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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騎士快跳大》第71章,新任務
  呼嘯之月,下午五時。

  左宏逸來到了魔理沙草藥房的門口,等待著扎瑪手上的兩瓶“寒冰護甲”藥劑。

  沒過多久,一身青色長袍的扎瑪走到了左宏逸面前,手裡提著一個類似地球上“保溫杯”的中型藥劑儲物瓶。

  接過藥劑儲物瓶,遞上藍色水晶獸核,左宏逸和扎瑪再次握手後便分別了。

  見人消失在視線中,左宏逸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將儲物瓶緩緩打開,只見兩支淡藍色的液體長管整齊地躺在瓶中,感知中傳來一陣輕微的魔法波動。

  立馬扣上蓋子,但已經有不少人將目光投了過來,左宏逸遮掩了一下,快步朝著峰巒餐廳的方向走去。

  晚上十時。

  左宏逸躺在床上,雙手交叉放在腦後,想著明天的任務,之前交易回來的“寒冰護甲”藥劑他已經分配給了徐夜和魏忌。

  挑了下眉,左宏逸一個翻身讓被子裹住自己,閉上眼睛,主動進入了淺睡眠狀態,很快,均勻的呼吸聲便從他的鼻腔中傳了出來。

  ……

  第二天,上午七時。

  生物鍾準時的叫醒了左宏逸,一個翻身下床,沒有半點拖遝,將小家夥關在房間內,洗漱完成後,他便來到了峰巒餐廳背後的庭院。

  左手握拳碰了碰嘴唇,左宏逸思索了一陣,開始行動。

  猛地蹬地,左宏逸開出“進攻姿態”,左手順勢放於腰際,朝前快速俯衝,兩秒後,他迅速拔出了一把金色長劍。

  現在單純以他的身體素質而言,揮劍的力量便可帶動勁風,左宏逸一劍向上斬去,他前方的空氣發出一陣動蕩,驚起了樹上的一群鳥兒。

  手中長劍碎成片片魔法蝴蝶,左宏逸直接盤坐在地上,開始回憶細節,他在練習將兩種戰技進行融合。

  “進攻姿態無法滿足拔劍術的聚氣階段嗎……”敲了敲下巴,左宏逸撐起身來,念頭一動,又一把金色長劍出現在了手中。

  左腳後撤半步,右腳以左腳為軸快速轉動,旋轉一周後,左宏逸趁勢將放在腰間的金色長劍拔出,眼中紅光一躍,魔法光點覆蓋上了劍身。

  “颯”

  這一劍產生的空氣震蕩比剛才的更強更猛,但仍沒達到“羅羅劍法-一式”那種聚於一點、登峰造極的境界。

  這次,左宏逸皺眉的時間更長了,因為這一擊的傷害強度是明顯高於“一式”的,只不過攻擊精度沒有“一式”準確。

  “看來光用蠻力是無法省略拔劍術前的‘聚氣凝勢’環節,拔劍一斬必定打開缺口,應該就是力量的整合和傾瀉一點這兩個關鍵部分上。”

  擺了擺頭,左宏逸準備再嘗試幾次,然後就去吃飯,避免消耗太多的精力和體力。

  “咕咕。”

  一隻羽毛豔麗,鳥喙彎曲小巧的飛禽回到了庭院的樹上,隨後歪著頭盯住左宏逸,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突然,一根手指按在了鳥的頭上,安德烈坐直了身體,看到被自己氣息壓製住的“毒嘴獸”,他嘴角勾起,然後用力一握,直接終結掉了它的生命。

  甩了甩手上的血跡,安德烈按下右手的戒指,朝組織報告了一聲。

  ……

  時間來到上午八時。

  徐夜打著哈欠走出房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來到盥洗室前,猛地將頭扎進了水池,利用冰水刺激自己,將睡意消除。

  一分鍾後,打開把手,見左宏逸、魏忌和陳子璿都等著自己,

徐夜訕訕一笑,趕緊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解決早飯。  待一切問題都搞定後,陳子璿將一張地圖鋪在了桌上,羊皮紙卷包裹的加長型地圖毯緩緩攤開。

