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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余夢》九十二、修羅戰場
  由於事情的特殊性,江尚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帶著一堆人前往太原府,所以他們父子選擇微服前去,當然這也是皇后的意思,第二日一早,他們誰也沒有告知乘著未逝的夜色便神色匆匆的離開了長安。
  二人用的馬是皇宮馬廄養的上等馬,換做平時只有皇子公主等才有資格騎乘,一路上馬匹吃的都是上等精飼料,說日行千裡可能有些為過,數百裡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經過日夜兼程終於是在幾天后接近了太原府,望著近在咫尺的城牆他們的身體疲憊不堪。
  停了下來休息一會,沒有著急進城,在城外的一家非常簡陋的小店打尖,已經到了地方就沒有必要操之過急,吃飽喝足再辦正事,之所以在這裡做短暫的停留其實也是江尚的意思。
  一間搖搖欲墜的木屋,幾張被使用到滑亮的桌椅板凳組成了這家看起來朝不保夕的店鋪,在沙塵天氣很多的河東道能夠做到一塵不染著實不易,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廉價的茶水管夠,種類不是特別豐富的食物讓饑腸轆轆的旅人胃口大開。
  飯菜不及長安城的山珍海味,不如家常便飯舒心,不過坐擁太原府一望無際的山水,吃起來倒是別有一番味道。
  “老板,最近咱們這太原府有沒有發生什麽大事?”吃著溜滑的面條,江尚操著地道的當地口音問道。
  乾瘦的小老板起初搖了搖頭,不過後來想到了什麽,眼冒精光卻欲言又止,看到這裡以後,江沐晨往桌上放了幾枚錢,老板立刻眼冒金光,熟絡的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不動聲色的把錢攬到了懷裡面。
  “不知道我說的算不算大事,讓你們不滿意這錢我可不退”瘦子男人抿著嘴唇猶豫不決的說道。
  江沐晨微微一笑“這是自然,想到什麽盡管說來便是。”
  “就在昨日,有不少奇怪的人進了城。”
  “哦,有多奇怪?”
  瘦子看著二人低聲娓娓道來“這幫人面很面生,絕對不是我們太原府的人,他們神色匆匆匆的進了城,看了一眼我便可以肯定他們這些人都是練家子,身上一定有人命,據我判斷不是官兵就是匪人,直到現在城裡面還這麽安靜,我想應該是官兵喬裝打扮來太原府做事。”
  “你可知他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老板攤著手搖了搖頭“這我去哪知道,不過從我這路過的大概有十幾個人。”
  話說道這裡,江尚給了江沐晨一個眼神,等到老板給二人補茶的時候哪還有他們的人影。
  老板的眼睛很毒,看人絕對不會看錯,一下子坐實了對方的身份,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這些人喬裝打扮,他們一定會從不同地方進城,一個門進入了十幾的官兵,太原府可不止一個門,這樣一算至少有上百人進了城。
  作為朝廷任命的欽差,河東道所有的兵馬調動權利都在江尚的手裡面,這些人是哪裡來的官兵,一時間讓人陷入了遐想,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此刻平靜無波的太原府已經扔進去了一塊石頭。
  穆國公歷經兩代,到了李文博這裡算是徹底沒落了,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太原府當中他的話語權還是很重的,人都是有野心的,不甘心偏居於荒野一隅,身份敏感的他和朝中之人走的太近,以至於導致如今的災禍。
  剛剛去了太原府縣令家中,李文博滿心歡喜的出去愁眉苦臉的回來,因為從縣令那裡得到了宮詞被殺的消息,頓時在他心中掀起軒然大波,至於外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老……老爺!”
  一個年過五旬的老翁突然間闖了進來,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李文博彎腰扶起此人“別著急,有什麽話慢慢說來。”
  管家揉著有些痛的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老爺出事了,外面有一群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包圍住了府邸,出去買菜的丫鬟居然……居然被他們射殺了。”
  “什麽!何人如此大膽?”
