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回來了!”
看到白衣少年回來,小鈺喜出望外。
“咦,你怎麽還背了一口黑鍋?”
小鈺疑惑的說著,準備接過黑鍋,這才注意到鍋上面插著一支箭,她立刻聯想到了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驚訝的捂著嘴巴,後退了好幾步。
“少爺”帶著詢問的目光指著江沐晨,聰明的女孩知道什麽事情該說,什麽事情不該說,默默的拿過鍋跟在後面。
到地方以後院門是打開的,兩個人心中放著事也沒有在意,進去以後才發現花圃旁邊站著一個人。
“小姐!”
少女微微點頭說道“看你門開著我就來看看,順便來還東西”輕移蓮步走近江沐晨,把手帕塞進他的手心。
來送東西完全是托詞,江沐晨急急忙忙的離開以後她就一直不放心,越等心越慌,思來想去還不如直接在這裡守株待兔,便用送東西這種再也不能簡單的借口掩飾。
“你背後是什麽?”
“沒,沒什麽。”
少女目光一凝“到底是什麽?”
“小姐,真的沒什麽?”小鈺帶著哭腔說道。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江沐雪越發咄咄逼人,小鈺對江沐晨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給她吧!”
仔細打量著黑鍋,少女皺著眉頭看著詭異的小孔,圍繞著江沐晨和小鈺轉了一圈。
“老實交代,你們到底有什麽事瞞著我?好好的鍋上面為什麽有一個洞?你這風塵仆仆的樣子是不是與人打架了?”
面對這一連三問,少年苦澀一笑“姐,我還回答哪個問題?”
江沐雪一把抓住白衣少年的胳膊,一字一頓的說道“一個個的回答,不許撒謊。”
少年沒有選擇回答,把藏起來的箭給了江沐晨,冰雪聰明的少女一看便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沒事吧?”少女抓著江沐晨的衣服關切的問道。
“你看我現在這樣子像是有事嗎”說完還生龍活虎的在少女面前蹦蹦跳跳。
“這件事你告訴爹了嗎?”
少年摟上了女孩的肩,她身體一震,沒有拒絕。
“這點小事我看... ...
就不要告訴爹娘了,讓他們老兩口擔驚受怕就是我的過錯了。”
“那好,這件事就到我這裡為止,不過,從今天開始,你出門行事一定要萬分小心。”
“明白。”
江沐雪不放心的離開,累了一天的小鈺去休息,整個世界一下子安靜,斑駁的燈光後,一片黑色的影子一動不動,桌上放著那支黝黑色的箭。
回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少年仍然心有余悸,倘若不是提前洞察到了那絲微妙的殺機,恐怕自己已經是一具屍體,他敢拍著胸脯說,這人絕對是到了長安以後碰到最難纏的對手。
這個人真正的給了江沐晨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感覺,遺憾的是當時一直疲於奔命了,沒有能夠得到箭手任何的消息。
三等箭手面對面的殺敵,二等箭手躲在幽暗之處伺機而動,一等箭手一擊斃命,神級箭手百步穿楊殺人於無形。
下午的殺手雖然隻放了兩支箭,可是每一支都是一等以上的水品,這種高手在整個大唐絕對不多,放眼整個長安城,有此箭術水平之人絕對屈指可數。
顏末和江沐晨約好了在湖邊相見,為了不讓自己無聊,顏末嘗試起了釣魚,這位少卿很有耐心,不過有耐心和會釣魚是兩回事,
顏末的的嘗試最終以失敗告終。 看著丟下魚竿的顏末,江沐晨沒說什麽,把一壺酒放在了他的面前,顏末抱著酒嘬了一口。
“沐晨兄無事不登三寶殿,要找我聊昨天街上刺客的事情?”
江沐晨給魚鉤掛上了魚餌“不愧是長安城的地頭蛇,什麽事情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你難道就不懷疑我?”
“說不懷疑是不可能的,不過在所有想殺我的人當中,你做這件事的可能性是最低的。”
“這麽說來,我還要感謝你的信任。”
“信任就不必了,還是先看看這個吧”江沐晨把那支通體黝黑的箭遞給了顏末,顏末只看了一眼就把箭放在一邊。
“看來這東西你認識。”
“當然,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支箭的主人應該屬於一個排的上號的箭手。”
箭手這個名詞昨天晚上一直在江沐辰的腦海裡回蕩,據二叔所說,很多年前有四大箭手,他們每一個人的資料白衣少年都倒背如流。
... ...
“不知這隻黑色的箭是那位高人所用?”
顏末指著天空“有可能是皇上身邊的那位。”
江沐晨目光一冷“金吾衛統領——韓衝。 ”
這個韓衝,江沐晨之前和他打過交道,那時兩人只是切磋了一下武功,不分伯仲,當日對方沒有用箭,不太清楚他的箭術水平。
“我想約一下此人,少卿你有什麽辦法嗎?”
“有,這人有一個愛好。”
“什麽?”
“看戲。”
……
“魚來了?”
順著江沐晨的手指望去,水波蕩漾,顏末的魚漂在水面撲騰的厲害,他也不急,感覺手心穩了以後再提竿,一條碩大的魚兒和兩人見了面。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整個一下午江沐晨等得花兒都謝了,仍然顆粒無收,反觀顏某不緊不慢,釣魚台下收獲滿滿,江沐晨一個釣魚老手輸給了一個初出茅廬的晚輩,這面子算是丟下了。
“沐晨兄怎麽樣?”
白衣少年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是天意啊,就算我的手段再高魚兒也不會吃我的餌,那就麻煩少卿你做東,讓我和他見一見。”
“好,時間我通知你。”
“對了……”
“怎麽,少卿有事要囑咐?”
“你身上的東西可能會有大麻煩,要不然……”
江沐晨微笑著拱了拱手“多謝少卿關心,虱子多了不怕咬,江某已經習慣了,至於那些宵小之輩,就讓他們盡管放馬過來吧!”
此中有深意,對盒子存有覬覦之心的都是宵小,顏末搖著折扇看著白衣少年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
“我算不算其中之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