  左宏逸突然眨了眨眼,他剛才好像聽到了齒輪轉動的聲音。

  幾秒後,地圖毯展開完畢,隨著“哢”的一聲,地圖上所有的線條和圖案都發出淡淡的白光,並猛地從紙面上“豎立”了起來。

  “這個世界的地圖也是魔法道具嗎?”左宏逸瞥了面前類似“模擬沙盤”的立體虛擬影像一眼,然後看向了旁邊的陳子璿。

  “我們的這次任務是截殺。”陳子璿緩緩開口道。

  三人都注意到最後兩個字,各自的表情皆不相同。

  沒有解釋,陳子璿抄起手旁圓木法杖,朝著地圖毯上的某個峽谷口一點:

  “這是泰達爾府東北方30公裡內的局域地圖,我們的目標是一支非法傭兵團,而這個峽谷口是他們最近一段時間出沒的地方。”

  “這不是江鵬前輩給我的那個任務,是魏忌和徐夜接的任務嗎?”

  左宏逸心中想到,聽到任務目標和自己原先得到的消息不同,他也沒有提出疑問。

  將左宏逸的心思盡收眼底,陳子璿接著說道:“傭兵團團長是【五鏡】強者,副團長是【四鏡】,我們的任務是殺死那位副團長。”

  “【五鏡】??”徐夜有些迷糊,而魏忌和左宏逸則是閃過一抹凝重。

  “接下來是我們完成這個任務的原因和報酬。”陳子璿收起圓木法杖。

  “原因不是為了鍛煉我們嗎?”左宏逸眼中出現疑惑之色。

  “這支傭兵團名叫蠻荒,其公然挑釁並主動發起戰鬥的行為違反了傭兵工會的秩序,我們這次便是協同傭兵工會的‘獵殺組’進行清繳。”陳子璿從懷中拿出了一張傭兵工會的工會證明和討伐文件。

  盯著那張討伐文件看了一會兒,再望向陳子璿,左宏逸從她平靜的眼神中感到了一絲無奈。

  “幫助傭兵工會難道也是我們穿越者的職責?”左宏逸思維跳躍的很快,一下就想到了這個方面。

  等三人消化了一下,陳子璿收起文件,抿了抿嘴唇:“這次的收獲是一枚伯爵爵位的工會銅牌。”

  這次沒等左宏逸提出問題,魏忌忍不住先一步發問道:“陳姐,這樣是不是不公太平。”

  把法杖放到一旁,魏忌將雙手撐在桌面上:“那枚伯爵爵位的銅牌應該就是這次任務目標手上的銅牌吧,而一但銅牌綁定我們三人,等下個月工會的實力評估後,銅牌不就會降成男爵或者直接宣布無效嗎?畢竟我們連傭兵團都沒法成立。”

  “這是明顯的空手套白狼,表面看起收獲不小,但除了一個月的限時特權和一些子虛烏有的名聲外,我們什麽也沒得到。”魏忌已經站起身來,撐在桌面的部位由手肘變成了手掌,聲音也被他主動提高。

  “魏忌,這是我們必須要接的,包括這次的任務更替,都是一早就定下的規則。”陳子璿沒有被他“咄咄逼人”的氣勢嚇到。

  “對不起,陳姐,是我莽撞了。”

