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塵從船艙裡走出來,一臉的笑意。
等候多時的火鴉跟上來,詢問他結果。楊塵只是點了點頭,並未當場拿出法器炫耀,等沒人的時候再欣賞也不遲啊。
靠幾句恭維的話語,就得到了一件超極品法器,說出去怕沒人相信啊。
最重要的他還得到了《煉器初解》,踏入了煉器的門路裡邊,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嘍。
白雲舟平穩且快速的向前挺進,比禦劍飛行還要快一些的樣子,好似一顆劃破天際的流行,從冀州北部朝著中部靠攏。
楊塵站在白雲舟前端,注視前方,忽然一陣水聲如驚雷,嚇得他趕緊往下望去。
一條黃龍般的長河映入眼簾,河道縱寬幾十裡,河水奔騰而過,轟隆聲如雷霆炸耳,氣勢恢宏。楊塵張著嘴巴望向下邊,實在是被震撼到了。
所謂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是人類模仿不出來的,修仙世界本土的黃河巍峨,比之現實更為誇張。奔騰的河水如狂龍,呼嘯而過,大有萬夫莫當之氣勢,亦有奔流入海之升騰。
白雲舟從長河上空飛過,依稀聞到了水汽夾雜著黃土的味道,沁人心脾,讓人莫名的興奮起來。
有多少名人修士來此,隻為見一次黃河壯觀,或許有些人一輩子都走不到這裡,隔著千山萬水,也隔著萬萬裡遙遠。
修士是幸福的,可以飛天遁地,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可以橫跨大江南北,可以貫通州郡東西。
白雲舟同樣極速而過,並未停留絲毫,乘坐白雲舟的修士大多見識過長河景觀,此刻並未誇張的趴在欄杆上看。
幾十裡寬的河面,想都不敢想呢,楊塵感受到周圍的水汽上升,水靈力相當的活躍,在此地使用水系術法,威力能提升很多。
時間不久,白雲舟劃過長河上空,再想看只能去船尾了,通過長河以後,也意味著到達冀州中部,大華山近在咫尺。
其實也不算近在咫尺,中部地界比北部大了何止一倍,這裡才是真正的人傑地靈之所,宗門多如繁星,一流宗門佔據大片勢力,門人弟子在其中角逐。
如果說冀州北部屬於偏遠地區,這裡就算地處中原地帶,屬於修仙文化的核心。
期間楊塵下線吃了個飯,最近吃飯也沒什麽規律,餓了就吃,不餓就扛著,總覺得身體素質在極速下降。跟上學時期比不了了,上學的時候還能天天跑步,找小姑娘散步。工作之後,最多的是找個椅子一躺,懶洋洋的休息就完事了。
再次上線後,白雲舟依然在極速前行,搞不懂它動力的源泉在哪,是依靠陣法發力,還是有別的取巧的法門?
這種事情涉及到不傳之秘,打聽也打聽不到,保留足夠的好奇心就行了。大華山是一座山脈的總稱,說起這座山脈一定要感歎一下大華山的靈氣充足,竟然能養得起三家一流宗門,把門派同放在了大華山。
其中之一是蓮花劍宗,佔據大華山三大奇峰中的蓮花峰;另外一座為太華宗,佔據大華山三大奇峰中的太華峰;另外一家宗門為玄寶閣,佔據三大奇峰中的玄寶峰。
這三座山峰各有一股頂尖靈脈,孕育出特殊的天地靈草,常人難以觀看一二,屬於三家宗門的不傳之寶。這三座山峰相隔萬裡,分別在大華山的中部首尾,甚是驚奇。
老天爺讓你這麽分配,你就得這麽分配,大華山一分為三,被三家宗門瓜分。那些不太入流的山峰也是難得的修行寶地,要麽被家族佔據,要麽被實力強勁的散修佔據,要麽被二流三流的宗門佔據。
其實有三家一流宗門壓著,別的宗門也難以生存下去,既沒有可爭奪的物資,也拉不來頂尖的修仙天才,能有啥出入。
這就不得不說望月宗的奇葩了,這個從冀州北部遷移過來的二流宗門就佔據了一塊地盤,依靠著往年的底蘊,勉強維持著二流宗門不多的門面。
白雲舟的鍾點是蓮花劍宗,一流宗門是可以興建提供雲舟停靠港口的,往日裡自家的雲舟或者飛舟停靠,也有從別地過來的商船,於此地跟大華山交錯。
這種跨州的商船,每次都能帶來大筆靈石的利潤,屬實是難以估摸的大手筆。
大華山太大了,幾乎貫穿了冀州中部,這條山脈孕育了太多的靈山俊秀處,乘坐白雲舟從半空飛過,依稀能感受到靈氣充沛,呼吸起來都覺得舒服。
白雲舟的極速之下,仍舊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到達蓮花劍宗,此刻剛剛進去中部地區不遠,估計晚上能到吧?
楊塵也不著急了,這麽遠的距離,要是自己乘坐荷葉法器,估計得一個星期,之前的估算還是太年輕了,低估了冀州地界的寬廣。
火鴉相對激動,也有壓不住的擔憂,畢竟一百多年沒見過劉樂仙子了,誰知道她如今什麽模樣,是否健在?
一百多年,足夠發生許多許多的意外了,火鴉不敢這般想,祈求命運不要捉弄他,讓他遠遠的看一眼,看一眼都夠了。
癡情的火鴉啊,雖然是一個妖獸,卻有這般難得的真感情,讓人敬佩啊。楊塵不知道這段情感是哪個程序員設計出來的,隻想給他比個大拇指,佩服。
“兄弟,萬一……”
楊塵給他個淡定的眼神,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既然你從仙留城遠道而來,我相信屬於你的劉樂仙子肯定在望月宗等著你。”
“唉!”
火鴉吧嗒一口,吐了個大大的煙圈,看著逐步暗淡下來的夜色,他的心情也變得有些陰霾。
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要楊塵來說,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泡不到的妞兒,還有得不到的妹子。
“讓我也抽一口,等你到了望月宗,找到了劉樂仙子,我這顆心也放下了。”楊塵單純的想祝福他一下,相識總是短暫,能交個兄弟便是緣分,即便是在遊戲當中,這關系反而更加單純。
白雲熙從船艙裡跑出來,這姑娘根本安靜不下來,恨不得跳出雲舟,自己去溜達溜達。
從小在白雲上城生活的她,對城外的一切都充滿了向往,渴望著自由。
正應了那麽一句話,修行就像圍城,城外的人想進來,城裡人真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