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上有不少攤位賣酒。
原本伊蓮娜特別高興,但是逛了不久,居然遇到另一家的酒特別好喝。
酒的口味與大夥習慣的賽克斯風格有挺大的差別,給人們帶來了很強的新奇感,這家的生意明顯超過伊蓮娜家。
小女仆噘著嘴,替自己家的酒著急。
黑克托爾親切地與攤主交談,得知這戶人家並非賽克斯土著,而是最近從安西國東部山區投靠過來的山民。
攤主一家以前是安西國的農民,世代擅長釀酒,男主人告訴公爵大人:“賽克斯人覺得我家的酒好喝,這是因為新奇。其實我們全家反倒覺得賽克斯的酒特別有味道。”
黑克托爾問:“這次和你一起過來的人大約有幾千個,你們在我的賽克斯過得滿意嗎?”
攤主立刻用帶有自豪的語氣回答:“我們所有人都非常滿意,賽克斯的生活太美好了,這裡有吃不完的糧食,我們再也不會挨餓了!”
黑克托爾說道:“在賽克斯,只要你們有手藝,有本事,肯吃苦,願意乾活,一定能夠過上這塊大陸最好的生活!把我的祝願,傳達給與你們一起過來的每個人!”
攤主一家恭敬地施禮領命。
黑克托爾繼續帶著自己的三個女人逛市集。
他很快發現,新加入的人口往往佔了很大的便宜,這些人在解決了生存糧食問題之後,憑借自身帶來的異域手藝,製作出了讓賽克斯當地人更感興趣的各種新奇產品。
異域的酒是很具代表性的東西,此外,他們製作的各種手工品和獨特的食物,也在市集上很拉風。
饞嘴的安妮西,找到了一個賣燉肉的新移民攤位。眾人品嘗之下,味道果然美妙。
逛街途中,黑克托爾遇到了馬麗婭家的攤位。
約瑟喬的妻子。
這家人擅長做熏肉和醃肉,他們的手藝以前在賽克斯城堡相當出名,生意總是非常好。
可是今天,馬麗婭沒有收獲預想中的好生意。
馬麗婭告訴公爵:“我們原本以為中午就能賣光,但現在已經下午了,還剩一小半肉製品沒有賣掉。公爵大人啊,你看看那些外來的人,他們的生意為什麽那麽好啊!”
許多賽克斯當地人聚集在公爵身邊,他們的表情都有些沮喪。
黑克托爾發表了具有鼓勵味道的講話,指出兩點精神:“第一,我們賽克斯人必須努力向那些新賽克斯人學習,了解並且熟悉他們身上的優點,把好的技術融入到我們的生活裡。
第二,新來的人,他們的產品佔了新奇的優勢,你們要包容他們,因為他們已經是你們的成員了,也是我們賽克斯的子民。我希望看見團結,絕不允許出現排斥和敵對。”
錢德勒的妻子是優秀的裁縫,她帶著一群軍官家屬,帶來了數量很大的用野兔皮毛製作的衣服。
但是,生意不好。
黑克托爾詢問了情況。
北部新農場的人們,大量飼養野兔,產出了數量巨大的野兔皮毛,但現在已經是初夏了,趕集的人幾乎不買這種過冬的衣物。
黑克托爾命令傳令兵,喊來馬裡恩科。
公爵下令:“農業署增加一件工作,收購全部皮毛製品,由這些女人進行再次縫製,用於騎兵部隊冬季軍裝。”
軍官的妻子們全都變得很高興。
黑克托爾看見,她們當中很多人挺著孕肚。
……
十天的市集結束。
馬裡恩科帶來了農業署的統計,這一屆的交易,收獲的銀幣和銅幣稅收,折合一千多個金幣。
農業官開心地說:“多舉辦幾次這樣的市集,
我們賽克斯的稅收將比往年翻幾倍。”黑克托爾指出幾點。
第一,這種市集,新奇佔了很大因素,如果太頻繁舉辦,效果會很差。
第二,內貿不是領主斂財的手段,斂了財也沒意義。
第三,農業署做一些規劃,用獎勵開荒、修水渠、挖蓄水湖、購買馬車等方式,將這次的稅收,想辦法全部返還給農牧民。
第四,全體官員開動腦筋,多想一些增加農牧民生活樂趣的活動,誰的提議被采納了,重獎。
其實黑克托爾自己有一個非常好的想法:運動會。
既能夠豐富人們的精神生活,還可以從中選拔優秀的後備軍人,更方便公爵將過於多的糧食和金錢獎勵給子民。
很快,文官和軍官們帶來了各種建議。
黑克托爾讓大家先想辦法去做實踐, 有了效果和數據再來向他匯報。
……
進入夏天最熱的階段。
黑克托爾親自督辦工程,由工人們開挖,田田悄悄精修,並且做了防滲透處理,複製出了安西國東南部的一個美麗小湖。
大夥移栽了許多成年的果樹,在湖邊形成一片小樹林,又種植了大片的鮮花,蓋了幾棟度假木屋。
維洛娜喜歡得不行,愛自己的男人愛到了骨子裡,與黑克托爾一起在湖水中游泳,風光旖旎,無需多言。
黑克托爾跟女主人和兩個女仆,逍遙快活幾天,便去幾處軍營視察訓練,布置完新的訓練科目,又回到美麗小湖和自己的三個女人游泳。
日子就這樣快樂地一天天過去,等待著秋天的到來。
這一天。
盎格魯派來信使,帶來了蘭蒂婭親筆書寫得羊皮卷,傾訴對黑克托爾的思念,介紹了蘭瑟農牧場的莊稼種植和軍隊訓練。
黑克托爾回信,他暫時不能離開賽克斯,請蘭蒂婭組織好蘭瑟的秋收,儲備糧食,防范來自首都的過路軍隊。
看著愛人在惦記蘭蒂婭,維洛娜心裡也是有點小滋味。
某個夜晚,維洛娜告訴黑克托爾:“我覺得蘭蒂婭挺可憐,一個人在蘭瑟扛著那麽重的職責,而我卻和你逍遙在一起。”
黑克托爾摟著維洛娜,看著星空和銀河,講述原時空的星座,兩人伸著手指,比劃著水瓶座和天秤座。
最後,維洛娜決定,自己不可以再天天和黑克托爾荒唐了,從明天起,去軍隊帶兵訓練。
黑克托爾笑道:“我的騎兵們,他們的眼睛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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