  聽了管家的話李文博一驚,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手中剛泡好的安心茶被摔在地上,濺的到處都是。
  好奇的李文博趴在院牆上,看到外面黑衣人的時候他整個人的心都涼了,這些人什麽身份他再清楚不過,平日裡不願意和這幫人打交道,可是偏偏怕什麽來什麽。
  收到信的時候他就大感不妙,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李文博沒有想到對方下手的速度這麽快,問心無愧的他坐在家中身心俱竭。
  這樣的結局,讓他不由想到了多年前的蘇瑞卿,他不知道該用作繭自縛還是用兔死狗烹來形容現在的自己,無論是什麽說法那都是自作孽不可活。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也許沈煉最後的話說的是對的,在她的身邊做事最終都沒有好下場,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只能慢慢的等待死亡的到來。
  黑衣人把國公府圍了個水泄不通,旁邊的百姓指指點點誰也不敢說什麽,地上中箭的丫鬟就是最好的下場,也許是殺雞儆猴起了作用,府裡面的人再也不敢輕舉妄動,看著兵刃發出的陣陣寒光,多少人心如死灰。
  國公府外,一個俊俏的白衣公子在黑衣人的簇擁下緩緩走了出來,抬起頭露出讓女人還要豔羨的絕美臉蛋,望著國公府三個燙金大字,嘴角綻放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國公之位在現在的大唐值不了幾個錢,門口的這個年輕白衣男人殺了不止一個國公,爵位再高也不過手起刀落的事情,殺了那麽多的人,也不差李文博一個。
  “現在什麽時候了?”白衣男人淡淡的問道。
  “回大人的話,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就是酉時!”
  一縷強光直射而下,刺的年輕男人睜不開眼睛,身旁的隨從趕緊遞上折扇,柔美的男人打開折扇遮蔽住陽光,右手掐指一算,眉間流出一絲悅色。
  “算算時間,他們也應該到了!”顏末自言自語,獨享扇下之蔭。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國公府的人終於知道反抗,可是他們的力量和大理寺相比猶如蚍蜉撼樹一般。
  甚覺無聊,酉時已至,顏末驟然站起,聞著一絲絲的血腥之氣,收起折扇遙指前方。
  “給我殺!”
  一聲令下,頓時刀槍齊鳴,無數的黑衣人如白日死神一般進入國公府,一條條的生命被無情的收割,喊殺聲震破天際,生命之花迅速凋落,在絕對的權利面前,人命只是螻蟻,無論是司馬域還是顏末都是王者手中所向披靡的刀,旨意所到之地多為焦土。
  一邊倒的局勢正在進行,哀嚎聲漸漸遠去,烈日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暗淡了一些,回首向來蕭瑟,人未至。
  年輕人領頭破風而行,一步步的前進,國公府的牌匾在攻擊的時候落在地上蒙了塵,踏隨牌匾緩緩前進,刻意避開妖豔的血泊,一具具屍體猶如人間煉獄一般。
  血氣越來越濃,顏末掏出絲帕遮住口鼻,一行人走的越來越深,地上生命流逝之人的穿著越來越華麗,看來戰鬥到達了尾聲,進入內院,依稀聽到兵器激烈碰撞的聲音。
  一路上勢如破竹,手無寸鐵的下人根本阻擋不了修羅軍士,李文博不甘心就這麽死去,帶領著十幾個人在做垂死掙扎,絕地反擊一下子遏製了大理寺的鋒芒,大理寺前鋒進退不得。
  “大人,屬下……”
  下屬望著顏末,顏末理也不理,拂袖冷哼一聲“無能!”
  走近了以後,勝利者和失敗者互相看著對方,成王敗寇,誰也沒有瞧不起誰。
  “穆國公,你可還記得在下?”
  一臉血的李文博慘然一笑,提刀的手臂微微地顫抖,帶血的刀支撐著地面,艱難地站了起來“顏少卿,沒有想到連你也親自來了。”
  “國公是什麽身份,一般人又豈能動你,還有什麽想說的不妨都說出來,顏某說不定還能夠幫你。”
  李文博搖了搖頭“像我這樣人,連做階下囚的機會都沒有,再多的期盼還有什麽用?我倒是有一個問題很是好奇。”
  “哦,不妨說來聽聽!”
