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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勁鐵甲人!”王寅來到第一個白色的鐵甲人面前。
“轟!”王寅一拳轟出!用的是剛勁,他已是戰武修圓滿,剛勁柔勁都已學會。
鐵甲人整個震動了一下,然後讓開了道路。
顯然這一關通過了。
與之前一樣,王寅沒有立刻就走,而是開始了他的拆解。
拆解之後,是第二個鐵甲人。
第二層次,當然也沒有任何問題,順利通過。
令王寅驚訝的是,他剛剛得到的那種武學化龍訣,居然可以隨著他使用武學的層次不同自動升級。
它不是一門戰鬥的功法,但是它的能力比戰鬥功法強大太多了。它和普通功法配合使用,可以隨著普通功法的等級提升而不斷提升。
打個比方,將化龍訣與一級功法配合使用,化龍訣就會在達到一定條件後成為一級功法,再與二級功法配合使用,它又會進化為二級功法……以此類推,它可以一直晉升為十級極品功法。
當然,光是進化為十級極品功法這並不稀奇,事實上王寅也不缺少十級極品功法,但是化龍訣最為牛嗶的地方在於一旦修行它的主人將它進化為幾級功法,他也同時會將這主人帶入那個境界。
也就是說當王寅將它進化為七八九十級功法,相應的,王寅也會跨入那個境界。
當然,就算是這樣,也不稀奇,畢竟王寅現在已是戰武修,只要他想,也隨時可以進入靈武修,但是為化龍訣卻可以帶著修行者跨越大境界,比如從天行者到戰武修,從戰武修到靈武修,那麽後面的境界呢?是不是也可以這樣直接提升?
“這……世間竟然會有這樣的神功!”王寅不由感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也難怪那個怪人見到化龍訣沒了,要瘋了。
不出意外,王寅很輕松就通過了五層的剛勁考驗。
而那中年文士和亂發怪人卻在白色鐵甲人面前遇到了難題。
第一台到第四台都沒有任何問題的通過了,但是第五台他們無論如何也通不過!
“這是第幾次了,居然還是不行!”
中年文士慨歎一聲,聲音中充滿了滄桑,他來這龍島已經不是第一次,就是專為這五台鐵甲人而來,但是無論他壓製自己的境界多久,修行多麽刻苦甚至到了自虐的地步,但是一樣沒有辦法突破那第五層次。
外勁不行,剛勁一樣不行。
“難道一定需要一門絕品武學才可以通過這裡!”中年文士露出痛苦的神情,“絕品武學,世界絕無僅有之物,只有在傳說中才存在之物!”
“為什麽,為什麽我忍受了那麽多年的不升級,但最後還是功虧一簣!難道還要我再等十年!”
相較於中年文士的靜態痛苦,亂發怪人就狂暴多了。
“殺!殺!殺!”他瘋狂地轟擊那個白色鐵甲人,但是沒有任何用處,因為龍島測試的是剛勁層次,他達不到就是達不到。
“到底是哪個混蛋搶了我的化龍訣!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雖然他很憤怒搶了他化龍訣的人,但是他卻沒有辦法找到這個人,因為到了這一關,每個人都是分開的,他有他的通道,王寅有王寅的通道,根本就不會在一起,他雖憤怒卻也無可奈何。
“龍須金魚勝出了!”
