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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初獵人》七十七. 調查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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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著濃烈的忐忑與不安,我驅車重新回到了黑礁鎮,即使是這個讓我烙下影過往的慘痛之地,也遠遠要比在隧道裡發生的事好上太多。

 我想人總會在想象的時候加上一些固有印象,或許很多人都認為自己是無的冷酷殺手,尤其是在讀過一些恐怖雜志後毫無感覺就會這樣認為。

 但當真正看到那些和屠夫宰割排骨無異的場面時,亦或路面上不幸發生車禍被碾出內裡的同類破碎死屍時,也會因為驚懼而顫抖恐懼到大腦缺氧,無法做出最為有效和冷靜的判斷,只是一味的發著抖。

 我竟然神奇的開始感歎文明進步的偉大,使得戰爭也變得溫柔起來,比起被子彈快速貫穿要害,或是湮滅在爆炸中成為粉碎。

 那些古早世紀的冷兵器戰爭,最原始的粗暴切割與鈍器的撞擊,要殘酷太多。

 足以令現在任何一個成年人的心智崩潰,假若處於那樣的狀況中,很難想象自己會變成什麽模樣,被獅子捕食的羚羊雖然伴隨著頸部的劇痛和溫暖血液流失的寒冷冰凍,但至少在死前還不會太過難看。

 假若見識到自己的軀體被工具分裂成殘缺怪異的模樣,或是從內裡暴露出的花花綠綠的東西,我無法得知那些古早士兵臨死前的心境,但要換做是我的話,我想並不好受。

 但誰又知道呢?或許血上頭的時候,生死搏殺的關鍵時刻,什麽都不會在乎了,會被原始本能給支配,毫無恐懼的融入自然規律之中。

 回到黑礁鎮後,英格麗的神色才恢復了那麽一點,已經從那夢魘般的場景抽脫一部分出來。

 我完全能理解她此時的感受,出生內陸腹地家境殷實的她,就連生也很少見到,更別說是屠宰場上被尖銳吊鉤掛住的剖開的冷凍豬玀屍體,何況是這種活生生發生在眼前的野蠻事件。

 想必完全不亞於我小時候看到祭祀儀式的恐怖,她比我想象的要堅強太多,我本以為她會不可理喻的開始取鬧,但實際上她一言不發,也給了我緩衝的時間。

 英格麗讓我去找鎮上的治安官說出剛才發生的事,但我直接將其否決。

 作為一個文明人遇到這種況多數會去警署反應,或是找電話亭直接反饋,但我並不對黑礁鎮抱什麽希望,從我記事起這裡的警署就是如同虛設的存在,即使是一些惡的鬥毆事件和碼頭周邊酒館死掉的水手也從來不管,那些外地來的治安官總會莫名的失蹤,到我離開的時候政府只是安插了一個無用的雇員,治安官則從當地挑選,也只是拿著微薄薪酬從不乾正事的廢物。

 要想離開黑礁鎮,只能通過那條極深的隧道,翻越那座山脈即是在白天也有喪命的危險。

 我的計劃完全泡湯,在萊茵市找一家好酒店吃一頓精致的晚餐在闊綽裝潢的天鵝絨墊上睡去,已經成了無法觸及的願望。

 只有選擇去鎮上唯一一個,沒有名字的旅店。

 我不知道那種旅舍到底是如何維持下來的,要知道在這裡很少見到外人,或許偶爾有一兩個前來批量采購海鮮的商人,或許還有一些外地來的水手和船員,除此之外我再也想象不到任何客源。

 黑礁鎮近乎病態的勤儉還是那麽讓我不寒而栗,開車沿途的居民很少有用電燈的,只是點著蠟燭,路面上一片黑,但這種死寂再怎麽也要比那血腥殘暴的場面好太多。

 轉悠一會兒後,我找到了曾經的鎮廣場,中心鬼怪模樣的魚類雕塑噴泉已經枯竭乾涸,終於見到了一座還亮著燈的多層建築,在周圍呼嘯而來的寒風中,建築尖頂上老舊的公雞風向標發出生鏽的吱呀聲,是這寂靜城鎮除了風的嚎哭外唯一清晰的嘶叫。

 破敗石磚上泊著的好幾輛車,勉強讓我平複了後怕,看到了旅店裡亮著的那些窗口,英格麗也長長吐出一口氣,恢復了平靜。

 “今晚不得不在這裡過夜了。”

 我把英格麗盤起來的金發弄得一團糟,她奇怪的質問我為什麽要這樣做,但我實在不敢說出我心中那些惡毒的揣測和可怕的疑慮,只是隨便敷衍著她,她的髮型與這裡格格不入,順便摘下了她的發飾。

 鎖好車以後,我帶著英格麗進入了這家旅舍的門廳。

 此時正是飯點,令我驚訝的是這裡根本就沒有我想象的蕭瑟和冷清,雖然完全稱不上生意好,但也說不上墳墓一樣的死寂。

 意外的有些人,看這些人的著裝打扮也並非是野蠻之地來的,一部分甚至相當得體,脖子位置與手腕的紐扣也是好好扣上的,要麽在平靜的讀著報紙,要麽和同伴之間輕聲的交談。

 但另一部分完全沒有讓我感到意外,似乎是水手之類的,胳膊都很粗實,手上也滿是劃痕和老繭,他們粗暴的用手抓著酪,滿手滑膩濕潤的塞入口腔。

 還有因為肺部問題瘋狂咳痰的老者,但那難聽惡心喉部的快速咕嚕聲持續了許久,但氣管的淤塞怎麽也排不出來,只是往地上吐出帶血的唾沫。

 缺角殘破的桌椅,和開裂脫皮的地板,泛黃老舊的吊燈櫃台,我看到英格麗的臉上明顯的露出勉強的神態,下意識的捂住鼻子,她可能沒有想象到這種地方也能被稱作是旅店。

 但唯一的好處是,這裡住一夜的價格十分便宜,就算是比起萊茵市裡最差的汽車旅館,也要少了一半的價錢。

 這裡的服務生像是退役了的老年娼,廉價的紗裙蓋不住好吃懶做留下的臃腫體,一邊抽著煙一邊給住客端上食物,完全沒有侍者應有的禮節。

 而櫃台的管理人員是一個臉色慘白的年輕人,看到我和我妻子後,也沒有笑意,只是告訴了我們房號給出鑰匙。

 這裡可沒有什麽冰塊機和客房服務,因為我在接觸那長鏽的鑰匙後,感受到了灰塵覆蓋皮膚惡心光滑感。

 叔父並沒有告訴我要找哪個船長才能去那座無名的小島,我決定在這裡打探一下消息。

 我開口問向這臉色慘白的年輕人,可惜他表示他從來沒聽說過。

 但因為我的話語,卻招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你也聽說過那些奇怪的傳聞對嗎?”

 他自稱是聯邦調查員,來這裡處理幾個豪門子弟的失蹤案件,半個月前這些年輕人來黑礁鎮冒險,出海後就再也沒有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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