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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極勇者》六十四 因為她是那種應該擁有幸福的人
  伊澤魯說得一點都沒錯,眼前這個女酒鬼根本就不是千秋認識的那位溫柔的半精靈大姐姐。
  短短幾十分鍾內,赫蘿已經吹掉了三瓶差點讓千秋去見天使的【德沃夫烈酒】,以及其他各種叫不上名字的酒。
  但神奇的是,赫蘿除了臉頰通紅外,一點都沒有喝醉的樣子,情緒也非常穩定。反觀千秋這邊,才喝了幾杯酒就已經醉醺醺的,幾乎要無法思考了。
  “我說伊澤魯,你倒是喝一杯啊!”
  略顯昏暗的吧台前,赫蘿將一杯聞起來比伏特加還嗆的酒推到了伊澤魯桌前。
  而伊澤魯則很自然地將這杯酒推了回去,於是赫蘿又把這杯酒推給了千秋,大概意思就是如果伊澤魯不喝就讓千秋代替。
  “喂…我…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啦…”
  千秋頓時臉色發青,連忙擺手拒絕。
  一般來說,酒場上都是男人幫女人擋酒。但伊澤魯卻一直板著臉,擺出滴酒不沾的清高樣子。每當赫蘿逼迫他喝酒的時候,伊澤魯就會乾脆利落地拒絕,就算赫蘿拿千秋作為“威脅”,伊澤魯也依舊是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
  千秋一開始當然是想拒絕的,奈何風之精靈旅團的團員們也在場,並且他們個個都是會活躍氣氛,助興起哄的好手。幾句鼓勵的話一喊,千秋也只能頭腦一熱喝了下去。
  誰叫千秋是那種沒有被人鼓勵過,沒有被人正視過的人。就算只是普通的起哄,她也會把這些玩笑話當作真正的鼓勵照單接受。
  “喂喂!小姑娘快喝啊!”見千秋有所猶豫,一個男性冒險者連忙大喊道。
  “加油啊!給那個不敢喝酒的男人看看你的厲害!”
  一旁的人也跟著起哄道。
  照理來說,這些人應該會先起哄嘲笑伊澤魯是個把酒推給女人的膽小鬼才對,但是這些隊員沒有忘了千秋旁邊坐著的是個能以一人之力打破【捕龍陣法】的怪物,因此求生欲極強地忍住了嘲諷他的衝動。
  伊澤魯也見怪不怪地搖了搖頭,對這種氣氛很是厭倦。
  “我,我真的喝不下了啦…”千秋耷拉著腦袋,但還是不情願地拿起了酒杯。
  見此情形,周圍的團員們又開始整齊地起哄。
  “這是最後一杯,我不會再喝了哦…”千秋隻好咽了口口水,一口氣將酒喝了下去。
  這杯酒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激烈。酒液剛進喉嚨,千秋便感覺自己的意識變得飄忽起來。
  “好…暈…”千秋含糊不清地吐出了幾個字,便撲通一下趴在了吧台上。
  見此情形,伊澤魯伸出手指輕叩了額頭三下,隨後長歎了口氣。
  “麻煩死了,不會喝酒就別喝。”
  伊澤魯上前拎住千秋的後衣領,想要將她扶起來。
  “喂,伊澤魯,”這時,赫蘿卻抓住了他的手。
  “怎麽了?”
  “我的部下會把她帶到床上休息的,”赫蘿醉醺醺的臉龐突然變得正經起來:
  “現在她睡著了,你願意和我這個酒鬼女人聊聊了嗎?”
  說著,赫蘿對兩個手下招了招手,同時又將一杯酒推到伊澤魯面前。
  “我說了,我是不會喝酒的。”伊澤魯看了口氣,依舊堅決地拒絕道。
  “也是呢~相比起自己喝醉,你更像那種會給喝醉的人蓋被子的老好人呢~”
  赫蘿卻也莞爾一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沒有勉強他。
  “你太抬舉我了,”伊澤魯卻回答道,“我只不過是害怕一旦喝醉就會無法思考,作出毫無理智的行為罷了。”
  “說到底,喝醉這種狀態…對我毫無好處。”
  “呵呵呵~你比以前正經了很多呢~”聽到這話,赫蘿輕聲笑了起來,“我想你願意告訴我你這一年都去做什麽了吧?”
  “哼,簡單來說,就是去練習控制情緒了吧。”
  伊澤魯輕哼一聲,如此回答道。
  “噸噸噸噸…”聽到伊澤魯的話,赫蘿又將一杯伏特加級別的烈酒一飲而盡,隨後若有所思地說道:
  “所以你就變成現在這幅樣子了?”
