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虛懸浮於半空當中,周辰靜靜地凝視著前方那盞佛光萬丈的巨大金缽,他的眼眸當中也不禁閃過了一抹火熱之色。
這可是法寶啊,是他在上一個世界費盡心思也沒有煉製出來的神異寶物啊。
雖然周辰身懷那卷品階深不可測的星圖至寶,但是以他現如今的修為境界而言,又怎麽可能發揮出那卷星圖至寶的真正威能,只不過就是面前溝通一二罷了。
然而眼前這盞金缽的情況就截然不同了,周辰能夠感應出這件金缽現在所發揮的威能如何。
雖然不如他自己的攻擊威勢更加強大,可是卻也並沒有相差多少了。
即便周辰並不清楚眼下這盞金缽所展現出來的威能,是否就是這件法寶最為強大的力量。
但是周辰明白類似這金缽層次的法寶,應該正好就適合周辰現如今的修為境界使用。
當然,周辰眼眸所閃現過的那一抹火熱,也僅僅只是針對等同於那盞金缽的法寶罷了,而並非是對那盞金缽本身升起了搶奪之意。
目光緩緩下移,周辰轉而朝著那盞巨大金缽下方看了過去。
那裡正有兩人在相互對峙著,一位身形佝僂的老嫗,一名體魄壯碩的僧人。
因為那兩人所處的位置地勢十分平坦,再加上周辰正懸浮於半空當中,所以他的視線並沒有收到什麽阻隔,直接了當地看了個清晰無比。
那兩人說是對峙,其實上的情況卻是那僧人正在鎮壓那位老嫗。
只見那壯碩僧人雙手合十,臉色漠然無比地盯著對面那位老嫗。
口中咒文誦念不停,半空當中那盞巨大的金缽亦是佛光大作,一枚枚銅鍾大小的卍字佛印源源不斷地砸落了下來。
老嫗那近乎是皮包骨頭地雙手拚命向上托起,乳白色的真元不顧消耗地瘋狂湧動而出,在她頭頂上方形成了一層真元屏障,竭盡全力地抵擋著那鎮壓而下的卍字佛印。
然而伴隨著金缽之上所爆發的萬丈佛光愈加渾厚,那老嫗的的身形越來越發地彎曲佝僂了。
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這老嫗所撐起的真元屏障便會被那些卍字佛印給轟擊砸碎。
憑借場中現在的情況來看,那壯碩僧人顯然是徹底佔據了上風。
按理來說,那老嫗既然不是僧人的對手,她就應該想辦法逃命才是。
然而不知道是因為什麽緣故,那老嫗卻是死扛不退,就那麽硬生生地拚命抵擋著佛光佛印的鎮壓。
雙目微微一凝,周辰憑借他那敏銳極致地目力,最終看清楚了那老嫗死戰不退的原因所在。
只見那老嫗的身後,存在著一處並不算多麽寬敞地山洞。
山洞到是十分地普通,就是山林間最為常見的那種山洞。
不過在洞口的邊緣處,卻是還有一妙齡婦人,懷抱一位嬌小可愛地女童,倚門而立。
這個兩人看上去好似是母女關系,她們倆正在滿目擔憂地望著身前的老嫗。
顯而易見,那老嫗應該就是為了保護身後那一對母女,方才會如此拚命地與對面那僧人抗衡爭鬥。
望著前方這一幅情景,周辰面容之上的神色不曾有分毫半點的變化發生。
雖然從表面上來看,好似是那個身形壯碩的僧人在持強凌弱,但是誰知道這其中又是否有什麽隱情存在。
眼下周辰初來乍到,他對於此方世界的情況完全都不了解,因此他自然也就不會隨意地牽扯到恩怨糾葛當中去了。
但是周辰到也並沒有就此閃避開來,因為眼下他正處於一處荒山野嶺當中。
在方圓數百裡之內,也就前面那裡還有一點人煙。
如果是就此錯過了前方那四個人的話,說不準多長時間以後,周辰方才能夠再次碰到活人呢。
為了能夠打探到一些附近的情況,周辰當即便輕輕一揮袖袍,徑直朝著那老嫗和僧人所在的位置趕了過去。
只不過那兩人眼下正處於激戰當中,所以周辰也並沒有直接踏空進入那兩人的戰場,以免的引起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距離那老嫗和僧人約莫還有三裡左右距離的時候,周辰便自半空當中懸停了下來,靜靜地站在原處等待著那兩人的戰鬥結束。
這個距離,已然是處在周辰的神念籠罩范圍之內了。
沒有分毫半點的猶豫和遲疑,周辰當即就將神念釋放了出去,準備詳盡細致地觀看那那老嫗和僧人的戰鬥。
畢竟這可是周辰第一次看到修士之間所爆發的戰鬥,他自然是要好好地觀摩一番了。
其實周辰這一番舉動,已然是觸犯了修行界的大忌諱。
冒然使用神念掃視其他修行者,這便相當於對別人的挑釁。
倘若是冒犯到了強者的話,定然會受到十分沉重地懲戒。
例如在上一個世界的時候,向雨田就曾經以精神力量去試探周辰,結果最終被周辰直接抹掉了那道精神力量。
當然,這一項忌諱也只是對於弱者而言罷了。
假使是強者以神念去掃視探查一些修為境界低下的修士,那麽他們又怎麽敢表現出分毫半點的怨言呢?
而周辰在趕到此地的時候, 已然是感知出了那位老嫗和那名僧人的修為實力。
周辰也並不清楚此方世界的修行境界如何,但是如果換算成上一個世界的境界,那麽這老嫗差不多是等同於未入戰神殿之前的向雨田,以及創出天問第九刀的宋缺。
換算成周辰自身的修為境界,這老嫗便是煉精化氣巔峰,只差臨門一腳便可以突破到煉氣化神的境界。
那個僧人的實力則是要更為強大一些,在周辰的感知當中,他的修為實力差不多相當於沒有凝聚金丹以前的周辰,算是初入煉氣化神的境界。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周辰方才會肆無忌憚地釋放出神念去。
畢竟無論是在什麽地方,強者為尊方才是最為本質的規則。
眼下周辰的修為實力要遠遠強橫於那位老嫗和那名僧人,他自然也就不會太過在意那位老嫗和那名僧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