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不到七點。
天還蒙蒙亮的時候,趙文德就開車一輛低調的老奧迪出現在吳開成家裡。
也不知道是幾點起來的,頭髮抹得油光鋥亮的趙文德,精神似乎有些亢奮的過頭了。
靠坐在奧迪車的引擎蓋上,張潼和趙文德一人一根煙,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文德,按照道理來講,你家的條件這麽好,你怎麽不出去留學?”
“不留學也就罷了,怎麽還上了職高?你別告訴我你考不上高中,就你家的背景,考不上也能給你安排進去吧?”
張潼一邊吞雲吐霧,一邊隨意的問道。
聽到自己的潼哥問起自己的事情,趙文德顯得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解釋道:
“害!”
“這不是我不想學習嘛,就和家裡商量了一下,上個技校學習點技術方面的東西,以後就在自己家公司上班就完事了。”
“我爸說了,作為一個合格的管理者,必須要掌握最基礎的工藝知識,這樣才能不會被下面的人忽悠了。”
說到這裡,趙文德神秘的笑了笑,眼睛之中綻放出明亮的光芒:
“潼哥,你別看我今年才剛剛技校畢業,但是機床操作方面絕對比學校的老師還厲害。”
“這段時間我用家裡的材料和設備,給你精心準備了一份禮物,你肯定會喜歡。”
張潼聞言,眉梢一挑:
“什麽禮物?”
趙文德沒有直接回答張潼,只是神神秘秘的說道:
“嘿嘿,這個暫時保密。”
“等一會上車你就知道了。”
“嗯。”
張潼不鹹不淡的點了點頭,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不斷看手機的動作,讓趙文德心中好奇,但是他不敢說,更不敢問,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張潼。
“六點五十九分……”
看到時間馬上就要跳到七點了,張潼的臉上多了幾分凝重,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手機屏幕,心中倒數。
“七點了!”
隨著手機上的時間跳到七點整,張潼把手裡往兜裡一揣,就開始左顧右盼。
直到他看到草地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隻不易察覺的蝸牛在朝著自己爬來,臉上這才露出一抹笑容。
在趙文德意外的目光中,張潼直接打開車門,坐上了奧迪車副駕駛的位置,對著趙文德說道:
“走吧,去明陽師范大學,現在就出發!”
“啊?”
“啊……好的!”
說走就走的張潼讓趙文德先是一愣,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屁顛屁顛的打開車門,啟動了汽車。
奧迪車在趙文德的駕駛下,平穩的駛離金水豪庭,朝著明陽市市區方向開去。
“潼哥,你往後看一眼唄?”
“你看看後面有什麽東西?”
才一離開金水豪庭,趙文德就有些迫不及待了,握著方向盤的小手,一副無處安放的樣子。
張潼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後排座椅上放著一個紅木盒子。
盒子很大,裡面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麽。
“裡面裝了什麽東西?”張潼隨口問道。
“潼哥,你打開不就知道了?”
趙文德一邊開車,一邊不斷的看著後視鏡,眼神中滿是期待和興奮。
終於又能看到那神乎其神的能力了!
看了趙文德一眼,瞬間就從他的表情洞悉了他的小心思。
不過對於早就見過自己能力的趙文德,張潼覺得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
他扭了一下身子,側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後排座椅上的盒子,隨口說道:
“那你怎麽不把東西放在前排,非要放後面?”
趙文德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平時坐司機的車都是坐後排的,我也沒想到潼哥你喜歡坐前排啊?”
張潼聞言,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
這委屈……誰他媽的能受得了?
想想也是,有錢的老板坐司機開的車,一般都是坐在後排。
也就是自己坐滴滴坐習慣了,才喜歡坐在稍微寬敞點的前排。
面無表情之中,張潼明智的不再多問,而是將自己的精神力朝著那紅木箱子釋放了過去。
精神力才一將紅木箱子包裹,張潼的臉上就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這玩意這麽沉?
箱子的重量出乎張潼的意料,以自己如今的精神力,移動十斤的物體雖然不輕松,但是也不難做到。
可是那紅木箱子,在自己的精神力下僅僅是晃動了幾下。
這意味著什麽?箱子和箱子裡的東西加起來,起碼要有二十斤!
這分量,讓張潼有些好奇了。
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紅木箱子,張潼很快就發現上面似乎有一個小小的提手。
於是張潼再次動用自己的精神力,用無形的力量一拉那提手,在巧妙的設計下,整個箱子的四壁都跟著頂蓋一起打開了。
一柄錘子就這麽出現在張潼的視線之中。
錘頭呈苗銀那種銀中帶暗的顏色,上面刻畫了大量玄奧的花紋和文字,紋路痕跡的縫隙之中顏色更暗。
錘柄則是被一層棕色的磨砂材料覆蓋,一圈圈銀環均勻的分部在錘柄上,很顯然這樣的設計是為了方便抓握。
而在錘柄的盡頭,則是穿了一圈皮質的繩子。
看到這個熟悉的錘子,張潼的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這特麽……是雷神之錘?
“潼哥,這禮物怎麽樣?”
“我跟你說,這是我耗費了半個多月才親手打造出來的好東西。”
“鈦合金材質,加上西班牙進口牛皮,錘誰誰死!”
“對了,潼哥!”
“你一定不知道雷神之錘吧?我跟你說, 我看過一個漫畫,裡面有個……”
紅木盒子,在無形的力量下被打開,暴露出裡面還原度極高的雷神之錘,看到這一幕的趙文德連忙邀功似得介紹起來。
但是,張潼並沒有聽進去趙文德的介紹。
不就是看過漫畫嗎?哥還看過電影呢!雷神之錘這東西,我不比你熟?
古怪的看著鈦合金打造的雷神之錘,張潼不得不承認,這麽一個玩意還真就是錘誰誰死。
不過……他對這個錘子並不感冒,甚至對那個錘神也不是很欣賞。
那一對相愛相殺的兄弟……怎麽說呢?
一個明明是法師,卻非要當刺客。
一個明明是戰士,卻非要當法師。
怎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