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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醫學生的逆行》第三十七章 張大衛的心裡話
說話之間,包百歲和張大衛走進了一戶院子。

 張大衛又問:也不知道老徐家的人隔離得怎麽樣了。

 包百歲:暫時是沒有異常。鄉裡、村裡的領導都與隔離醫院保持著隨時聯系呢。

 “但願沒事兒啊。”張大衛又撩了一下長劉海,頭也不自覺地向後甩了一下。

 “這孩子,頭型挺酷啊。流裡流氣的,看著不像是大學生的樣子啊?”

 這是屋裡一位婦女說的話,可能是她不太會小聲兒說話,即使有意控制,“洪亮”的聲音還是被包百歲、張大衛聽到了。

 包百歲故意大聲喊:家裡有人嗎?測量體溫來啦。都戴好口罩!

 在測量體溫時,包百歲偷偷用眼睛的余光瞄著張大衛……

 準備離開時,女主人又是粗門大嗓地說:謝謝你們啊。小夥子,你是張淑琴的侄子?

 張大衛笑著點點頭。

 “挺好的。要是光看頭髮,我還以為你是她侄女兒呢。”

 男主人瞪了女的一眼,說:就顯你能說唄?

 張大衛尷尬地笑了笑,沒有生氣。

 出了這家的院子,包百歲說:大衛,一進屋我就偷摸地觀察你,沒想到你還真行啊!

 張大衛疑惑地問:什麽真行啊?

 包百歲:這家女的開始有口無心地評價你的髮型,我就想看看你進屋後是如何對待這家人的。你和在別人家一樣認真,沒有一絲糊弄、一絲厭煩。說實話,這一點,很難得啊。而且,對醫生來說也很重要,是醫德的一種體現啊。

 張大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還真沒有多想。其實在大學裡,我們導師就經常講,教育我們正確處理這些負面情緒。其實,我現在是一名醫學生,將來——如果沒啥特殊變化——我可能會成為一名醫生。我得試著學會處理這些問題,不應該受這些因素影響,也算是對自己的職業負責吧。

 “有可能?還會有特殊變化?你這些說詞我怎麽聽不懂啊?”

 張大衛不好意思地笑了,說:包醫生,我和您說實話吧,其實,我本不想學醫學專業的。只是當初沒辦法,我爸非逼著我學的。

 “噢——是這樣啊。”

 “所以,我的理想並不是當一名醫生,真的。但現實卻是這樣,我都無法預知自己是否能在這條路上走出多遠。”

 “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或者是自己的夢想,是無可厚非的,但你爸爸的堅持也不能說是錯誤的。我——我也說不清這些……”

 包百歲無奈地搖了搖頭。

 張大衛低下了頭,長頭髮又遮擋住了眼睛。

 “古人有句話,‘不為良相,就為良醫’。說的是一個有抱負的、胸懷天下蒼生的人,如果不能做一個輔助君王治理好國家的好宰相,那麽就應該做一個救死扶傷的好醫生。當然,做醫生是很辛苦的,也是有一定危險性的,你看新聞上報的,現在疫情期間,很多醫務工作者卻做了‘逆行者’,衝在了防控、救治的第一線。說實話,我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工作如此重要和光榮。”

 “您就是一位很合格的‘逆行者’。”

 “我倆都是。只是和那些主動前往江承市的人比起來,我們的工作環境、工作強度、工作的危險性,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和他們一比,咱倆這‘逆行者’還真有些慚愧啊。”

 包百歲說完,竟然自嘲地笑了起來。

 張大衛沒有說什麽,看四周沒人,五指分開插進長劉海中然後拉起,讓微弱的風鑽進去,帶走長發下的燥熱。

 通過兩天來的接觸,張大衛覺得包百歲這人真的很不錯的,所以聊天才能聊得深入了一些。

 這些年來,張大衛和父母都沒有如此暢快地吐露心聲,也許,這就是成長的煩惱和叛逆吧。

 成長的青春,又有多少事是可以說清楚的呢?

 …………

 徐茂山是個倔強的老頭兒,而且是個盯死理兒的人。別說十頭牛,就是再加十頭,也拉不回他認準的道兒,屬於那種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性格。在河興村,幾乎沒有幾個人願意和他親密接觸,有時正常的聊天,誰不小心反駁他一句,那他就算攆到家,也要讓對方認錯服輸。

 所以,有人說:和徐茂山說話,千萬得順著他,比順毛驢還要順。比如他說,雞蛋是樹上接的,你就得說“是啊,還是帶把兒的呢”,不然,他能跟你磨嘰到吐血。

 這也是王廣海極力阻止張沐打舉報電話的重要原因——別人都好說,就算劉三富、劉四貴上門來鬧,那都是小菜一碟兒,最大的攔路虎就是這個徐茂山!但——王廣海不能點破,怕張淑琴責怪自己。

 當然,張淑琴也知道徐茂山的為人,但她不懼,她心裡說:我一個婦女,你還敢把我怎地?急眼了老娘撓你個滿臉花。

 這就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也怕“暴力男人婆”!

 徐茂山也有認慫的時候——面對無形如網的疫情病毒,他倔強不起來了,乖乖地接受醫學隔離。但是,不安分的他又“調皮”了,和醫護人員提出,要和自己的老伴兒呆在一個屋。不然,自己一個人有“蹲小號兒”的感覺,對自己的身心健康不利。

 負責觀察、照顧徐茂山的護士張鶴做不了主,立即向自己的組長高秋紅匯報。高秋紅是個直性子,她一聽就很不高興,說:還有“蹲小號兒”的感覺,你問他蹲過“小號兒”啊?

 張鶴笑著說:這我哪敢問啊?這老頭兒老倔了,就連送的飯菜不可口,那是一筷子不動啊。怎端上去的怎端出來。

 “以為我們是接他過年來了吧?耍倔也得分個地方不是?我們天天穿著防護服為了啥?那麽容易啊?”

 高秋紅見張鶴不說話,想了想又說:算啦。我這也是痛快痛快嘴兒,這位徐茂山,我還得當小祖宗似的供著他!要不怎整?他要是不配合,對我們也是個麻煩事兒。

 “就是啊。組長還是比我們考慮得多,大局觀念就是強。”

 高秋紅伸手點了張鶴一下,說:你啊,就知道逗我。我這人也是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管怎說,他們是老兩口子,在一個屋相互有個照應,還是有好處的。我們也確實需要照顧一下他的情緒,誰家攤上這種鬧心事兒也夠嗆。

 張鶴:好在這兩天他們的體溫都很正常,核酸檢測也是陰性。

 高秋紅卻不是很樂觀,說:這次疫情的病毒太狡猾了,潛伏能力強啊,我們還是不能麻痹松懈。你呢,先去征求一下徐茂山老伴兒的意見,她要是說沒問題了。然後我再我去請求一下院長吧。

 通過層層請示報告,徐茂山終於如願以償了。老伴兒李紅花戴著大口罩走進來的那一刻,兩人的眼圈兒都紅了。短短兩三天,竟然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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