  李文博輕咳了一聲問道“敢問少卿,此番朝廷給老夫定了什麽罪?”
  “謀反。”
  聽之李文博目光一凜,突然仰天大笑,笑的著實有些淒慘,旁邊敵我雙方的人都不知所以,自作孽不可活,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他終究要為十幾年前做的事付出相應的代價。
  對方性情大變,顏末沒有和他繼續聊下去的興趣,淡淡的揮了揮手,周圍躍躍欲試的屬下一窩蜂的圍了上來。
  黑色的絞肉機淹滅了最後幾個人,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抵抗的陣營毫無意外的土崩瓦解,一陣激烈的刀光劍舞過後,幾顆不甘的人頭落地,顏末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帶著屬下漠然離開。
  一行殺氣騰騰的人隨著顏末走到門口,江家父子二人剛好疾馳而來。
  二人從門衛打聽以後,已經知道先他們一步到來的究竟是什麽人,緊趕慢趕可惜還是來晚了一步,顏末的人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已經把國公府變成了修羅戰場,江尚得到的只有那一地血淋淋的屍體。
  “大理寺恭迎指揮使大人。”
  顏末裝模作樣的對江尚微微躬身行禮,給足了他面子,可是江尚一點也不需要這個面子,這一拜就意味著江尚和顏末的上下級關系無形之中成立,大理寺屠戮國公府的事情全然就成為了江尚這個空有名頭的指揮使授意的。
  等到以後,對此事生憤的人就都會找他的麻煩,到時候江尚有口難辯,黃泥掉進褲襠裡面不是屎也是屎了,這計策不可謂不毒,白白讓他背了黑鍋。
  既然事情都到了這一步,這個冤大頭還不如索性當到底,怒不可遏的江尚擺出了河東道指揮使的架子,淡淡的暼了一眼和對方便擦肩而過進了府,看到裡面的場景以後眼圈瞬間變得發紅。
  “他們都是反賊?”江尚指著婦女孩子高聲問道。
  “是的。”
  顏末勾了勾手,身後的屬下立刻拿出了一張文書,文書上供述了所謂謀反的罪狀,而且還簽字畫了押,就連造假都懶得做全套,手印用的是剛剛乾涸的血。
  苦澀的江尚把罪狀收了起來違心的說道“少卿為朝廷剿滅反賊費心勞神,此番你居功至偉,辛苦了。 ”
  “不幸苦,大理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上,為了皇后。”
  就在這時,一群黑衣人從屋子裡拿著火把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末尾之人更是沒有多走一步,直接點燃了旁邊的廂房,還沒出院子其他人就被抱著劍的江沐晨給攔了下來。
  江沐晨把劍從領頭之人的脖子上抽了下來翹著二郎腿說道“事還是不要做的太絕,人既然已經死了,還是讓他們入土為安吧,少卿不如給窩個面子?”
  顏末轉過身直勾勾的看著江沐晨,突然間嘴角微微一撇“我沒什麽意見,指揮使決定就好。”
  事不關己本改高高掛起,倘若國公府還有人存活,江沐晨可不想對方像自己一樣,回來以後連親人的屍骨都看不到,寄托思念的地方都沒有一處。
  大理寺隻管殺不管埋,拍拍屁股瀟灑的離開,江沐晨聯系了城裡面的仵作幫忙下葬屍體,當然不是免費的,花了他不少的錢,不過都是值得的,至少能夠得個心安。
  在長安的時候,江尚曾修書一封給太原府縣丞讓他幫忙盡量穩住局面,可是自打他進城以後卻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一面,等回到行轅的時候他才發現院子裡面放著一副嶄新的棺材,棺材裡面躺著的就是縣丞。
  後來才知道,縣丞原來和李文博是生死之交,大理寺找縣丞合作,他始終不肯構陷對方謀反,因此顏末幫他和他的家人買了提前離開的票,兩個兄弟現在可以在下面相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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