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碰到了一個無底洞,楊塵是有預料的,還提前往嘴裡扔了五顆回春丹,此刻法力如水流傾瀉,朝著飛劍內流動。
隨著他法力的注入,這把暗淡無光的飛劍開始雀躍之前,甚至還能感覺到它許多的抵觸,似乎是看不上楊塵的修為。
都說靈器有靈性,大概說的就是這般吧。飛劍也有小脾氣?
不過它的脾氣一般,盡管有抵觸,可接受到楊塵靈氣的洗滌之後,整個劍身都變得更加活潑。缺少法力溫養的它,需要一個新主人了,哪怕新主人相對弱一些。
感受到飛劍內對自己的認可,楊塵真想揚天大笑,他也有靈器了。
將飛劍從岩石裡拔出來,握在手心之中,還能感覺到飛劍在微微的顫動,法力繼續朝著它的身體內湧動,就像一個乾涸了許久的湖泊,一口氣喝個夠。
自己為數不多的法力值迅速接近了底,楊塵開始有點怕這個大胃王了。
隨著飛劍一次大的震顫,楊塵的法力值只剩下50的時候,飛劍終於完成了一次簡單的祭煉,它表現出非常的活躍性,在楊塵的手心裡跳動,似乎迫切的想要展現一次威能。
與此同時,楊塵也終於得到了這件靈器的詳細信息。
靈器·弑君:一把沾染了鮮血的靈劍,曾經斬殺過來自地獄的妖魔,希望你不會讓它蒙塵。
靈器品階:中階
五行屬性:金
法力消耗:100/s
白淨的劍身上,浮現了一道淡淡的霧氣,淡紅色的霧氣如血絲蒸發,給古樸的飛劍增添了神秘氣息。
確認這是它的正常狀態,經過了法力溫養,靈器的威力才開始慢慢展現。
其實靈器的祭煉手段有多種,法力祭煉只是其中一種,算是最簡單的認主方式,若是被人搶了去,可以輕易的抹去你的印記。
還有其他高深的祭煉之法,將靈器與主人之間關聯起來,哪怕丟失了它,被人也休想輕易抹去你的印記。還有時間和機會再去找回來。
可惜不懂那些啊,楊塵有點感歎技藝太少,不符合一個修士的身份。
弑君靈劍的操控還是較為簡單的,它自己就帶有一些靈性,所以操作起來比法器要節省法力值。像雲霄短劍,操控一下就要200法力值,一個來回。
靈器的操縱看似簡單,實際上要配合特殊的法訣才能發揮最大威能。這是靈器區別於法器的根本,譬如你有一份劍訣,用靈器施展,跟法器施展,那絕對是天上地下的威能差距。
靈器之所以叫作靈器,是因為它靈性十足,更因為它與修士契合相關,與諸多術法更加契合。借助靈器施展術法,亦能提升術法的威能。
靈器就像你的八倍鏡,輔助你開槍斃掉遠處敵人的狗頭。
法器呢,頂多算一個二倍鏡,沒有倍鏡的時候當好東西,有了六倍八倍的時候毫不猶豫的丟掉。
人啊總是喜新厭舊,男人女人都是。
心滿意足的將弑君靈劍收入懷中,楊塵覺得以後不背著精鋼劍了,就背著這把散發著淡紅迷霧的靈劍,倍有風采。
想到這裡,直接把精鋼劍扔了,把弑君靈劍背在身後,用自己的男人氣息溫養這把靈劍。
今天是大有收獲,收獲了一件靈器,一件極品法器,還有兩個高階法器。這塊地屬於楊塵的幸運地啊。
此時天上再度冒出一團光亮,使得周圍的可視度更高了些。
這意味著白骨戰場正一點點的出現在大古鎮外,
會更加容易被發覺,吸引著玩家進入其中。等待著玩家之間相互廝殺,隨後它在逐漸隱去。 過去的這兩三個小時裡,未必沒有其他玩家進來,只不過揚塵還沒遇到。
說起來也不知道楊康跑去哪了,牛二去哪了。
楊塵要做一個決定了,是繼續在這塊幸運地守著釣魚,還是朝著白骨戰場深處靠攏。按道理他收獲這麽大,不應該繼續冒險了,可白骨戰場的根本誘惑不正是核心區域所謂的傳承麽?
這是一個抉擇啊,繼續往前有可能掛掉,在這個危機與機遇並存的地方。
不往前,繼續在這等著,收獲也就這樣了,頂多再找兩件法器。
腦子裡判斷值不值的冒險。
隨後他果斷的向前走,還是那句話,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自己隻用了一個小時就大有收獲,那麽靠近核心區域之後,是否更具備收獲?
楊塵壯著膽子往前,依舊是貼著山石,盡可能的沿著直線往前。並同時計算著濃霧出現的時機,一旦濃霧開始出現了,必須抓緊找時間躲起來。
隨著他繼續往前,周圍的靈氣濃度又上升了一些,大概前行了八百多米,熟悉的濃霧又要開始出現了。
果斷的爬到了岩石邊緣,沒有掩護地形就創建一處,順便吞下回春丹恢復法力。在這種地方,即便不吃回春丹, 法力值也在快速的恢復,好不痛快。
而且自己的修為也緩慢提升了兩點,在靈氣濃鬱的地方,好處太多了。
修為提升有限,可以說微乎其微吧。楊塵靠的是丹藥提升,這兩點差距並不大。深吸一口氣,又吐出一口濁氣,感覺全身舒爽。
在這個相對壓抑的環境中,給自己減壓也屬於必須的事情。
可視度提升了一些,楊塵有更多的機會往前探索了,不過現在不行,得等濃霧散去。此刻濃霧剛剛上來,如同潮水一般湧來,包裹在身體左右。
這種感覺是有點怪怪的,濃霧像潮水,可它又不是潮水,具體有什麽力量在牽引著它運作?
潮汐是靠著星球之間的引力,莫不是白骨戰場內也有特殊的引力?
楊塵是很懵逼的,上學的時候物理就不好,這時候分析引力,扯淡呢。把引力這個事情暫時放下,繼續豎起耳朵聽周圍的動靜。
濃霧當中的法器聲響依舊,但是隔著比較遠,他又開始還念自己那處風水寶地了,沒準還能收獲法器呢。
這地兒就不行了,相對偏僻,濃霧裡邊的法器不會從這邊經過,自然也沒機會繼續撈一把。
那就等著吧,做了個打坐的姿勢,保持心靜。
等自身的法力值慢慢恢復,也等著周圍的濃霧再一次散去。
除了隱約的法器運動的聲響,整個白骨戰場相對寧寂。這裡邊沒有活物,沒有鮮活的生命,所以才感覺到枯寂。
它就像一個自主運轉的場所,機械性的運轉,然後再機械性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