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上城區。近衛局大樓以北一千米處。
尤裡帶著那兩個尤裡新兵與一隊動員兵快步跑著。突然,他停下腳步,示意所有人停下。
“怎麽了,尤裡同志?”跟著尤裡來的娜塔莎詢問。
尤裡緊皺眉頭說:“我感受到了極其強烈的悲傷情感……見鬼……”
話語剛落,拐角處出現了一群衣衫襤褸的“流浪者”(整合運動單位),而且他們身上長出了大量的源石。
尤裡看向娜塔莎:“娜塔莎,你們趕緊後撤布置防線,並通知島田真司,讓他立即把‘Ω’運過來!我會擋在這裡的!”
“好的,我這就去!”娜塔莎帶著動員兵們轉身離開。
目送娜塔莎等人離開後,尤裡轉身面對牧群,不禁自嘲道:“哈,我突然明白為啥指揮官喜歡跑前線了……真是‘驚喜連連’啊!進攻!”
“Focusing energy!”尤裡新兵雙手舉起,將面前的牧群士兵一個接一個點燃。有幾個宿主士兵衝破尤裡新兵的封鎖,但尤裡冷哼一聲,一道心靈爆炸波張開,將那幾個宿主士兵瞬間擊飛。
“真是可悲的舉動。”尤裡說著,手掌前舉,指向一個宿主流浪者。這並不是指示攻擊目標,而是示意身邊的新兵不要誤傷。
“只要你還有意識,有情感,我就能控制你!臣服於我!”
而他所指向的那個宿主流浪者,此時已經“倒戈”,對著旁邊的“同伴”大棍相向。
……
龍門近衛局,天台。
楊晨宇一腳踹開一個宿主士兵,一槍打爛了他的腦袋,接著迅速轉身,單膝跪地.將霰彈槍的槍管猛插入一個宿主士兵的腹部,扣下扳機。宿主士兵被打了個底朝天,炸成了一堆四分五裂的屍塊。但是這個時候另一個宿主士兵已經近身了。楊晨宇立即拔出匕首,一匕首刺入那個宿主士兵的脖子裡,接著用他當盾牌擋住另一個人的進攻。
“見鬼!數量太多了!”楊晨宇說著,後撤幾步,為霰彈槍的發揮騰出空間。
梅菲斯特在後面哈哈大笑:“他們是我的牧群,也是我的手足。他們不會倒下,因為我會治愈他們所有的傷痛。但我的護衛不是常人能撼動的。傷口會愈合,皮肉會硬化,生命會複歸。普通人的武器根本沒法對抗我的護衛,畢竟他們只是我為你們兩位準備的。”
“你說他們不能不是常人能撼動的。我可不這麽認為。”楊晨宇說。
與此同時……
“照準這些家夥的腦袋打!就跟對付洪魔那樣!”約翰遜說著,一噴子打飛一個宿主士兵的腦袋。
一名陸戰隊掏出手雷,大喊一聲:“賞你一顆麻辣!”隨後,一大群牧群士兵就被手雷撕得粉碎。
就這樣,陸戰隊士兵們以強大的火力攔住了牧群的攻擊,並慢慢後退尋求更有優勢的地方構築防線。因為相對於星盟與蟲族,梅菲斯特的牧群簡直好打的不得了……打不穿星盟護盾,崩不完無盡洪魔,我還打不過你們這群行屍走肉?
……
楊晨宇再度後撤,陳sir此時看起來並不是太好。剛剛對梅菲斯特的進攻,雖然自己盡力掩護,但由於浮士德的干擾,梅菲斯特的牧群還是成功擋住了陳的進攻。接著,陳用赤霄施展出一道法術斬擊,但可惜的是沒能乾掉梅菲斯特——盡管提前觸爆了浮士德的攻擊,甚至洞穿了梅菲斯特布設的陣型,劃痕從第一位護衛頸間一直蔓延到梅菲斯特面前。
而之後,浮士德不知道使用了什麽招式,弩箭從四面八方射來,不過楊晨宇及時用出護盾手雷,幫助陳擋下弩箭。 此時的陳Sir緊緊握住赤霄的刀柄,似乎在想著什麽。不過楊晨宇看著陳被汗水浸濕的鬢角,內心明白,這個龍門的利刃頂不了太久了。
“長官,我知道你是什麽。我的源石技藝隻對感染者有效果。”梅菲斯特笑著說。
“我不在乎。”陳極度平靜的說。只不過說完後瞥了眼楊晨宇。
楊晨宇舉起左手:“我不會跟別人說的……如果能活下來。”
梅菲斯特繼續說,試圖摧毀陳的內心防線:“你知道你只會成為他們的棋子,然後被他們隨手丟棄嗎?”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很明顯,陳的意志非常堅定。
“我們會給你機會,龍門卻不會。”
梅菲斯特的話剛剛說完,陳的對講機就響了起來:“陳長官,我們可能要被迫向下轉移了!敵人的攻勢太猛烈了!”
