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來齊了,風裡刀也停止了磕瓜子。從蹲著變成坐著,他是這次的發起人,大部分人都是被他召集來的,雖然大家自己調查基本都知道大白上國的存在,但位置,以及內部結構大家都沒辦法獲得,這也是風裡刀可以召集這次集會的原因。
“金掌櫃,外面怎來了這麽多東西廠的番子和錦衣衛的人,還有這個前任的青龍指揮使,不會是來我們這裡做間諜的吧。”
王憐花修理著自己的指甲,邊修理邊看著金鑲玉,他也來不久,比李信找不了多少。
“這是兩邊人,一邊是追著趙大俠來的,還有一群是追著青龍來的,兩位要不要解釋下。”
金鑲玉一雙眼睛盯著趙懷安,恨不得把他吃了。
“受人之托,把幾個遺孤送到西域去。沒想到被東廠的人追到這裡來了,給各位帶來麻煩了。”
趙懷安給大家行了一禮。
“是楊宇軒楊大人的遺孤吧,既然趙大俠願意加入我們,送你們到西域我們送定了。”
金鑲玉和顧少棠交流了個眼神,點了點頭,表示首肯。
“那青龍大人呢,我們可與錦衣衛井水不犯河水。”
王憐花修理好了自己的手指,看起來挺臭美的。
“玄武勾結賈公公殺了朱雀和白虎,我逃出來了,來這裡只是為了一件事情。”
青龍沒有把事情說出來,這讓大家多少有點不滿。
“好了,來這裡的人誰沒有小九九,我蕭十一郎還想一個人拿光那些東西呢,我現在隻關心一點,是不是真的存在寶藏,風裡刀,你最好別騙我。”
蕭十一郎自信自己可以解決一切,他隻關心能不能得到他需要的。
“當然是真的,龍門的石碑上刻著龍門飛甲四個字,其他早已模糊不堪,但原文是來甲飛旋龍,沙海獻神門,來甲就是一個甲子,飛旋龍就是黑風暴,意思就是每六十年黑風暴會吹開沙子,皇宮大門會重新出現。”
風裡刀說著這段歷史。
“怪不得你要我們在這鬼天氣來這裡,如果傳言是真的,裡面可以有多少財寶。”
飛鷹幫的領頭人是個西域大漠打扮的年輕人,面容卻不像大漠人那麽粗獷,應該有中原血統。
“當年蒙古人屠城,一點黃金都沒拿到,我結合史料算過,如果我們能全運出來,在海外建國都不成問題,不過按我結合歷年龍門的記載,最多只能出現一個時辰,我們拿不了那麽多,除非大家想抱著金子一起死。”
風裡刀最後說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調和了氣氛。
“那拿出來如何分呢,誰拿出來算誰的。”
天鷹幫人最多,所以想選一個對自己最有力的。
“那不如你們天鷹幫自己進去就是了,為了區區幾萬兩黃金,我可不想賣命。”
大家都是獨行客,按照天鷹幫這樣計算,還不如不下。
“按照我的意思,大家把黃金拿上來以後一起分配,金鑲玉掌櫃,我,顧少棠,蕭十一郎,趙大俠,青龍,王憐花,木兄各佔一份剩余兩份給天鷹幫兄弟。”
“那我們天鷹幫這麽多人分這麽點,還不如不做。”
天鷹幫少主起身準備走人,
“我那份給你,到時候給我點銀票就好,我對這次沒興趣。”
李信拒絕了這麽多錢,這些黃金帶起來太麻煩,還是帶點銀票實在。
“只要能送我們去西域,我也放棄。”
趙懷安只是想接住老板娘手段去西域,
他只是來做個交易。 “我的可以不用,到時候隨便分我一些就好。”
青龍也表示放棄,剩下幾個人分他們都可以多分,讓天鷹幫少主繼續坐了下來。
“那就這樣,我們等黑風暴爆發的時候就躲到地下窖去,那些朝廷的走狗讓他們被風吹了最好。”
金鑲玉給了最後的計劃,大家都同意了,然後各自回房休息了。
“蕭兄,能不能聊聊。”
李信在樓上攔住了蕭十一郎,他有點事情和他說。
“進來吧。”
蕭十一郎點了點頭,他對李信也很感興趣。
“坐,沒有什麽招待的。”
蕭十一郎給李信倒了杯水,可惜沒酒。
“我就不說廢話了,割鹿刀在你手裡吧。”
李信喝了口茶,盯著蕭十一郎。
“我不知道你從哪裡知道在我手上有割鹿刀,你想做什麽。”
割鹿刀的事情讓蕭十一郎有點意外,現在天下知道這把刀在他這裡的可不多。
“你們從徐魯子那邊拿到割鹿刀的時候我就到了他那裡,我讓他幫我鑄造了一把劍,可惜他拒絕了,他說他的好材料都給你割鹿刀了。”
“你殺了他。”
“放心,我不喜歡殺人,不過我需要你用割鹿刀幫我做一些事情,只要你答應,我用你父親的消息和你交換。”
李信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給蕭十一郎倒了一杯,顯得十分淡定。
“你如果能告訴我我父親的消息,我幫你一次又如何。”
蕭十一郎同意了,他父親對他來說比割鹿刀更重要。
“那我們說定了, 放心,到時候說不定可以給你突破宗師巔峰的契機。和我合作的人非常多,沒有後悔的。”
最少沒有當場後悔,當然李信這句話沒說,不然蕭十一郎估計要翻臉了。
“那我們處理了龍門這裡的事情以後就走,這次尋寶沒那麽簡單,青龍王憐花絕對隱藏了很多東西。”
這是蕭十一郎的直覺,不過他沒有太在意,他很自信。
“放心,我知道的比你多。你才要小心,西廠人對風裡刀這麽恭敬,背後肯定有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李信也勸了他一句,然後就回房了。
李莫愁還沒睡,從床上爬了起來,把頭伸了出來。
“大叔,你要我小心王憐花是什麽意思。”
“你被男人傷的還不夠,王憐花的小妾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小心點比較好。我還想要把你帶回古墓和你師傅交換下。”
聽到李信的話,李莫愁給李信吐了下舌頭又進去了,現在見識多了,他覺得自己原來太傻了,陸展元比他們都差太多,只是個窮書生。
晚上外面已經下了大雨,加上打雷,但還是有不少夜行客,讓李信皺了皺眉。
“是誰在外面。”
李莫愁又把腦袋伸了出來,連她都知道外面的情況不對了。
“睡吧,沒什麽大事。”
其他人不知道,但去王憐花房間探查的人已經他殺了。這些人應該是東西廠的番子,他們沒有江湖經驗,不會隱蔽,自然被屋內人發現了。
雷電閃爍著,表明今晚不是一個簡單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