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財寶,一袋袋地被送出地道。
菜園子門口的賽克斯騎兵們,分批帶來將近五百匹馬,馱走搬運出來的寶藏。
金銀都是密度很大的金屬,錢袋的體積不大,份量相當重。兩個袋子的錢幣,重量超過一名騎兵的體重,壓得那些馬匹也感到了負擔。
第一批的馬隊回到市集的馬場,留守的一小隊騎兵立刻開始忙活,他們將那些當作偽裝的布匹、棉麻之類的輕量級貨物,覆蓋到錢袋上,掩飾任何有可能露出破綻的痕跡。
午夜過後。
所有財寶被裝運離開。
那幾個箱子的羊皮卷,被分拆裝袋,由五匹馬馱栽。
黑克托爾特別叮囑盎格魯和幾名黑盔騎士,這五匹馬的重要性超過一百匹馬的財寶,務必妥善保護。
眾人離開菜園子。
黑克托爾關上門,單獨留在園內。
依照約定,田田作法消除痕跡。
菜園子范圍內,小塊的土地發生輕微晃動,其余非農地的地帶沒有任何動靜。
三秒的工夫,黑克托爾肉眼清楚地看見,那個地道口迅速地消失了!
就像魔幻電影裡那樣,土豆地恢復成原來的樣貌。
小半個菜園子地下亂七八糟的腳印,也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田田告訴宿主兩件事:地窖裡的那些箱子已經被送到一百米深的地下了,土豆地裡的土豆植株也恢復到原來的樣貌,順帶改良了土壤的排水和呼吸質量。
黑克托爾問:森斯庫婭這塊地的土豆產量,今年應該會提升吧?
田田回答:提升50%。
黑克托爾心裡略微開心,那個即將以迷茫心情被指婚的可憐女貴族,將在出嫁前夕收獲她心心念念的高產土豆,也算是得到一點開心吧!
在整件事裡,黑克托爾利用了森斯庫婭的單純,但對於這個女孩的命運,黑克托爾無法去幹預,說不定自己將來會與森斯庫婭的家族處於敵對的立場。
率領黑盔衛隊幾個人,黑克托爾離開菜園子,留下兩名騎兵站在大門口做守衛,這是之前與森斯庫婭說好的,要替人家姑娘管三天。
馬隊已經全部回到市集馬場,五十名賽克斯騎兵照料馬匹,天亮將由維達的兩名騎士帶隊出城。
維爾喬沃德已經拿到了貿易司的文書,隨時可以運載從首都采購的產品離開天鵝城堡。
天鵝城堡有巡夜的守備隊,賽克斯騎兵們早就有準備,成功地避開了那些已在日複一日的工作中產生疲憊心態的首都士兵。
總之,沒有任何外人知曉稅務大臣胡安家在今夜被人偷走了數量驚人的財寶。
……
女王24周歲零四天。
黑克托爾僅僅小睡了不到四個小時,和衣而臥的他起床後直接離開住處,連早飯都沒空吃,派人叫醒維達兄妹。
清晨。
維爾喬沃德和維洛娜率領維達的貿易馱馬隊,在通關羊皮卷的助攻下,大搖大擺地從外城的大門口離開。
黑克托爾沒有再邀請森斯庫婭打獵,那個幌子已經沒有必要了。
維達的馱馬隊離開一會之後,黑克托爾率領八個隨從,也從城門口離開。
守門的宮廷衛隊值班軍官依照慣例,詢問賽克斯三世去向。黑克托爾回答:去打獵。
離開天鵝城堡一段距離,馬隊潛藏進此前的那片森林,與留守部隊會合。
三位貴族開了個小會。
維爾喬沃德的表情很興奮:“我的人大致點驗了一番,你這一趟弄出的金幣就達到了接近二十萬個!還有兩倍數量的銀幣和許多珠寶!我的天神啊,你從哪偷來的寶藏啊?”
黑克托爾吩咐查瓦利亞,從馱栽羊皮卷的馬匹身上的袋子裡,找出了疑似貪汙證據的帳冊:“你們看,這些奇怪的符號,我推測應該是某種我們不理解的代碼,意思是每一種財寶的名稱,後面的數字我們能夠看懂。這些財寶是我從胡安家裡偷出來的,他完全不知道這些事,我的人乾活很厲害,抹掉了所有痕跡。”
維爾喬沃德笑道:“我們維達每年要交兩千個金幣給胡安,這下好了,錢回來了。”
黑克托爾說道:“接下來我們應該想想這筆錢怎麽花掉。我的意思是不帶回賽克斯,你們維達留下過去十年交出去的賄賂錢,其余的錢全部拿去購買戰爭物資,包括奴隸、馬匹、布匹、金屬、皮貨。”
維洛娜說道:“我們維達可以派人,和你的人一塊去安西國,除了維爾通,我們還可以去其他幾個領地買物資。”
黑克托爾說道:“最重要的物資就是人口, 我希望你們出力,盡可能多地購買各種各樣的奴隸。我不嫌人員品種太雜亂,只要是人,就一定有用。在我們賽克斯的大河東岸,有一大片肥沃的無主土地,如果今年能夠開墾出來,我們的糧食將足夠養活百萬人口。”
三人商定大業,各自派人做事。
維爾喬沃德派出他心腹的一名騎士,隨賽克斯的馬隊返回維達,協調維達的各種資源。
黑克托爾看著這人,忍不住笑了:“我認得你!”
那騎士也笑了:“尊貴的賽克斯三世,小人曾經兩次做過您的俘虜!”
沒錯,這名既倒霉也幸運的家夥,在賽克斯城堡戰役中被俘,又在東部板塊爭端中被田田用沙坑戰術活捉。以前他是武士階層,不久前被提拔為騎士。
賽克斯這邊,黑克托爾琢磨了一下。
錢德勒忠勇有余,但機變不行。約瑟喬機智過了頭,又不夠穩健。最後,黑克托爾選擇了盎格魯。
一百名一等騎兵全部擔任押運隊,護送近五百匹馱馬前往維達。
盎格魯領取了重要任務,他將負責把這批錢財花出去,從安西國購買公爵大人需要的物資,重點是奴隸。
黑克托爾特別交待了兩條命令。
買回來的奴隸,不論品種和國屬,全部交給馬裡恩科,讓奴隸去開墾大河以東的土地,派軍隊駐守,既要防止基尼國的人來偷東西,更要加強和基尼國的貿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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