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東岸的沿河狹長地帶,只不過是廣義上的說法。這個狹長如果從地圖上看,確實如此形象。
但當踏足在此地時,黑克托爾的個人親身感官還是很寬廣的。
金手指田田告訴黑克托爾,向東騎馬緩行一天,向北走五天,這麽大的一片長條形區域內,只要宿主呆在這個范圍裡,她都可以提供掃描和預警。
黑克托爾閉著眼睛想大笑,這個仗打得太開心了,簡直如同開了一個高清的衛星,而且是無死角的。
出征第一天,從中午走到傍晚,全軍宿營。如果再向北走幾個小時,河西岸將是埃爾姆的領地。
十幾天前,黑克托爾率領他的“搬家大軍”曾經到過那一帶,斬獲頗為豐富。
營地燃起了許多篝火,連軍隊加農場的工人,2300人的帳篷綿延了一大片。
戰船上的那四個貴客,也被邀請到營地裡共享晚餐。
維爾喬沃德伯爵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向黑克托爾講解維達城堡與周邊城堡的關系。蘭瑟城堡和奧爾良城堡與維達敵對,帕文城堡和奎克城堡保持中立。
黑克托爾還沒來得及聽更詳細的介紹,腦海裡田田示警了:宿主,您的營地遠處埋伏著100多個人。
黑克托爾趕忙提問:什麽人?是敵人嗎?
田田回復:151個基尼人。
黑克托爾想起來了,之前在賽克斯農牧場抓獲了幾百人基尼人,經過審訊,俘虜招供還有兩夥基尼人分別前往埃爾姆和維達偷糧食,所以營地附近這151個基尼人,應該是其中一夥。
黑克托爾用意識下令:替我導航,我帶人去抓俘虜。
田田回復:小事一樁。
黑克托爾揮手示意維爾喬沃德別演講了,隨後吩咐一名貼身騎士:“去把約瑟喬和錢德勒喊來。”
不一會,公爵的兩大金牌跟班跑來了。
“帶上200個騎兵和500個步兵,立刻隨我出發!”
“是,大人!”兩大跟班不問為什麽,直接執行命令去了。
“維爾喬沃德,沃爾考特,還有兩個美麗的姑娘,你們繼續享用晚餐,我要帶人去做點事,一會見。”
盡管心中充滿好奇和疑惑,但四個貴客還是聽從了黑克托爾的吩咐,留在營地裡等消息。
黑克托爾率領700人出發了,向著東面奔行了一段不短的路程。
那夥基尼人分布得挺散,如果是尋常的軍隊來抓捕,肯定是抓不乾淨。
但黑克托爾不一樣,他帶著無敵金手指。
戰鬥毫無懸念。
田田把所有基尼人藏身所在詳細地提示給了宿主,黑克托爾指揮著騎兵和步兵,形成兩道包圍圈,就像當初在埃爾姆農場抓野豬一樣,對這些世襲的海盜和小偷們實施了完美的抓捕。
151個基尼人,被賽克斯軍隊殺死了30個,活捉了121人。
在黑克托爾眼裡,抓這夥小偷,比抓野豬容易多了。
先是200個騎兵快速堵截,隨後是500個步兵拉網式的搜索。不論是藏在樹林裡的基尼人,還是躲在草叢和溝壑裡的漏網之魚,全都被抓獲並且捆起來。
這次抓捕還有一個意外收獲。
在俘虜了全部對手之後,黑克托爾的人還殺死了三頭野豬,被戰士們抬回營地。
黑克托爾走到俘虜們面前,他們被賽克斯的戰士們分割成幾堆,全部跪在地下等候公爵大人的發落。
俘虜們的眼神裡,既有恐懼,也有凶狠,那些目光讓黑克托爾心裡泛起一陣的惡心。
黑克托爾不是沒有遇到過敵人。
與賽克斯仇恨最深的敵人是埃爾姆的達林頓伯爵,那個老家夥甚至曾經偷襲過賽克斯三世。但即便是達林頓,他在作戰和與人打交道時,都能體現出驕傲的騎士精神。
維爾喬沃德伯爵就更可愛了,曾經也是黑克托爾的敵人,雖然是個狡猾的家夥,但可以算是個坦蕩的典型貴族。
可是眼前這群海盜後裔,明明是他們潛入威爾坦丁公國偷竊糧食,卻表現出憤怒的眼神。
一個看上去像是這夥人頭領的俘虜,居然敢質問黑克托爾:“你們威爾坦丁公國的人竟敢渡河,到東岸來作惡。”
黑克托爾被小偷指責,心中感覺太荒謬了。
這夥小偷,偷的是埃爾姆農場。雖然埃爾姆不是賽克斯的領地,但埃爾姆和賽克斯都是威爾坦丁公國的土地呀!
在保家衛國的大義下,黑克托爾抓捕這群越境竊賊沒有任何毛病。
“哼,你一介入侵者,到我們公國來作惡,竟敢質問我們公爵!”約瑟喬一腳踹翻了這名俘虜。
“你們現在腳踩的土地,不是你們威爾坦丁公國的!”那名俘虜還很倔強。
黑克托爾笑了,用盡量友善的語調說道:“親愛的竊賊,我們腳下這塊土地是無主的。既不是你們基尼國的,也不是我們威爾坦丁公國的。我只不過是路過,借用這塊通道。反倒是你們,哈,之前我在我的賽克斯農場,抓了你們幾百人,他們已經招供了。”
黑克托爾懶得再廢話,下令道:“願意歸順我, 做賽克斯奴隸的人,請站到我的左手邊,我承諾,將給予你們仆人的待遇,讓你們吃飽飯,條件是為我做事。”
151個俘虜互相看看,沒有人站隊。
黑克托爾打量了一番,男多女少,下令道:“殺掉10個男俘虜。”
錢德勒和約瑟喬帶人,揮劍執行了公爵大人的命令。
黑克托爾喊道:“我重複一遍,願意歸順我的人,站到我的左手邊!”
這一下,活著的111個俘虜立刻站起身,全都跑到了指定地點。
黑克托爾笑道:“雖然你們是一群沒什麽骨氣的小偷,但既然願意做我的仆人,我將兌現承諾。今後你們乖乖地替我做事吧。”
俘虜們這才聽話地磕頭,收起了海盜後裔的凶惡目光,展現出像仆役一般的神情。
至於這種順從的神情是真是假,又能夠維持多久,黑克托爾並不看重。他收留這夥基尼人,目的是獲得他們的造船術和航海術。
黑克托爾瞧不起這群沒骨氣的東西,他想起一句忘了是誰說過的名句:強盜在弱者面前總是表現得像狼,但當屠刀架在他們自己脖子上時,他們會表現得比綿羊還要溫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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