自從出場以來一直被人無視的杜安邦突然大叫一聲。
公孫高傑循聲望去,果然,龍須金魚如之前一樣,又牢牢把握著第一的位置,根本沒有任何其他魚兒能夠撼動。
與杜安邦一樣興奮的還有公孫雙成,
之前公孫昆和公孫明出現時他都不理不睬,如同泥雕木塑,現在卻興奮得如同一頭癲狂的小公雞。“哦”原本態度一直曖昧的墨群遠遠望去,見到幽藍巨石上悠然自得的龍須金魚,突然自嘲的一笑,目光變的堅定起來。
他走到公孫高傑身邊,和他一起看向巨石,甚至撇過頭,不再看向公孫昆等人,顯然是暗示已經拒絕了他們的招攬。
在那一刻,他如同醍醐灌頂,突然清醒過來。
公孫昆和公孫明雖然現在看來有點勢力,但是他們不過只是陷空山夢魘洞穴的十大城主之一。
而他的目的哪裡僅僅只是一個夢魘世界,他有更遠大的目標,有更大的征程。
區區一個夢魘世界,根本不是他的目標。
那個龍須金魚所代表的少年才是他真正要效仿的對象。
今次沒有進入龍門內部獲取資源,來年必定要再來此處,一定要達到如那龍須金魚所代表的少年般強大。
想到此,墨群緊緊握住拳頭,心中暗暗發誓。
對於已經覺醒的他來說,公孫昆兄弟的招攬對他來說已經從香餌變成了臭屎。
公孫高傑顯然看出了這一點,表面雖然沒有一絲動容,心中都對於公孫昆的吃癟著實大爽。
墨群拒絕公孫昆,公孫高傑心中大定,雖然墨群拒絕了公孫昆兄弟的招攬並不表示他會接受自己的招攬,但是只要他們不被公孫昆所招攬就是他勝出了一局。
公孫高傑想到此,對王寅更是感激,沒有想到,這個少年不但在他身邊時對他幫助巨大,連他的影子都能給公孫高傑帶來利益,簡直就是公孫高傑命中的福星啊!
公孫昆和公孫明都是在人群中打滾的人精,雖然墨群沒有出一聲,但是他們看到墨群的行動,雖然不明白他的選擇與龍須金魚有什麽關系,卻也已經知曉他做出的選擇。
雖然不明白墨群此時的心理,但是可能想見的是一定與龍須金魚勝出有一定的關系,不過他們在希望號上的探子職位並不高,所以並不知道公孫高傑等人猜測的龍須金魚可能就是王寅的事。
相對他們來說,最驚訝的其實是早就已經在關注的杜安邦了。
此時他心中如同泛起了滔天巨浪一般。
這個王兄,簡直是牛嗶的不行。
從他上船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屢屢打破人們對他的成見,認為他不行,不入流,認為他不過如此,認為他所代表的龍須金魚會失敗。
呵呵,他一一打臉打了回去。
相比希望號上各人各懷心思沉默不語的冷清,巨石旁邊就熱鬧多了。愛網
剛過午夜,高信等賭龍須金魚勝出的武修群中就發出一片歡呼,聲音之大簡直驚天動地,而與他們對賭的一群武修則都成了啞巴,沉默的可怕。
從公孫雙成的位置望下去,只見巨石旁邊有兩堆火把,原本是涇渭分明的陣營,如同左右兩個拳頭互相對峙。
一陣喧嘩之後,一個拳頭開始渙散,有幾個火把想要離開,然後是另一個拳頭散開變成爪的形態想要抓住他們。雙方有短暫的碰撞,然後是雙方各伸出一隻手指交流,然後又集合成陣營分明的兩個集團。
“你猜猜他們在幹什麽?”龍須金魚勝出,公孫雙成心情大好,主動和身邊的杜安邦說話。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龍須金魚勝出,有一方輸了有幾個人想要賴帳,勝出一方當然不肯,於是雙方有短暫的衝突。至於最後……”
杜安邦故意停頓下來,見公孫雙成在注意的傾聽,得意地說:“應該是他們達成了一致意見——繼續賭!”
“繼續賭?”公孫雙成有點小驚訝,“可是他們剛剛輸過,難道不吸取教訓!”
“沒有人會承認自己錯誤,尤其是當他們一旦承認便需要承擔巨大責任的時候!所以這個時候他們的做法就是逃避,抓住那夢幻般的翻盤機會,繼續將這鴆酒喝下去。”杜安邦很有把握地說道。
“聽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公孫雙成點點頭,不自覺地有點認同杜安邦的觀點。
“看不出來,你雖然功夫一般,看人分析還是很有一套嘛!”
杜安邦:“……我該理解為你這是在誇我嗎?”
“當然!”
“那你怎麽看下一場?”
“這還用問,當然是賭龍須金魚勝出!唉,可惜了。”
“可惜什麽?”
