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俊男靚女走上了八卦頭條,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一傳十十傳百,江沐晨在文局之上驀然回首一吻美人,瀟灑揮筆寫下千古名句的事情在圈裡裡面傳開了。
夫妻二人坐在一起品茶,楚氏告之以後,尚書大人大驚。
“他們倆什麽關系,這怎麽可以,不是胡鬧嘛,這要是傳了出去,讓我的面子往哪放?”
身邊沒有別人,江尚只能對溫婉的妻子吹胡子瞪眼,相比大驚的丈夫,楚氏顯得淡定多了。
“現在的事實是已經傳了出去,你只能乖乖聽著同僚們的非議,再說這未必是一件壞事。”
“你這話什麽意思?”
楚氏微微一笑解釋道“沐晨這孩子對你我的感情不用多說,說到底他都不是你親生的,兩個孩子並非血親,感情深厚一點未嘗不可,促成姻緣反倒成了一樁美事。”
“就這還美事,可是……”
“別可是了,作為她們娘親我認為順其自然的好,沐晨婚姻的事情我做主了,無論他喜歡哪家的姑娘,我都選擇義無反顧的支持。
“好吧!”尚書大人無奈的強吐二字,
在兒子姻緣這件事情上楚氏表現出非常強硬的態度,疼愛妻子的江尚只能無條件的服從。
……
長安府中,參加文局大會的佳人才子都被擋在大堂外面,大家指著府尹……不,府尹大人身後指指點點。
“往上。”
“稍微再往左。”
“對!好了,就是這樣。”
今日之試為鬥曲,在鬥曲之前出現了一些小插曲,大堂中的陳設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剛剛孫為民正在引導家丁掛一幅氣勢恢宏的詩作《蜀道難》。
詩懸掛在最中間,使得所有往來之人進來之後第一眼便可以看到它,同樣有此殊榮的是另外一首詞《青玉案》,一詩一詞,東西呼應,相得益彰。
這是對於文局詩詞王者的加冕,它們掛在C位當之無愧。
“為何今日不見江小姐?”熟悉的聲音進入耳中,江沐晨回過頭,看到司馬忍背著一個黑色袋子走了過來。
“家姐身體欠恙,這幾日在家中休息。”
... ...
“哦,是真的休息,還是因為兄弟你昨天唐突了佳人?”
被對方直直地盯著,白衣少年老臉一紅,指著其背上神秘的袋子說道“這是什麽寶物,何以包裹得如此嚴實?”
“沐晨兄說笑了,在下區區一屆窮書生,身上能帶著什麽寶物,只不過是為了今日鬥曲準備的秘密武器。”
司馬忍說起話來非常的謙恭,但是當他看手中之物的神色又滿是驕傲,看來這黝黑的袋子裡面絕非尋常之物,
“司馬大人對於鬥曲的頭名是勢在必得,江某提前恭喜了。”
“有兄弟你在我真的不敢把話說太滿,無論怎樣今日我必然和我手中秘寶全力以赴爭奪鬥曲魁首之位”司馬忍身上爆發出滔天的戰意,讓人心生畏懼。
“期待你給我驚喜”江沐晨微笑著拱了拱手。
鬥詞之上,大唐有識之士的發揮漸入佳境,越來越多慕名而來的人會選擇在外面圍觀。
今天對於文局感興趣卻沒辦法參加的人來說是從天而降的福利,從早晨巳時初分之時,長安府裡便開始有余音嫋嫋的樂曲傳出。
曲在元代的時候為之璀璨,在這之前人們為曲注入了無數新鮮的血液和不朽的靈魂。
春秋戰國時期,聖人孔子就以詩三百篇作為弦歌,讓那個處於戰火紛飛時代的人們心靈慰藉,後來楚辭九歌為祀歌讓禮的曲調鼎盛一時,漢樂府延年協律在三足之中唱響。
今日,大唐盛世,人們再次緬懷古人,前人的詩歌再一次唱響在這塊廣袤的土地上,有不少人選擇古調,當然也有不少人帶來新作,這樣一個人才濟濟的舞台之上,選擇用新作正名需要巨大的勇氣,司馬忍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在這以前他的秘密武器終於是露出了廬山真面目,烏黑袋子裡面裝的是一把長曰六尺六寸六分的琴,別看這古琴長相樸實無華,其實它大有來頭,相傳它是魏國嵇康創作廣陵散的時候用過的那把琴,後來輾轉多年到了司馬忍的手上。
此物一出,在場的很多樂器都黯淡無光,更有甚者比都沒有比,自覺不如後選擇了棄權。
對此,江沐晨沒有發表任何的想法, 它就好像一個bug一樣自帶巨大的殺傷力,大家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還沒有開戰的時候就被虐的體無完膚。
後院,一個長相精致的小姑娘面前擺著滿滿的一盆待洗的... ...
碗筷,每一天都有數不清的活壓在身上,回去以後感覺骨頭都要散掉,久而久之蔥白如玉的手指被水泡的發白,這些天她乾著別的宮女不願意乾的事情,任勞任怨,別無二話。
雨柔原本以為假借身份混進來了以後可以立刻實施計劃,人算不如天算,她根本就沒有資格為賓客服務,只能遠遠的望著,做一些跑腿打雜的事情。
在這幾天,她親眼見證江沐晨如何一步步揚名,尤其是昨天她以為江沐晨都要輸了,萬萬沒有想到那個白衣少年回眸一吻以後猶如詩神附體,一句驀然回首踏筆而來。
當時她就站在外面,心跳了好一會,就好像那個被吻的是她一樣,不敢想昨天的事情,越想心越亂,心情無比惆悵之時一段熟悉的調子忽然從耳邊響起,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記得這個曲子。
鬥曲“左手指月!”
“喂,還不好好的乾活,那麽美的曲子你一個賤民能聽懂嗎?”
不悅的望著那個宮女,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雨柔一把推開攔著她的宮女,可惜到大廳的時候江沐晨已經離開,隻留下繞梁的調子訴說著它來過的故事。
幸運之神這一次沒有眷顧江沐晨,司馬忍最終憑借廣陵散奪魁,實現了比試之前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