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陽市長途客運站,一輛滿是泥濘的五菱神車穩穩的停靠在路邊。
花了半個晚上的時間,張潼一行人才成功翻過山頭,抵達了對面的村子。
成功的和村民表明自己的身份,並且開走停在村裡的五菱神車。
之後,幾個人先是開到偏僻路段,在車裡眯了一覺。
等休息好了,天蒙蒙亮的時候,才朝著明陽市進發。
從泥濘的村路到國道,汽車駛入明陽市的時候,都已經快中午了。
拒絕了范龍提出大家一起吃個飯的意見,張潼以有事需要返回半錦市為由,讓他們送自己到明陽市長途客運站。
隨著車輛抵達長途客運站,一群人魚貫下車。
生死之間的經歷,鬼怪橫行的恐怖,足夠這些年輕人將這件事記一輩子。
而張潼那揮手雷電和火焰的神秘身影,也注定會讓這些年輕人永生難忘。
一臉感慨的看著張潼,范龍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海,你放心吧,就算警察找到我們,不該說的我們也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范龍的話音才一落,馮宇立刻一本正經的表態:
“沒錯,咱們也算是患難兄弟,我馮宇絕對不會做出出賣兄弟的事情。”
看著幾個人臉上涉世未深的堅定,張潼笑了笑:
“行,那就多謝你們了,我給你們留個電話,以後如果遇到詭異的事情,可以聯系我。”
頓了頓,張潼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如果是警方逼你們打電話定位我,可記得要給我提示啊。”
一句話,頓時讓氣氛變得更加的輕松了。
看了看時間,張潼點了點頭: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以後有時間來半錦玩!”
說完,張潼將登山包往背後一背,轉身就要朝著客運站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張倩忽然間上前幾步,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
“我……我現在就有時間。”
張潼聞言,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住了。
看著面色一片潮紅的張倩,張潼不由得在心中暗自點頭。
雖然還沒經過大學整容醫院的洗禮,但是張倩這小丫頭的底子還是不錯的,打扮打扮肯定能有個八分。
但是……但是自己根本沒打算去半錦市啊!
半錦市張大海,這個身份只是用來打掩護的而已。
因此,面對明顯是因為對強者崇拜而心生好感的張倩,張潼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下次吧,下次一定,我一會回半錦市還有事情要處理。”
說著,張潼眨了眨眼,一副你們懂的樣子。
看到張潼的表情,幾個年輕人的臉上頓時露出恍然的樣子,也不知道腦補到了什麽。
尤其是相對成熟的莊佳,已經開始催促了:
“既然有重要的事情,那大海你就快走吧,可別耽誤了正經事。”
“大海,要不我送你?”
范龍也是一副熱心腸,提出了這麽一個讓張潼騎虎難下的意見。
張潼連忙擺了擺手:
“沒事,不用送我,時間肯定來得及。”
最終,張潼還是在幾個年輕人頗為不舍的目光中,消失在客運站的入口。
在客運站的候車大廳裡坐了一個小時,張潼便鬼鬼祟祟的離開了客運站,第一時間坐上二路公交車,朝著自己的出租屋返回。
……
回到熟悉的出租屋,
張潼第一時間檢查了自己藏在床底下的帆布雙肩包。 超凡遊戲和存折都在,這讓張潼終於松了一口氣。
也顧不得收拾戰利品,整個人往床上一躺,兩三分鍾的功夫就沉沉睡去了。
相比於那幾個擔驚受怕的年輕人,張潼明顯更累。
那是一種肉體和精神的雙重疲憊,不是簡單的休息就能緩過來的。
尤其是精神力這種超凡力量,更是需要充足的深層次睡眠,才能完全恢復過來。
一覺直接睡到天黑,直到身體傳來一陣饑餓感,張潼才意猶未盡的醒來。
身體依然傳來陣陣的刺痛,但是起碼精神好了很多。
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張潼來到廚房,嫻熟的給自己下面吃。
吃完之後,張潼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將窗簾拉好,打開了自己的登山包。
看著被自己捧在手裡的猙獰頭顱,張潼的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
“話說,腦漿這東西有沒有保質期?這大夏天的,一直放著會不會過期啊?”
作為一個接受過科學熏陶的年輕人,張潼深知保質期的重要性。
那麽問題就來了,僵屍的腦漿到底有沒有保質期?
面對這個問題,張潼仔細的思考了好一會, 甚至還用手機的2G網絡搜索半天,最終才得出結論。
“僵屍肉身死而不僵,腦袋應該也是同樣的道理,只要小心一點,不要讓它曬到太陽,應該就不會存在保質期的問題。”
面對這樣的結論,張潼想了想,最終把僵屍那猙獰的腦袋放進了冰箱裡……
足夠陰冷,且曬不到太陽,冰箱似乎成了張潼唯一的選擇。
滿意的將冰箱門關好,張潼再一次回到房間,如獲至寶的從登山包中取出那兩件從白慧雅宿舍得到的東西。
一本書和一幅畫!
相比於僵屍的腦袋,這兩件東西才是張潼此行最大的收獲。
畢竟僵屍的腦袋是格鬥家配方的主要材料,而格鬥家明顯是士兵的進階,和自己這個學徒沒什麽太大的關系。
“如果一個人能同時是士兵,又是學徒就好了,這樣一來就沒有短板了。”
差點被半個序列八的白慧雅活活錘死,張潼對自己的肉身力量充滿怨念。
不過哪怕是作為超凡遊戲的開啟者,進程的管理員,張潼對於超凡的了解也還是太少了。
很多東西,他並不確定。
一邊抱怨著,張潼一邊小心的將牛皮紙拆開,入目的是一本古書,一本一看就很有年頭的古書。
翻開古書的第一頁,張潼的臉上這才露出恍然的表情。
“說是古書,還不如說是一本回憶錄!”
“白蓮教徒白興業晚年寫下來的回憶錄!”
面對一本古老的回憶錄,張潼很快就沉浸在回憶錄所描述的世界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