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斯庫婭表情認真說道:“賽克斯三世你說的兩條方法,我記下了,謝謝你這個農業專家。”
黑克托爾微笑道:“不客氣,希望你的土豆今年能長得比往年大。”
森斯庫婭歎了口氣:“看,這片園子,這裡,還有那裡,現在是播種的季節,等到這裡所有的果蔬全都可以采摘果實了,女王陛下和我的父親就該為我指婚了,我真希望這些果蔬慢一點長啊!”
黑克托爾問:“你知道自己可能嫁給誰嗎?”
森斯庫婭搖搖頭,傲嬌表情變得很失落,一屁股坐到田埂上,雙手環抱小腿,下巴磕杵在膝蓋上,不說話了。
黑克托爾也覺得有些無趣,這種貴族階層包辦婚姻的事是古代歐洲的常態,天曉得森斯庫婭未來夫家是誰。
之所以黑克托爾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那是因為賽克斯在整個公國所有貴族眼裡是個鄉下窮地方,27個字母最後一名嘛,五個大臣不可能把寶貝女兒往偏遠農村去下嫁。
黑克托爾站累了,也一屁股坐到田埂上,挨著森斯庫婭身邊,保持半條胳膊的禮貌距離,他可不想被這個麻煩女孩把腦袋靠到他肩膀上。
春天的陽光很溫暖,午後特別容易讓人犯困。
坐在田埂上,黑克托爾不由自主地有點打瞌睡,眼睛閉上了。
忽然,腦海裡閃現金色字!
田田發言:宿主,有情況!
黑克托爾趕忙問:什麽情況,敵襲嗎?
田田回答:不是敵襲,有好事,宿主你要發財了。
黑克托爾追問:發什麽財,財在哪裡?
田田回答:我發現了大量黃金,就在宿主你11點方向12米處。
黑克托爾趕忙睜開眼睛,查看四周環境。
他和森斯庫婭落座的田埂,屬於土豆種植區塊,這個地塊處於整個自留地最東側的牆根前。
兩人背朝西側,臉衝著東側,面前是土豆種植區塊。
以黑克托爾所在的田埂為出發點,向東8米就是石頭圍牆,高大的院牆,牆體屬於稅務大臣胡安,翻過牆就是胡安的家。
黑克托爾閉上眼睛,趕忙在腦海裡打字:不會吧,田田你查探到了胡安的藏寶庫?
田田回答兩個字:嗯哼!
黑克托爾驚喜道:罵了隔壁的,那個王八蛋勒索我一大筆金幣!田田你快給我探明儲量!
田田回答:黃金數量非常多,但是我不是冶煉初級技術,無法對金屬做出準確統計,我只能這樣估算,宿主你帶的10個人和21匹馬,絕對無法全部完成搬運工作。
黑克托爾立刻想到,自己有一支一百多人的騎兵部隊駐扎在首都南部。
前幾天黑克托爾率兵在接待營地落腳,內政大臣羅德裡不允許各家城堡代表帶太多部隊進首都,黑克托爾隻帶了10個人前來。
那一百多個騎兵和騎士,全部是一人兩馬的配置,黑克托爾問道:我把那兩百多匹馬調過來,夠搬運黃金嗎?
田田回答:勉強可以的。
勉強?!
這他媽該有多少黃金啊!
記得有一次打劫銅礦,也不過是一兩百匹馬,運回來的銅當時已經讓黑克托爾很開心。
現在黑克托爾大大的開心,即將發大財,能不開心嗎!牆那邊住著的胡安,有可能是公國首席貪汙犯啊!
睜眼看了一下8米外的牆壁,黑克托爾又閉眼問道:給我說說牆那邊的情況。
田田回答:牆那邊是一排房屋,兩層的房屋,一層在地面上,另一層在地下,存放黃金的房屋全部在地下。
黑克托爾問:偷錢方案你有嗎?需要我的人打洞嗎?
田田回答:不需要宿主的人勞動,我可以瞬間製造一條地道,入口是這塊土豆種植區塊,出口直接開在金庫地下室的牆壁。
黑克托爾想了想安全措施,又問道:有沒有辦法不讓貪汙犯知道錢是如何被偷走的呢?
田田回答:我可以在事後讓現場恢復原狀,這就需要宿主的行動跨越午夜,在零點之前我開啟地道,零點之後再抹掉痕跡。
黑克托爾說:太好了,一會我就安排人去調兵。
睜開眼,看見森斯庫婭還在發呆。
黑克托爾心裡盤算了一下,這個小姑娘雖然活潑可愛,但不是他的菜。在婚配的問題上,森斯庫婭沒有方向,黑克托爾是有人選的,他早就與蘭蒂婭有了夫妻之實,與維洛娜也是兩情相悅,哪有閑工夫去陪森斯庫婭多愁善感。
不過呢,這小姑娘玩耍的自留地,跟公國頭號貪汙犯家的藏寶庫隻隔著一堵牆,暫時應該跟她搞好關系。
黑克托爾伸手推了一下森斯庫婭的肩膀:“哎,別發呆了,我給你說點事。”
森斯庫婭噘嘴道:“你有什麽好玩的主意嗎?”
黑克托爾看了眼周圍幾個地塊,一本正經地撒謊:“我家三代都是玩農場的,打仗我不行,但是種地我很在行。”
森斯庫婭說:“你哥哥是上屆的公國首席劍手,你怎麽會長成種地專家啊?”
黑克托爾說:“因為我哥哥是賽克斯首席繼承人,我從小就不被重點培養,整年我都跑到農牧場去玩,什麽武技都沒學會,光把種地的事給看明白了。你別打岔行不行啊!”
森斯庫婭笑道:“你這個人挺有趣的。說吧,你的正事。”
黑克托爾說:“這次我來首都是參加女王陛下生日慶典,應該會在首都繼續住幾天。我發現你這個菜園子很多植物種植得有點問題,你看,那片蔬菜的間距太窄了。接下來我想每天來幫你種地,替你調整一些東西,或許能讓收成更好。”
森斯庫婭立刻答應:“太好了,就這麽說定了,你不參見女王陛下的時候來幫我種地,嘻嘻,晚上我帶你去市集玩耍。告訴你啊,我賭錢可厲害了,很少輸的!”
黑克托爾笑道:“這樣吧,每天晚上我幫你種地,乾活累了我們去市集玩耍。”
森斯庫婭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年齡相仿,又不自帶首都沉悶氣質的青年男貴族,心裡是很歡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