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欣嵐早早的就完成了今天的工作,親自做好了午飯等著龍隱回來,算算時間,小清應該在回來的路上了。
“老板娘,可否出來一見?”
馬文傑的聲音很大,整個居酒屋的人都能聽到,以至於不少人都看著這個站在前廳的富家公子,當然他們也認得馬文傑,知道他平時的聲譽不太好,但沒人敢說他什麽。
“馬公子,不知今日來小店所為何事?”
顧欣嵐緩緩走了出來,在聽到他聲音的一刻,她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馬文傑一看到顧欣嵐雙眼就放光,玩過的女人不少,但顧欣嵐絕對算得上美妙絕倫,如此好的美人,他豈能放過,所以今天他便瞞著馬家所有人偷偷跑出來,就是為了來居酒屋見見這個美人,當然主要目的還是想得到她。
“老板娘,自上次一別,公子我甚是想念,近日都是寢食難安,就為了能見你一面。”
說著,馬文傑走上前來想拉住顧欣嵐的手,而後者連忙把雙手藏在身後,說道:
“馬公子真是幽默,小女子哪有什麽值得公子想念的,如果公子想吃飯,小女子一定招待妥當,如果不是還請公子移駕別處,店裡還有事要忙!”
被拒絕了的馬文傑心情有些不好,他平時高傲慣了,怎受得了被一個平凡女子這樣回絕,平時都是一堆女人搶著和他親近,這顧欣嵐怎如此不識好歹。
“老板娘,我來這兒,可不是來吃飯的,我想……吃你!”
馬文傑說這話的語氣明顯霸道了很多,他的一貫作風就是容不得別人反對他。
“馬公子,還請你收斂點,你影響到我店裡的生意了。”
顧欣嵐有些嚴肅的說道,她不是不想把馬文傑直接趕出去,但是顧及到他的身份,還是軟了下來。
馬文傑看了看周圍,確實有不少人正看著這邊,但那又怎樣呢,我馬文傑的事,你們管的著嗎!
“都給我做你們的事,吃你們的飯,看什麽看!”
馬文傑衝著那些看著這邊的人一通亂吼,嚇得他們隻管低頭做著自己的事,惹不起,只有裝沒看見。
馬文傑一下子舒暢多了,這才是他要的效果。
“老板娘,你看這樣如何,不影響你做生意了吧,你看他們吃的多開心。”
顧欣嵐被氣的說不出話,什麽叫吃的多開心,明明是你威脅他們還差不多。
“馬公子,你請回吧,本店今天打烊了。”
說完顧欣嵐就扭頭準備離去,可是馬文傑怎會讓她如願,直接衝上來攔著她抓著她的手說道:
“我是給你面子才專門來找你,你別給臉不要臉,別人想要這機會還沒有呢。”
不停的想把手抽回來,但顧欣嵐一個平凡女子怎麽可能比得過馬文傑呢,雖然平時不學無術,但是他好歹也是武士的境界,普通人是不可能有反抗的余地的。
“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這時,居酒屋裡的員工衝了出來,都是些店裡的雜工和廚房的火夫。
“老板娘,你是誰?快放開我們老板娘。”
一個火夫說道,他在居酒屋也幹了好些年了,多年來受顧欣嵐不少照顧,當他聽到外面顧欣嵐的聲音,他就衝了出來,一看竟有個男人正抓著顧欣嵐,他怎能不火!
“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誰?不過沒關系,很快,我就會成為你正牌老板。”
馬文傑一用力,將顧欣嵐拉到自己懷裡,
抱著她就要往門外衝,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飯,還怕你不從? “放開我,你個混蛋。”
顧欣嵐在馬文傑懷裡死命的掙扎,她是知道自己要是被帶走,那麽面臨她的就不言而喻了,她可不想被這個人渣玷汙。
“混蛋,放開她!”
