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蘭蒂婭和維洛娜之間略顯緊張的氣氛,謝麗爾一手一個,牽住兩個女孩的手。
謝麗爾笑道:“從女王那個賤人頒布的律法來看,你們兩個人啊,一個是埃賽斯伯爵的妻子,一個是凱文伯爵的妻子,不過呢,你們兩人在律法上的未婚夫全死了,都是被我殺的。”
調侃完,謝麗爾罵道:“黑克托爾你這個混蛋,你的女人全是別人的妻子!”
蘭蒂婭和維洛娜被謝麗爾的話給逗笑了,互相之間不再那麽敵視了。
但是有句話,謝麗爾沒有說出來。
賽克斯大帝啊,我做不了你的王后,難道這兩個女人就可以嗎?她們已經有過丈夫了,名義的丈夫也是丈夫,哼,她倆在律法意義上不再是純潔的女孩了。
三個女人聚在一處遠離部隊的地方說話,遠遠的,有一個人騎在馬上,觀望著她們的方向。
約瑟喬在思考事情。
謝麗爾沒說的那句話,其實約瑟喬也有同樣的疑惑。
公爵大人與每一個女孩之間的關系,約瑟喬全都知道。黑盔衛隊全體成員也都知道。
黑克托爾的造反心,他的心腹們早已知曉。
尤其這次首都之行,約瑟喬親自主持了埃賽斯大屠殺,參與了阿爾法的血腥夜。埃賽斯和阿爾法兩個城堡幾千個貴族、騎士、武士階層的人頭,那些鮮血,滋養得約瑟喬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約瑟喬現在堅定了一個信念,必須輔佐公爵大人造反成功,公爵大人當上國王,他約瑟喬才不會被公國的現任統治者追究屠殺罪。
那麽,問題來了,公爵大人,不,國王陛下的王后人選應該是誰呢?
約瑟喬認為,眼前這三個女人,全都不合適。賽克斯的人們不會認可一個有過丈夫的女人做他們王后。
夜晚宿營,三個女人睡在同一個帳篷裡,互相說著女人之間的貼心話。
次日,謝麗爾和維洛娜,率領賽克斯軍隊繼續追趕黑克托爾的隊尾。
蘭蒂婭依照黑克托爾吩咐的三件事,率領普拉茨的衛隊,躲回了蘭瑟農牧場,抓緊時間做她該做的工作。
……
送親隊伍沒有訪問蘭瑟農牧場,從北部的平原通過,又走了兩天,進入了維達的領地。
這一天,進駐維達農牧場。
錢德勒和約瑟喬,每天互相派出騎兵傳令兵,通報兩支隊伍的位置。
後面的三百個騎兵,墮後了半日的路程。
這些天,黑克托爾一直在觀察宮廷衛隊那群重裝甲騎兵的表現,他們的盔甲太重,行軍很慢很吃力。
黑克托爾做了許多次的腦補模擬,如何用手上的四百個騎兵能夠全殲對手。
除了在腦子裡算計這支部隊,他還思考另一個問題,為什麽女王會讓綠帽親王帶著一支實力這麽強悍的部隊送親?
假如單單是為了送兩個貴族到他們的婚配領地,根本用不著這麽大的陣仗。兩百個宮廷騎士,實力已經超出了大多數城堡的常備軍隊。
這就很有趣了。
帶著超出送親實用意義的武裝力量,親王,以及他上面的那個女王,到底想幹嘛?
這麽強悍的一支軍隊,肯定是有所圖的,衝誰呢?
想了一路,黑克托爾不得不腦補出一個事實,親王的這支軍隊,是衝黑克托爾和賽克斯來的,因為實在找不出其他的對手,總不可能出國作戰吧?
打安西國,兩百個宮廷騎士顯得有些兒戲。
進駐維達農牧場的當天下午,蘇醒過來的田田告訴宿主一個讓他吃驚的消息:在親王的隊伍裡,有一個長相與宿主九分相似的男人。
田田在宿主的腦海裡繪出了這個男人的長相,黑克托爾看完,讚歎女王會找人,居然能夠找到一個跟他這麽像的人。
黑克托爾第一反應就是有人想玩一招狸貓換太子!
女王的陰險用心,黑克托爾懶得去費腦子猜,他知道自己的智慧不如女王,也不如謝麗爾,但他有金手指,見招拆招就是了。
這裡是農牧場,不是王宮。
維爾喬沃德安排了維達律法官守候在維達農牧場,當天晚上,舉行了晚宴,宴請親王殿下和維爾喬沃德的未婚妻,黑克托爾作陪。
親王告訴維達律法官,他帶來了女王陛下的兩份聖旨,一份是婚書,一份是對維爾喬沃德的公爵任命書,只等維爾喬沃德在婚書上簽名,身份立刻從伯爵晉級公爵。
維達律法官問:“我們家的維洛娜小姐,現在如何了?”
親王說:“維洛娜小姐已經嫁去了埃賽斯城堡,成為了薩裡斯伯爵的第二任妻子,現在她應該正在享受新婚的快活!”
維達律法官唯唯諾諾, 點頭表達著對女王和親王的感恩。
黑克托爾微笑不說話。
假如他沒有派軍隊去伏擊埃賽斯兄弟的隊伍,那麽維洛娜現在已經被關進了埃賽斯監獄,像他的姐姐一樣被挖掉雙眼,成為鮮血貢品的提供者。
晚宴是個小規模的宴會,除了說客套話和吃東西,沒有跳舞和比武這類消耗時間的活動。
黑克托爾以需要排水為理由,中途離場。
沒有多帶人。
隻率領查瓦利亞和錢德勒,借助田田的超級識別技能,鎖定了那個與他有九分相似的宮廷騎士的位置。
此人是綠帽親王的貼身近衛之一,也不知道以前就是,還是新近為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臨時變成近衛。
黑克托爾沒興趣去查來龍去脈,他只需要把任何威脅他的人給除掉就行了。
找準一個機會,那人落單了。
查瓦利亞和錢德勒一左一右,撲了上去,用匕首割斷了那人的脖子。
屍體被拖進無人的馬廄。
黑克托爾檢視了對方的面容,還真是跟他長得相似。
行,狸貓被殺掉了,看你們拿什麽來換老子這個太子。
黑克托爾命令兩名手下,用馬廄的農具挖了個坑,將屍體埋進去。
隨後他吩咐田田,送屍體下到一百米深的地下。
做完這一手的暗殺和藏屍,黑克托爾輕輕松松回到了宴會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