  “你有什麽意見嗎?”伊澤魯反問道。
  “一直板著臉很累吧?”赫蘿將手中的酒杯重重拍在桌上,一本正經地看著伊澤魯:
  “像你這樣的人,總是會擔心傷害到別人,所以就只會傷害自己啊。”
  “別用老媽子的語氣和我說話,”伊澤魯頓時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沉悶地回答。
  “因為我還是喜歡以前那個直率可愛的你嘛~你現在這個樣子感覺就像馬上要世界末日了一樣。”
  “…”沉默片刻後,伊澤魯微微低下頭,看起來像是在強忍著某種情緒。
  “這個世界對我來說…與末日沒有區別。”長歎了一口氣,伊澤魯用有點疲憊的聲音回答道。
  “你錯了,伊澤魯。只要有人還愛著你,你也有愛著的人…這個世界就不是末日哦~”
  赫蘿聽到後卻莞爾一笑,隨即立刻轉換了話題:“那麽伊澤魯,你和艾耶莎現在關系有進展嗎?”
  “什麽關系?”
  “開玩笑的吧!你已經拋棄她了嗎?”赫蘿當即驚訝地遮掩著嘴,提高了幾個分貝喊道,“原來你是個花花心腸的人嗎!”
  “你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伊澤魯皺著眉頭說道,“我現在還在艾雅的店裡住,怎麽了?”
  “那你和她一年來一點進展都沒有嗎?”赫蘿緊追不舍地問道。
  “為什麽要有進展?”伊澤魯輕哼一聲,說道。
  “開玩笑的吧,那個小家夥這麽喜歡你,你難道一點表示都沒有嗎?”赫蘿依舊是一副驚訝的表情。
  這個問題讓伊澤魯稍微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思考了片刻後,伊澤魯才低沉地說道:
  “但我不喜歡她。”
  “開什麽玩笑?!”赫蘿當即面色大驚,‘啪’地一下拍在了桌子上,“那你還能為了她獨自屠殺掉人家一整個冒險團?你當時差點就進監獄了誒!”
  伊澤魯長歎了口氣,又用手指輕叩了額頭三下,自然地回答道:“那種【打手團】,就算是你也能以一己之力全部解決掉吧?再說了,他們是自作孽不可活,不值得後悔。”
  雖然這麽故作輕松地說著,伊澤魯藏在櫃台下面的手還是不由得握緊了一些,似乎不太想回憶起這件事。
  “這可不是能不能以一己之力解決的問題啊!”赫蘿的情緒有點激動,隨後卻又像是放棄了一樣沉寂下了臉,“真是的,你這家夥的脾氣真是越來越怪...算了!”
  “那你實話告訴我,現在這個跟著你的小姑娘和你是什麽關系?”放棄了這個問題後,赫蘿又迫不及待地問道,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燒。
  伊澤魯想了一想,回答:“姑且算是我的隊友和被指導者。”
  “嗯…?”赫蘿睜大眼睛,用好奇到有點讓人受不了的目光盯著伊澤魯。顯然這個答案沒有讓她滿意。
  伊澤魯歎了口氣,又補充道:“就是這樣,你別老是胡思亂想。”
  “唔…僅此而已嗎?她那天可是跪在我面前,哭著說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都要求我把你找回來啊!”赫蘿露出了一副‘受不了你’的表情,抱怨著說教道:
  “就算你再怎麽想控制情緒,也不能把別人對你的感情全部無視掉吧!你要在乎一下身邊關心你的人呐!”
  “…”
  “我當然有關心她!”突然, 伊澤魯忍不住回答。
  “哈啊?”赫蘿瞪了瞪眼睛,冷哼著反問道:“你明明一滴酒都沒喝,怎麽淨說這種胡話?”
  “孤獨這種東西,就像是冬天蜷縮在路邊的小貓,只要細心一點,隨便是誰都能夠察覺到。”伊澤魯卻低沉著開口道,目光變得有些凝重:
  “她是那種孤獨的人,我從第一次接觸到她的時候就應該察覺到了…只是我這種人太遲鈍,所以等到她像我主動坦白過去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她是個多可憐的人。”
  “她從小就背負著她不該背負的東西。所以被他人孤立,被世界孤立,”伊澤魯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但是即便是這樣的她,也沒有厭恨任何人,依舊試圖用善意與這個世界交流,想要獲得他人的認可,融入這個世界。”
  見伊澤魯一本正經地敘說起來,赫蘿也不再插嘴了,而是托著下巴在旁邊靜靜聽著。
  “所以,我暫時會幫助她。我不會讓她的道路在我的眼前終結,她也不該在惡意與絕望中活下去。”
  “因為她是那種應該擁有幸福的人…和我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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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手團(Bruiser·Team)冒險者公會中,大家對於某些隻由打手和低級冒險者組成的冒險團的戲稱。通常代指那種全是烏合之眾且甚至有點盜團意味的低等冒險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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