火夫拿著手裡的棍子衝向了馬文傑,跟在他後面的還有幾個店裡的雜工。
而周圍的人見了這架勢是要打架,早就溜之大吉了。
“哼,不自量力!”
馬文傑感受到身後的火夫趕了上來,就是一個後踢腿踢過去,火夫見狀立馬將手裡的棍子橫在胸前招架。
哢嚓─
木棍斷成兩截,馬文傑踢斷了木棍又一腳踢在火夫的胸口,後者直接整個人飛了出去,仰躺在地上,嘴裡嘔著鮮血,不省人事。
“阿怪,阿怪!”
顧欣嵐喊著火夫的名字,但他依舊絲毫未動的躺在地上,嘴裡的鮮血還在流淌。
“你把他怎麽了?”
馬文傑不屑的啐了一口,區區一個普通人,也敢和我動手,不是自尋死路麽。
“是他自己要找死,怨不得我,不過老板娘,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你,哈哈哈哈哈~”
“你個混蛋,放開我,你會遭天譴的,人渣!”
任憑顧欣嵐如何謾罵,馬文傑都不為所動,只要把事情做成了,你想反悔都不成,想到此,馬文傑不禁大笑了幾聲,隨後邁著霸道的步子走向門口。
有了前車之鑒,也沒人敢攔著他了。
不過,也有例外。
“放開她!”
滄桑,淒涼,沒有一點感情,就像是直接下達命令的口吻。
不知何時,門口突然站著一個穿著怪異服裝的人,看著像武僧,卻遮的嚴嚴實實,只露出嘴巴的部分。
馬文傑心裡有了一絲驚訝,面前這人給他的感覺太有壓迫力了。
“你是誰?敢攔本公子,活的不耐煩了嗎?”
龍隱就這麽站著面對著馬文傑,毫無感情的說道:
“放下她,你走,否則,死!”
馬文傑沒由來的感到恐懼,他覺得面前這人並沒有跟他開玩笑的意思,但是他不相信,在天陵城有誰敢動他馬文傑。
“哼,裝神弄鬼,既然不給公子我讓開,你就一樣躺著吧。”
馬文傑上前,一個橫踢打出,在他看來,對方馬上就會被打倒在地。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足矣讓他後悔終生。
哢嚓─
斷了,沒錯,只不過這次斷的不是木頭,而是馬文傑的腿,在他踢過去的瞬間,龍隱便開啟了金鍾罩,半透明的藍色護罩環繞自身,在馬文傑的腿觸及到護罩的那一刻狂暴的真氣直接將馬文傑的腿扯斷。
“啊─啊─我的腿,我的腿~”
馬文傑松開了抱著顧欣嵐的雙手,抱著自己的右腿淒慘的叫著。
顧欣嵐隻感覺自己在下墜,本來以為迎接她的將會是冰冷僵硬的地板,但是馬上又感受到了一片結實的溫暖。
龍隱及時將顧欣嵐抱在懷裡,快的幾乎動作都看不清,此刻顧欣嵐躺在龍隱懷裡,隻覺得這個氣息,很令人安心。
“看來馬家還是沒長記性,上次的教訓似乎不怎麽管用。”
龍隱冷冷的道,他以為之前在馬家面前展露實力,馬家就會安靜下來,沒想到這麽快就又來生事。
但其實不是馬家沒長記性,而是馬文傑根本不知道那件事,他在馬家也就是個不學無術的人,平時家族裡的大事也沒和他商量過。
“啊─疼!”
馬文傑此時是疼得發狂,他的膝蓋以下都和大腿分家了,血液染紅了他的褲子,還流了一大灘血在地上,而他斷腿的部分在距他接近三米之遙的地方,看著都觸目驚心,顧欣嵐直接扭過頭去閉上眼不看,雙手也緊緊抓著龍隱的雙臂。
“疼?現在知道疼了?剛才那不可一世的姿態哪兒去了?”
