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特二世公爵夫人的身體狀況很糟糕。
之前,這老太太識破了假沃爾考特的易容術,導致她和幾名官員被博茲亞克逮捕,並且施加了酷刑。
賽克斯軍隊把她從監獄裡救出來,盡管埃妮特拉使用了她所知道的最好辦法,也無法阻擋老人的生命力漸漸消退。
老公爵夫人向賽克斯三世提出一個請求:“我希望在死前,親眼看見溫特家族的第四代成員。”
黑克托爾傳令查瓦利亞,派出兩名黑盔騎士和兩名溫特騎士,返回賽克斯農牧場,在謝麗爾生產之後,立刻將謝麗爾和孩子用馬車送到溫特來。
另外,他讓黑盔騎士向馬裡恩科傳達一條命令,派遣一支搬家大軍來到溫特,迎接至少兩萬人口。
這個指標可不是用在溫特。
沃爾考特的老家總共只有不到一萬人口。
黑克托爾瞄上的是西南板塊的那一坨城堡們。
……
埃妮特拉用這個時代開掛般的醫術,替老公爵夫人續命。
黑克托爾抓緊時間整訓部隊,為冬季的下一階段戰爭做準備。
一千五百個賽克斯騎兵,陣亡四百多,還有三百多個傷員躺在公爵城堡的每一個房間裡。
能夠作戰的人只有七百個騎兵。
這天,召開了一次軍官全體會議,總結溫特戰役。
黑克托爾指出幾點。
第一,賽克斯軍隊的單兵格鬥能力太差,士兵們過於依賴先進的弩弓。
第二,城堡攻防戰是賽克斯軍隊下一步的訓練重點,除去蘭瑟和維達,以及已經佔領的溫特,公國還有包括首都在內的二十四個城堡,如果每打一個城堡都會傷亡近千人,賽克斯幾萬人口全部填進去也不夠。
第三,不要光想著如何攻打城堡,每個軍官都要思考怎樣防禦城堡,這一次我們是攻方,接下來我們必須扼守溫特。
散會後,私下裡。
黑克托爾告訴維洛娜、森斯庫婭和瓦裡布:“我一點也不想打這種城堡攻防的巷戰,我們的弩弓兵培養成本非常高,但將來又不得不打,你們怎麽看?”
維洛娜提議:“溫特是貿易港,必須打下來,其他那些內陸城堡,我們沒必要去打下來,只要把他們的農牧業人口全部抓走,那些城堡裡的前四等級就會困死。”
森斯庫婭也提了個建議:“我可以替你去遊說幾家城堡,他們的貴族與我父親是老朋友。”
黑克托爾反問:“也許他們和你家有舊交情,但現在我們不確定女王安插了多少吸血獸替代那些貴族。你一旦落到他們手裡,我追悔莫及。談判的事情,將來我們有的是機會,你會有發揮本領的時候。”
……
溫特城堡的整頓,溫特二世公爵夫人全權授予賽克斯三世權力。
黑克托爾與典獄長和船舶督造官協商,從兩方面著手。
溫特的子民?凡是能夠適合從軍的男人?全部被編入溫特守備隊,拿起武器參與守城訓練?這件事由典獄長去抓。
之前首都方面運來的大量物資,除了一小部分已經出口?其余大半仍然存放在碼頭貨倉。
黑克托爾委派瓦裡布和大小海蛇,與溫特船舶督造官合作,建立賽克斯和溫特的經濟聯盟,盡快將這些貨物賣給幾個國家的船隊。
未來賽克斯的貨運隊,直接將物資運到溫特,從溫特港出口。大小海蛇負責聯絡格裡克國的船隻,瓦裡布負責帶人巡邏城堡北部地區,警戒敵人的偷襲?為貨運隊提供預警。
……
臨時撤退到賽克斯南部農牧場的走私隊,也被召喚來到溫特。
瓦裡布的手下人當中,
有幾十個巴克扎族的人,這些人全都是盎格魯從安西國東部抓來或者買來的奴隸,有男有女。其中有幾個人是巴克扎族曾經的首領階層,他們參與策劃了鏟除瓦裡布家族那一支的行動。
瓦裡布將這些曾經叔叔輩全部處死,受降了那些層級很低的巴克扎族子民。
現在瓦裡布手裡真是有一支擅長攀岩的巴克扎族山地部隊!
想一想吧,幾十條擅長攀爬的人形壁虎。
瓦裡布告訴她心愛的公爵大人:“不久前在丘陵作戰?幸虧有了這群人,否則我們的人很難逃過十倍數量敵人的捕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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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克托爾勉勵自己的女山賊:“不要驕傲,今後要繼續警惕。你遇到的敵人太笨,如果遇到像盎格魯那種極其狡猾的家夥,你們巴克扎族人不一定能逃脫。你的這些人,全是盎格魯活捉的。”
……
溫特的城防,在約瑟喬和錢德勒的共同努力下提升了一個檔次。
最大的一個變化,就是黑克托爾提議挖護城河,兩大跟班和典獄長帶著溫特子民,繞著城堡的三個不臨海的城牆外圍,挖了一條很寬闊的壕溝。
由於地質的原因,滲水非常嚴重,引入的海水很快滲完。於是壕溝以乾涸狀態存在。
通向城門的道路也被壕溝截斷,守軍用木材搭建了吊橋,城頭修建了絞盤,用鐵鏈連接橋頭。
將來如果有敵人進攻溫特城堡,難度會非常大。
所有的大型弩弓,被留在了溫特城牆上,加強防禦水平。三百步范圍內的敵人進攻部隊,將會遭受滅頂之災。
為了盡量保密,大型弩弓被拆解,存放在溫特的倉庫裡,由約瑟喬的騎兵負責看守,將來需要的時候再組裝。
弩床車是純粹的攻城武器,更適合隨軍野戰,沒有被搬上城牆。
固若金湯得溫特城堡,被黑克托爾和他的人給打造出來了。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二十多天過去。
一支賽克斯騎兵隊,護送著公爵大人的專屬馬車,從北方一路跋涉,抵達了溫特。
裹在厚披風裡的謝麗爾,抱著剛剛出生的孩子,趕到了她丈夫的老家。
謝麗爾生了一個兒子!
溫特二世公爵夫人見到了自己的孫子,她為沃爾考特和謝麗爾的孩子起名沃伊切赫。
第二天,老人家安詳地去世了。
全城為公爵夫人舉行了送葬儀式。
她被安葬在城堡東側的農莊,與溫特二世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