份情,現在確實是他更需要這些丹藥,和師妹不必過多推讓。
他很早就想好了如何解決青帝長生經修煉過慢的問題,出路就在靈岩山。
靈岩山荒涼貧瘠,但至關重要的靈氣十分充沛,只要經營好靈岩山,根本就不需要為區區一些築基期的丹藥煩惱。
陳景一直有一個開發靈岩山的大計劃,只要這個計劃能一步步實現,就算是他修煉到元嬰境界的丹藥都不成問題,還可以幫到師妹,甚至師父。
這個計劃的關鍵是種植靈藥,陳景身懷青帝長生經,自信種植靈藥一定會很成功。
陳景和柳飛兒在靈岩山上的生活逐步踏上了正規,兩人每天上午開鑿水池,修築宮室。
等法力消耗掉六成後就做一些不需要消耗法力的活動,傍晚吃飯,飯後打坐煉氣,然後休息。
開始幾天,陳景主要的工作是把規劃的洞府區域內一些不需要的石頭鑿碎清理走,隻留下用來雕刻房屋的石頭,有兩塊比較美觀的大石他也留了下來,準備當作假山。
法力消耗六成後,他會回到石室,隨便找一塊石頭用青木劍練習雕刻,雕這種小東西用不了多少法力,陳景法力深厚,又有了恢復法力的玉牌,可以隨意練習。
這一天他回到石室後,拿起一塊石頭,照著正在睡覺的松果雕刻起來,很快一個栩栩如生的青麟獸石像出現陳安手中,他看了看石雕,感覺頗為滿意,這技藝用來開鑿洞府足夠了。
陳景把小青麟獸的石像擺在松果眼前,說:“松果,看看!和你像不像?”
松果耳朵動了動,並沒有睜開眼睛,它吃了土黃色的泥塊後每天都要睡很長時間,不過沒有其它症狀,吃東西也正常,看起來沒什麽大問題。
雕刻不需要繼續練習了,陳景想了想,拿出了新入手的玉簡,這些玉簡裡不知道記載了什麽,現在正好讀一讀。
他拿起一枚玉簡貼在眉心,放出了神識。這枚玉簡裡記載的是一些魔道邪惡法術的修煉之法,陳景把玉簡收好,決定以後有時間再看,他不會修煉邪法,但需要了解一下,以後碰到類似的邪法就知道如何應對。
換過一枚玉簡,這枚玉簡記載的是一幅繪著小半個碎星丘陵的地圖,各處仙山靈脈,門派勢力,城池邦國,修仙市坊,密境禁地等等都一一在列,每一處都有詳細的注釋。
陳景找了找,靈岩山就在地圖中心的位置,這地圖也許是黑風盜搶掠用的。
這枚玉簡中的內容很有用,陳景把它放在一邊,準備把所有玉簡瀏覽一遍後優先閱讀。
接下來的一枚玉簡裡記錄著幾種魔道法器的煉製方法,看這個可以知道這些法器的虛實,還能了解一些煉器的知識,
不過價值不算大,先收起來,無聊時可以看看。 陳景又拿起一枚玉簡貼在眉心,臉上露出了笑容,這枚玉簡裡記載著一些粗淺的陣法之學,除了幾種簡單的陣法,還記錄了不少常用的禁製。
禁製可以看作是一種簡化的陣法,也是最常用的陣法之學。
陳景現在雕刻的石屋要布置好禁製,才可以稱得上是仙山洞府中的宮室,否則再精美也只是石頭房子。
而且要開發靈岩山,種植靈藥,有些藥田裡也需要布下禁製。
禁製陣法對陳景的計劃很有用,現在師父閉關,一切要靠自己,他決定學習陣法之道,第一個目標就是學會布置常用的禁製。
在陳景和柳飛兒二人努力經營靈岩山的時候,天風上人擊殺黑風老祖奪取了靈岩山的消息在附近的碎星丘陵修士中間漸漸流傳開來。
靈岩山西南數萬裡外,有一片巨大的山丘從無盡的荒丘中拔地而起,最高的山丘頂部,十幾座山峰圍著一池碧藍的湖水,湖上魚躍鷹飛,臨水的山坡上林木蔥蘢,薄霧繚繞,其間亭台樓閣錯落有致。
一座臨水的樓閣中,一位老者正坐在案幾後,對著一池湖水悠然的品著香茗。
這老者身材高大,鶴發童顏,他正看著手中的茶盞,一縷縷水氣自盞中升起,匯聚成一隻隻大大小小的白鶴在空中飛舞。
正怡然自得間,一道藍色遁光自湖面上掠過,片刻後樓梯上腳步聲響起,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叫到:“師兄,你倒好悠閑!”
進來的也是一個老者,他頭髮灰白,皺紋深刻,看上去比坐著的老者要蒼老的多。
這裡是天池山,因這一池的湖水,算是碎星丘陵中少有的靈秀之地,不是靈岩山可比的。
坐著品茶的老者就是天池山掌門平波真君,進來的老者是他的師弟浮波道人。
平波真君已經元嬰境界,而浮波道人還是結丹初期,所以看上去倒比平波的年紀大。
他直接坐到案幾邊,張口吸了一口氣,把四五隻霧鶴吞了下去,讚道:“這靈鶴茶好,師兄你的泡茶的功夫更高明了!”
天池山在碎星丘陵中也算是個舉足輕重的門派,但門人弟子並不多,相互之間的關系很親密,浮波跟著師兄修道幾百年,私下裡熟不拘禮。
靈鶴茶不是這麽喝的,平波真君一笑,問道:“師弟來的這麽急,是有什麽事嗎?”
浮波坐直了身體,對他說道:“師兄,這次可是發生了大事,黑風老怪被殺了, 靈岩山也換了主人。”
平波真君一愣,接著正色問道:“這消息可真?是誰殺了黑風?”
浮波說:“據說是天風上人殺了黑風老怪,消息已經傳開了,應該錯不了。”
平波注視著茶盞若有所思。
浮波接著詳細說道,“七天前有人見到在靈岩山上黑風老怪與敵人大戰,後來黑風敗了,逃出幾百裡後被風雷所滅,看到這場面的人更多。
“兩三天前有黑風洞中的仆役下了靈岩山,據他們說殺了黑風老祖的道士自稱天風上人。”
平波真君神色微動,問浮波:“師弟,你還記得玄風門嗎?”
“玄風門?”浮波想了想,忽然一擊雙掌叫到:“師兄你是說這個天風上人就是當年那個玄風門的傳人?”
平波真君望著湖水,悠然說道:“不是玄風門的傳人,誰會和黑風爭靈岩山那個地方?”
靈岩山荒涼貧瘠,對元嬰修士沒多少吸引力。黑風老祖是豢養了黑風盜為他四處搶掠,可以不在意這一點。
浮波嘿嘿笑道:“是啊,三百多年了吧,我都快忘了靈岩山上以前一直有個玄風門。”
據他所知,玄風門名聲不顯,即使在三百年前知道的人也不多,天池山離靈岩山比較近,了解的多一點。玄風門消失後,靈岩山換了好幾次主人,直到兩百年前被黑風老祖佔據。
他接著問道:“我們現在怎麽辦?天風上人能斬殺黑風老怪,可是個厲害人物。”
平波真君想了想,說道:“等吧!看看我們猜對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