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斯波莉吩咐手下,將那名被打暈的騎士抬回來。
一名騎士檢查了一番,報告公爵夫人:“沒有大礙,沒有生命危險,過一會他自己就會醒來。”
森斯波莉心裡不痛快,第四名騎士雖然傷到了阿列克謝,但是沒有製造嚴重的傷痕,僅僅是在賽克斯第一勇士的右臂劃破一道口子,看上去也沒出多少血。
她是有涵養的人,沒有責備昏迷的手下,反而鼓勵眾人:“你們四個尚未出戰,呵,你們自己報名吧,誰有勇氣去給我殺了他。”
四人當中最年長的一名騎士向前走了一部:“夫人,我來吧!”
森斯波莉猶豫了,好一會才說話:“你?6年前你就不是阿列克謝的對手,我擔心你仍有心理陰影。”
這騎士說道:“今天不同於6年前了,他已經受傷,流了很多血,沒那麽強了。”
森斯波莉笑道:“你殺不了阿列克謝。”
騎士咬牙說道:“如果我能夠殺了他,請夫人成全我的心願!”
森斯波莉臉上笑容消失,冷冰冰說道:“不可能的!你是什麽階層,竟敢對這種不該有的想法保持如此執念!太放肆了!我忍了你好幾年,你居然還如此執迷不悟!”
騎士說道:“也許我今天會戰死,我必須現在說出我的願望,我怕自己沒機會說了。”
森斯波莉說道:“收起你那不該有的想法,我不會答應你的!”
騎士施禮道:“既然我心願無法達成,我請求戰死!請夫人成全!”
森斯波莉深呼吸兩下,努力平靜自己的心情,這才說話:“好吧,我成全你的戰死請求。我希望你在死前,能夠和阿列克謝同歸於盡!”
騎士閉上眼睛說道:“請夫人把我的心願,帶給她!”
森斯波莉本想當場拒絕,但是她想了一下,為了今天的勝利,便答應了騎士的請求:“好,你的那份執念,我會轉達給她的。”
騎士說道:“多謝夫人!”
……
這名騎士是奧爾良方面今天出戰的第五人。
他走到阿列克謝身前幾米處,施禮道:“阿列克謝,我們又見面了。”
阿列克謝點點頭:“我記得你,你曾經是我的手下敗將。”
第五名騎士說道:“6年前那一劍,我不曾忘記。”
阿列克謝苦笑道:“那次其實是誤會,我不得已才與你比武。算了,沒有人做錯事。不說了,打吧!”
軍醫已經為阿列克謝包扎好了右臂的劍傷,施禮告退。
四周的賽克斯步兵們立刻安靜下來。維洛娜躲在人群裡,雙手緊握一根短矛,她比誰都更緊張。
騎士揮劍,做了個起手禮,阿列克謝身子搖晃一下,也揮劍還禮。
兩人銅劍伸出,輕輕交擊一下,加了一個故友重逢的禮節。
騎士大喝一身,衝前一步,身體翻轉一圈,右手銅劍帶著強烈的旋轉,砸向了阿列克謝。
阿列克謝左手抓住右手,銅劍向下一立,當的一聲,擋住了對手迅猛一擊。
騎士銅劍收回,原地反向轉體,右手銅劍從另一側反手劈出。
阿列克謝左手松開,右手抬起,一劍刺出,後發先至,劍尖刺向對方右小臂。
騎士一個蹲身,避開阿列克謝的鋒芒,右手銅劍刺向阿列克謝小腹。
阿列克謝劍身放平,叮的一聲,對方一劍刺中阿列克謝銅劍的血槽,驚險之極。
維洛娜緊張壞了,她也是武技高手,當然能夠看得出為什麽阿列克謝屢屢使出險招,那是因為他受傷失血,體能大大下降,行動不便,無法再像平時那樣與對手對攻。
叮叮當當。
兩人的兵器交擊了二十多次。
差不多每兩劍,阿列克謝便會用驚險的招式,化解對方狠辣的一擊。
賽克斯的步兵們看得魂都要飛出來,他們知道阿列克謝的武技很高,但從沒想到比武能打得這麽嚇人。
那騎士側身翻轉,右臂展開,像車輪一般,借助轉體帶來的力量,連續三劍砸向阿列克謝。
阿列克謝每擋一劍,便不得不後退一步。被包扎的左大腿,傷口再次崩開,大片的鮮血湧出。
森斯波莉在己方陣營看見了阿列克謝傷口發生變故,她握緊雙拳,期待看見想要的勝利。
第二次的大量出血,導致阿列克謝產生了強烈的眩暈,他的視線變得模糊,憑借本能與對方拚殺。
那騎士發了狠勁,一記標刺,側身撲向阿列克謝,整個身體飛出,取的是胸甲薄弱的肋部。
阿列克謝左腿已經麻木,連轉體的動作都做不了。他的腿,再也沒有力量支撐他做出躲閃的動作,他不得不站在原地,應對著對手這一劍。
他就那麽站直了身體,趁著視線沒有完全模糊,靠著本能,在對手身體飛來時,一劍刺向那騎士的脖子。
阿列克謝還是刺偏了,誰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看不清目標,還是故意放棄刺斷對方脖子大血管的機會,他的銅劍,扎進了對方的腮幫子,在那騎士的臉上挑開了三寸的口子。
那騎士全力一劍, 同歸於盡的一劍,精準地刺中了阿列克謝右肋,刺穿了胸甲最薄弱的部位。
臉上的劇痛,激發了騎士的死志,他大喝一聲,拚力將銅劍向阿列克謝的身體裡捅。
阿列克謝左手抓住對方的劍鋒,試圖阻止銅劍扎進自己肋部。
被刺破的銅甲,破口與銅劍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銅劍被騎士向裡推進了兩寸。
幾近昏迷的阿列克謝,右手銅劍無力地揮下,劍鋒在騎士的右小臂割開一道深深的口子。
阿列克謝閉上了眼睛,身體向後倒下。
維洛娜大喊一聲:“不!”
她不顧一切地衝出人群,衝向阿列克謝。
維洛娜大長腿邁出,幾步衝到跟前,一把抓住阿列克謝的銅甲肩部,迅速向後撤退。
騎士也已拚盡全力,臉上和右小臂正在嘩嘩流血,神志也已經不清醒。
維洛娜衝進來救人,那騎士根本無法阻止,他的右小臂半側的肌肉已被阿列克謝的銅劍切斷,無法用力握住自己的劍。
維洛娜拖著阿列克謝的身體向後跑,那騎士的銅劍依然插在阿列克謝肋部的胸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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