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這個樣子我怎麽可能不擔心,但我又不,萬一只是我想多了呢,而且人家兩個愛的死去活來,我不能棒打鴛鴦吧。”
蘇堯送薑靨回家,順道跟她說說話,“有時候親戚之間還不如朋友,朋友可以掏心挖肺,親戚不行,你要是給人做錯了決定,毀的可不只是一代人的交情。”
“好了蘇小姐,少操些心吧,兒孫自有兒孫福,興許許諾搞得定呢,我們反正該說的都說了,路還是要她自己走的。”薑靨坐在副駕駛,一邊看著窗外一邊淡淡道,“我剛剛看見林深,覺得他看許諾的眼裡也有光,大不了讓那小子追妻火葬場唄。”
“哈,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誒誒,注意你的措辭,你婚禮還想不想省錢了。”
蘇堯馬上服軟,堆笑道,“老板娘說的都對。”
白了她一眼,薑靨歎氣,“你看,同樣是自己出錢辦婚禮,你婆婆那邊好歹還說了有什麽需要跟他們說,許諾婆婆那邊什麽表示都沒有,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心存偏見,向著沈大夫說話,沈大夫父母在國外多年,耳濡目染入鄉隨俗的,對孩子實行獨立教育也就罷了,林深的媽媽這麽多年可都是在國內,傳統型,兒子娶媳婦居然不掏一分錢,你上次不是跟我說,你們一起見過面,她除了哭了兩下亡夫,並沒有提過錢麽?”
“嗯,何止是沒提過,話裡話外還要我姨姨姨夫幫襯,說誰家有多大能力使多大能力,我真是.....她也說得出口,她兒子賺錢不容易,聽說她手裡這麽多年也積蓄了不少,竟是一毛不拔,還說什麽主要是因為她一個婦道人家,死了丈夫,公司又被別人攥在手裡,實在是有心無力,誒,薑靨,我見過很多父母砸鍋賣鐵為兒為女的,她這樣的還是頭一回,跟宋知意他媽那種山野潑婦有的一拚。”
“哈哈哈,宋知意他媽是瘋狗一隻,林深的媽媽就是藤蔓一條,前者沒什麽腦子,不管對方是不是要搶肉吃,反正只要她覺得是就必須狂吠一通,後者呢最愛得寸進尺,要是一開始不剪斷了永絕後患,後面肯定能把許諾纏死。”
“你的意思是,後者的生命力更頑強唄?瘋狗遇上我這樣的直接一懵棍打死了,藤蔓.....”
“禍害活千年,只不過都是繞指柔,看看林深最後能被誰勾走就是了,我覺得這種事兒一般都是媳婦兒勝的面比較大,除非夾在中間的那個愚孝過頭,林深不像是沒有思想的人。”
兩個人聊了一路,蘇堯停車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老板的車子也到了。
“嘖嘖嘖,真是巧,這馬屁拍的,讓江總看見我送他老婆回家,是不是很放心。”蘇堯扒著窗子跟老板打招呼,對面也搖下窗子,對她冷淡地點點頭,然後跟自家媳婦兒招招手,示意薑靨趕緊過來。
一上車薑靨就開始求江雲飛,“不要收蘇堯的錢了,好麽?”
“她要請多少桌?”皺了皺眉,他們酒店的酒席可不便宜。
“你管她多少桌,婚慶布場她自己出就好了,酒席算我們送的,好歹是你的員工。”薑靨挽著江雲飛的胳膊,好像這並不是多少錢。
“那以後要是有別的員工呢?”江雲飛反問,他家姑奶奶真不是一般的敗家。
“別的員工誰能跟蘇堯比,她是我閨蜜。”
“你的閨蜜你打折,我的朋友呢?”如果他鐵面無私,背後會被人罵死吧。
“你是說jessica和韓言川麽,他倆本來就是股東,你要是辦酒席人家也不會收你的錢吧,再說如果他倆不結婚,而是各自的話,絕對不會在咱們酒店的,會怕對方砸場子。”薑靨狡黠一笑,把江雲飛也逗笑了。
“嗯,也是。”
“所以啊,就蘇堯一個嘛。”
“但林深也找我了,隻給蘇堯不給許諾,說得過去麽?”
薑靨認真思考了下,然後繼續,“我們讓蘇堯保密就好了,你肯定也答應林深給他打折了對不對,我雖然也很愛小哭包,但我一點不想讓林家省錢,林家必須花錢花到肉疼,以後才不會舍得小哭包走。”
江雲飛聽得有點懵,“人家還沒結婚,你怎麽就咒人家離婚。”
“再說,如果林家摳門,那許諾不是越省越好麽?”
“錯!婚禮誒,讓女方憑著關系免費,好意思麽他們,那我們小哭包太不值錢了,蘇堯可以,因為沈大夫家裡很正常,林家就不行了,林深的媽媽太摳了,不能讓她如意,而且如果現在久開始省,小哭包得省到什麽時候?”
歎了口氣,金主無奈,“薑靨,你對我有對她們半點用心就好了。”
前面的景戰笑了下,然後馬上忍住,可還是在後視鏡裡看到了老板的白眼。
夫妻兩個下了車,薑靨還在撒嬌,“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好,那我就不給蘇堯份子錢了。”江雲飛跟蘇堯又沒什麽交情,最多就是領導和下屬,領導送了這麽份大禮,下屬還不得結草銜環報答公司,“但如果她離職,錢要還回來。”
“哈哈哈,你在逼人家簽賣身契麽?真是的,可我要給她份子錢,要很多那種。”
金主打開家門鑰匙一邊換鞋一邊道,“我這是重視她,不然你覺得我會留一個對公司沒用的人麽,還有,你的份子錢難道不是我帳上的麽?”
“不能這麽無賴,我又不是全靠你養。”
“我不管,我要肉償。”
金主耍起無賴,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江雲飛你耍流氓!”
“我對自己老婆耍流氓怎麽了,薑靨,你是不是又買了新的睡衣?”
“我沒有!你怎麽知道!”謊話編到一半兒就編不下去,她是刷他的卡有提示麽?
“因為我看見我多了一套睡衣,我想我媳婦這麽賢惠的人,給我既然買了,怎麽可能不給自己買。”
薑靨抱著他的脖子笑得合不攏嘴,她好像是有點對自己太好了呢,“但是我買睡衣也是為了你,賞心悅目嘛。”
“那還不許我耍流氓,”把人壓在床上,金主啞著嗓子壞笑,“那我問你,你以前買的那些睡衣,那麽誘人,也是為了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