  聽到回答後,魏忌沉吟了一會兒,果斷的傾身行禮,朝陳子璿道歉道。

  “沒事,我不是柔弱女子。”陳子璿搖了搖頭,接受了他的道歉。

  徐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說話,倒是左宏逸古怪的瞄了魏忌一眼。

  “這你都要試探?不管陳姐怎麽回答你都會道歉,是嗎?就為了彌補自己表現出來的‘衝動’……”在心中無奈歎了口氣,在左宏逸看來,魏忌實在過於謹慎了。

  一開始左宏逸也沒明白,但看到魏忌略顯浮誇的“請教”和乾淨利落的“道歉”後,他才想到這一層——魏忌明顯是為了試探陳子璿的性格和態度嘛。

  略帶怒氣的請教是為了試探陳子璿(領導地位)對自己(被領導地位)的態度,以及對自己提出事情的看法。

  而乾脆誠懇的道歉則是給予各自一個台階,且從對方是否接受道歉以及怎樣接受道歉的方式,也能看出一位領導者的為人處事。

  脾氣火爆或是感到自身威嚴受損的人,可能會立刻反駁,甚至不作回答,冷聲要求魏忌強行執行自己的命令。

  比較理智的人會先聽魏忌提出的問題,然後決定自己是否回答,接著再解決他“冒犯自己”這一問題。

  平和、沒有主見的人面對魏忌的質問可能會暫時無言,或輕聲安慰,而對於他得罪的行為,估計會保持沉默、不予理會,或是敷衍幾句略過這個話題。

  魏忌不太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但他既不會讓自己顯得玲瓏,也不會讓他人認為自己愚鈍,這是他獨有的處事風格。

  沒有計較魏忌這一唐突的行為,陳子璿感覺自己說的不夠明白,考量了一下後,決定還是告訴三人一些內幕。

  “近衛的所有官方勢力對於愛新覺羅一族都有部分強製性的請求權。”陳子璿沒用穿越者一詞,而是使用虛構出來的家族代替,“這是先輩們定下的規矩。”

  左宏逸的瞳孔猛地一縮,斟酌了下,開口問道:“即使危險程度九死一生的情況,我們也必須響應他們的請求嗎?”

  “對,十死無生除外。”

  陳子璿朝左宏逸點了點頭,代表了對方的請求只需存在百分之一的成功性,他們就要參入其中。

  “嘶~”三人深吸一口冷氣。

  “但,這是雙向的,我們的請求他們也無法置之事外。”睫毛微彎,陳子璿眨了下眼眸,將後面半句話抖了出來。

  “呼~”三人又吐出一口大氣。

  “好了,”看了看手上重新購買的腕表,陳子璿收回羊皮地圖毯,拿上了圓木法杖:“跟我走吧,現在我們先去傭兵工會與獵殺組匯合。”

  心有所想,三人面色各異,帶好自己的物品,不約而同的跟上了陳子璿的步伐。

  出門後,魏忌放緩了速度,來到左宏逸身旁問道。

  “你覺得合理嗎?”

  “什麽合不合理的?”左宏逸瞥了他一眼,對於魏忌的試探行為,仍有些不滿。

  “這個雙向的強製請求權。”魏忌像是沒有聽出他語氣中的不爽,給出了左宏逸話中所對應的答案。

  五指張開摁了摁額頭,左宏逸甩了他一句:“你覺得這必要嗎?”

  “嗯?”魏忌愣了下,“必要啊,權力和義務相輔相成,且對比雙方的各個方面,我們應該是獲利的一方。”

  “那你還糾結什麽?”左宏逸拉了拉嘴角:“還有,我們不是獲利的一方,在我看來,雙方的利益應該是趨於一致的。”

  “為何?我們的實力能做什麽?送死的我們乾不了,重要的我們沒法乾。”魏忌皺了皺眉:“但我現在就可以想出好幾個方法,利用近衛軍團這尊巨物提高自己的實力。”

  “近衛軍團的需要打敗天災軍團嗎?”

  “需要。”

  “你需要打敗天災軍團嗎?”

  聽到這一句,魏忌眯了下眼:“雖說是共同的目的,但不一定要在我們這代完成,我們可以全力提高實力去做自己的事。”

  “你這個想法有點自私啊。”左宏逸轉過頭來盯住魏忌:“正因為有共同的目標,所以穿越者和軍團才不會亂用這種權利,反而會合理使用,說不定還會故意分享好處,是為以後更好的合作。”

  說到這裡左宏逸定了一下:“而且對於初代定下的這個規矩,你不覺得有給後人‘提示’的意味嗎?”

  “什麽意味,唇亡齒寒?”魏忌眯了眯眼。

  “或許是吧。”左宏逸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就在剛才,他已經越過了魏忌,走在了陳子璿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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