楊晨宇的對講機裡也傳來呼叫,不過情況要比近衛局那裡稍好一點。
陳觀察著四周,內心思忖著:“嘁,一旦我想要移動,弩彈就會從四面八方射來,敵人的狙擊手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半寸出鞘僅僅只能清掃狙擊手的攻擊,但再這樣消耗下去,我遲早氣短力盡。我必須在一瞬間裡分出勝負......!”
想好主意後,陳頷首說道:“無論你還想說些什麽,我都沒時間再聽下去了。”說著,紅色的能量在四周聚集。
浮士德對梅菲斯特低語:“紅色在她身邊凝聚,這是施術的前兆。梅菲斯特,按照計劃,現在射擊她,她必須中斷施術,或者,她會在爆炸中死去。”
梅菲斯特冷笑著說:“可這難道不是挫去她銳氣的最好機會嗎?先等等,你就好好看著吧。”
“我們會錯失良機。”
“戰略的目標比戰術更重要,浮士德。”
浮士德沉默了。
這時,陳的腦海裡出現了無數瞬間閃過的片段……
魏彥吾:“它是你的了。”
陳:“我不需要。”
魏彥吾:“就當成我暫時借給你的吧。”
陳:“你不害怕?”
魏彥吾:“害怕你會對我兵刃相向?”
陳:“對。”
魏彥吾:“不,我不怕。”
“為什麽?”
“因為我沒那麽怕死。”
“……”
“這不是把庸常武器,你會慢慢理解它的。”
“平日裡勿要揮霍它的煞氣。斬龍之劍當有出鞘的價值。”
“該向誰出劍,就由你自己選擇。”
……
“和我一起走!別再留在這裡了!”
“你難道不想離開這裡嗎,離這些人、這個地方遠遠的!”
“你是不是不知道?大人們那麽對待你和我,全都怪他!全都是他的錯!”
“......”
“我恨這座城市。我恨他。別讓我也恨你。”
……
陳大喝一聲,連在她前面掩護她的楊晨宇都被嚇了一跳:“赤霄————拔刀!”
“所有護衛,並行!擋住她!”梅菲斯特平靜的下達命令。
梅菲斯特的牧群發出尖嘯,並排攔在梅菲斯特與陳之間。
“呃......!”就在這時,陳四周的法術凝滯,陳也感受到自己手中的赤霄傳來不穩定的流動。
“不,不行!赤霄失控了?怎麽偏偏在這時候!
“法術凝滯了。她沒能成功施術。”
“浮士德,現在。”梅菲斯特平靜的下達了命令。
“命令,射擊。”
弩箭隨即從四面八方飛來。陳見狀不妙,立即喊道:“散出!”
硝煙漸散,弩箭被清掃一空,但陳也半跪在地,鮮血從嘴裡流出。
“真是把強大的武器。僅僅是溢散的法術,竟然能把所有箭矢弩彈一掃而空,甚至還剝奪了三個護衛的行動能力。銀色雄鷹的那位也被震飛出去,但你也被衝擊擊中了吧?”
陳半跪在地,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梅菲斯特笑著說:“就和領袖說的一樣。長官,你不是不想殺死我,你是沒法拔出那把劍。”
陳仿佛被戳中了痛處:“你再說一遍,是誰,說了什麽?”
“你知道那個名字的,陳長官。這把劍,就像你說的,不是用來對抗我的,你的衝動損壞了它的運作方式。如果我們抓住你完全缺乏防備的那刻,你已經化成齏粉了。她完全知曉你的弱點。”
陳撇了撇嘴:“花言巧語。”
“我們要摧毀這片大地現在的樣子。若放任腐敗繼續滋長,整片大地都會陷落。只有摧毀這一切,無數鏽蝕的城市才能打破枷鎖,甚至是重生。”
“沒錯。但是仇恨帶來的暴力,絕不是能帶來這一切的。也並非摧毀這一切才能打破枷鎖。奧對了,我剛剛並沒有飛出去哦~”
所有人望向聲音的來源——那片尚未消散的硝煙。隨後,楊晨宇穿著一套全新的單兵護甲組件走了出來。與其他組件不同,這套組件雖然也有附帶護甲,但是明顯厚於其他護甲。同時,護甲的左右肩甲上各有一門飛彈發射器,背後一個明亮的特斯拉反應堆。但最顯眼的,莫過於身後的兩門火炮。
“現在,讓我來會會你們吧!”楊晨宇微笑著,捏了捏拳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