“可惜我身上沒什麽財物,不然我也一起去和他們賭,一定可以贏一大把!”……
一切的始作俑者王寅卻不知道外面發生的情況,他只是在拆解白色鐵甲人。
此時經過再次淘汰,又減少了一批人,而亂發怪人和中年文士在通過各四台之後一直沒有再進一步,無奈時候已到,只能進入下一關去。
基本上剩下來的人當中沒有不達到剛勁的,也沒有外勁低於林蟒的,絕對的精英,只是不知道下一關還會淘汰多少人,幾千年來,進入過龍門的人不計其數,但是最後可以見到神龍的,幾乎屈指可數。
王寅平靜前行,來到一處演武場,有一名身穿白衣的武修已經在等候。
第三關。
第三關是測試武學的品級,品級等次越高的武學越多,分數就越高,名次就越高,同樣,排在後面的自然要被淘汰。
“把你最壓箱底的本事拿出來吧!”
“好!”王寅並不多話,出手就是最強的劍招。
“刷!”漫天劍影當中,白衣人化為碎片消失在空氣中,既沒有血液飛濺,也沒有痛呼出聲,顯然這不是一個真人。
就在白衣人消失的瞬間,又一個同樣的白衣人在空氣中出現。
同時一個機械的聲音在空中冰冷的響起:“手部天心武學品級:極品!”
“原來這個地方是根據人體修行的不同部位來測試武學的品級的。”王寅心中暗道。
“這麽說來的話,沒有必要采用同一修行部位的武學,該用不同部位的武學!那麽,下面是腿部……”
王寅施展了一種腿部武學,評價也是極品。
有了可以升級武學的天門,王寅的品級大多評價十分之高。
而且令他感到神奇的是就算是修行五髒皮毛骨血的武學還有內功等非戰鬥武學,龍門也一樣能夠評價出來,只是不知道他們所依據的是什麽。
與此同時,在龍門之外,賭鬥繼續進行。
“龍須金魚和雙足巨齒魚、碧眼金睛魚咬得非常緊啊!”有人感歎。
巨石的影像上也的確如此,龍須金魚、雙足巨齒魚、碧眼金睛魚始終佔據著前三位,但是三者的名次卻一直在變動。
其實如果按照各人所參與的關次來進行評分,肯定是王寅最高,但是王寅因為要拆解鐵甲人的關系,一直吊尾,所以同一時間內他參與的關次自然就少, 也就導致了他的分數和雙足巨齒魚、碧眼金睛魚互相上下的波動。
賭鬥眾人的心也如同打水的吊桶一樣,一會上一會下,起伏不斷,弄得人人都是緊張兮兮。
終於三者的名次定了下來,有整整一頓飯的功夫沒有變動了。
“終於定了,哈哈哈哈,這次終於反敗為勝了!”
三條魚的名次依次為雙足巨齒魚、碧眼金睛魚、龍須金魚,賭龍須金魚輸的一名武修大喜過望,忍不住歡呼出來,真是憋的太緊張太久了。
沒錯!這次一定是勝出了。
連那個陰冷的為首武修也難得地在臉上露出一絲絲微微的笑容。
“哎呀,太可惜了,早知道就不同意他們再繼續賭,現在可好。到嘴的甘露又倒了!”高信一方中有武修開始埋怨了。
“是啊,早知道還是見好就收!”另一個武修附和。
“我就說嘛,還是落袋為安!”
“你說了嗎?我怎麽覺得你剛才說的是還要多加一倍的賭注!”
大部分人沒有說話,但是失落的情緒還是掩蓋不住地彌漫開來。
高信皺皺眉,直覺告訴他,什麽地方不對,但具體卻又說不出來。
同樣感到失落的還有公孫高傑兄弟和杜安邦、墨群等人。
雖然他們並沒有參賭,但是龍須金魚已然是他們的精神支柱,在他們看來,龍須金魚應該一路勝到底才是,怎麽可能才第三關就開始疲軟起來。
“我看這所謂的龍須金魚也不怎麽樣!”公孫雙成正在中心暗暗著急,突然聽到一個討厭的聲音在背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