“啊─放過我吧,大人,馬家能給你想要的,金錢,女人,都可以,只要你放過我,什麽我都給你。”
馬文傑嘶聲力竭的說道,他實在是疼得不行了,這個人太恐怖了,他看到龍隱身上環繞真氣的一霎那,就知道今天踢到了鐵板。
真氣外放,那是武道宗師啊,再來一百個自己也打不過啊。
“抱歉,你能給我的,我還看不上,不過現在,你有一樣東西我倒是很想要。”
馬文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立馬殷切的說道:
“大人你說,你想要什麽,只要我有的,我都給你,都給你。”
“不急,一會兒告訴你!”
龍隱放下了顧欣嵐,而就在顧欣嵐的手劃過他肩膀的時候,一根白發被她無意間夾在指尖。
“謝……謝謝你!”
顧欣嵐小聲說道,她聽到馬文傑說面前這人竟是武道宗師,雖然她不習武,但她也是知道一個武道宗師的象征著什麽,實力!所以面對龍隱她有些膽怯。
“去看你朋友吧,還有得救。”
聽完,顧欣嵐便快速奔向躺著的阿怪,剛一跑,她就發現手上有什麽東西,抬手一看,竟是根白發。
一時間各種猜測湧現在她腦海,不過她馬上把那根白發收到衣服裡藏起來,然後若無其事的去看阿怪。
“先帶你去個地方,然後你就知道,我想要什麽了。”
“啊?!”
馬文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龍隱一手抓著衣領提起,另一隻手則拿著那條斷腿,出了門,幾個飛躍就消失不見。
“老板娘,阿怪昏過去了,這可怎麽辦呐?”
一個雜工焦急的問道,店裡遭遇了這種事,他也很傷心。
“先把他扶進房間,再叫人去找大夫,來,搭把手。”
顧欣嵐把阿怪一隻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努力的想把他扶起,雜工也抬起阿怪的另一隻手搭在自己肩上,兩人就把他扛到了床上……
…………
龍隱要去馬家,在他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威懾馬家,所以這次,有必要做的狠一點。
一路上,馬文傑都在慘叫,本來鮮血橫流的傷口已經夠讓他痛苦的了,現在又被龍隱抓著四處亂跳,就更難受了,關鍵還是精神和肉體上雙重的痛苦,他現在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受傷的獵物,被一頭獅子叼著,細思極恐!
馬家議事堂, 此時馬震和馬文超以及家族所有長老正在商討著如何應對秦家和白鳴的反應。
雖說秦家貌似還不知道劫殺秦雪心和秦雪亭的人是誰,但終究是會查到馬家頭上,再有白鳴這個知情者,就更難說了,此外還有個神秘的武道宗師。
與其說是商討,不如說是在集體祈禱,祈禱什麽?當然是消息能盡快傳到幽親王耳朵裡。
接著,一個血淋淋東西直接從空中落到議事堂的中間,把在座的所有人嚇得不輕。
“這……這是什麽?”
馬震驚恐的說道,他還以為是個人頭,結果仔細一看又不像。
“父親,是……是……是條腿。”
馬文超結結巴巴的回答道,他也被嚇到了,本來之前就被那個神秘人嚇過,現在又來這麽一出,他也怕的不行。
眾人皆是惶恐不安,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麽突然出現在這兒的。
“馬家主,怎麽?連你兒子的腿都不認得了嗎?”
龍隱跳了下來,落在議事堂門口,馬文傑則被他丟在地上趴著。
“父親,救我,父親,快救我!”
馬文傑一邊喊一邊艱難的朝他父親爬過去,他已經沒有力氣在站起來了,傷口處還不停流著血,他爬過的地方都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跡。
“文傑,文傑。”
“大哥!”
馬震和馬文超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馬震的兒子馬文超的大哥,就這麽斷了條腿,無比淒慘的朝著他們爬來,還叫著救他,這還是那個囂張跋扈的馬文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