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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黑克托爾才平複了心情。
半年前的少女河邊失蹤案,以及兩個月前發生的湯米埋屍案,這兩個案子是黑克托爾自己挖掘出來的線索。
前者是黑克托爾抓住兩個奸細,順藤摸瓜逮到線索;後者是約瑟喬查探到可疑線索,黑克托爾拜訪典獄長沙克斯法,挖到的離奇頂包案。
龐巴菲爾犯下的罪,肯定不止這兩宗。
另外他還有數額難以預計的貪汙呢!
黑克托爾吩咐漢密爾頓,取一些食物和酒,要品質好的食物,他將與征稅官共進夜宵。
公爵大人畫風突變,讓已經崩潰的征稅官感恩不已。
酒菜上齊。
黑克托爾端起一杯果酒,與對方碰杯,一飲而盡。
吃了一輪烤肉和水果,征稅官的情緒漸漸穩定。
黑克托爾說道:“龐巴菲爾死定了,我必須殺了他。”
征稅官趕忙站起身,戰戰兢兢說:“是,大人,他死有余辜!”
黑克托爾笑道:“吃飽以後,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向你承諾,你會繼續獲得工作的機會。當然了,我不會再允許你繼續當征稅官,但一定會給你一份足夠養家的工作。”
征稅官痛哭流涕:“公爵大人,謝謝您!我一定招供,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吃完夜宵,馬裡恩科拿來羊皮卷和筆墨。
征稅官認真地寫下了供詞,全是他所知道的龐巴菲爾的罪行。
供詞包括兩部分。
第一部分是龐巴菲爾奸殺少女案。
征稅官所知道的少女,人數竟多達5人!
時間跨度覆蓋了過去3年。
除了湯米埋屍案的女屍被武士們當場發現,其余4個案子的受害女孩屍體,一直沒被人找到。
征稅官詳細寫出了龐巴菲爾的4處埋屍地點。
第二部分是貪汙。
這一塊內容,征稅官親自參與了龐巴菲爾的斂財勾當,所以他對具體數字十分清楚。
龐巴菲爾擔任稅務官一共7年。
每年除去上交給城堡公爵2千左右金幣和各機構的正常開銷,龐巴菲爾截留了5千多個金幣。
7年下來,龐巴菲爾總共截留了近4萬金幣。
至於這4萬金幣的去向,征稅官並不知情,他僅僅對征稅和各項貿易的進項數字很了解。
黑克托爾看著供詞,思考了一會。
在這個時空的新地球古代歐洲,沒有銀行,所以龐巴菲爾不可能把錢藏進金融機構。
龐巴菲爾也不可能效仿原地球現代社會的那些貪官,把貪汙的錢財轉移到美國去,因為美國現在還是一片蠻荒之地,被印第安人佔據著。
哥倫布、麥哲倫他們爺爺的爺爺還沒出生呢,哪來的發現美洲呢!
所以黑克托爾判斷,龐巴菲爾貪汙的幾萬金幣,仍然在威爾坦丁公國范圍內,極有可能藏在賽克斯城堡領地。
其實在黑克托爾心底裡,還有一些疑問,或者說是他想弄清楚的事。
比如,自己的那個掛名父親,也就是賽克斯二世對於龐巴菲爾的罪行,是否知情。
在比如,龐巴菲爾是如何蒙騙賽克斯二世。
黑克托爾思考了一會,他心底裡的那些疑問屬於龐巴菲爾的高級秘密和陰謀,一個小小的征稅官不一定知道。
既然征稅官不知道,那麽拷問就沒有意義,再打反而會有多重副作用。
黑克托爾收起羊皮卷供詞,吩咐馬裡恩科,妥善關押征稅官。
離開關押征稅官的房子,黑克托爾直接走向農業官的官署。
馬裡恩科一看公爵大人的架勢,知道有重要事情,趕忙跟上。
“錢德勒!”
“在,公爵大人!”
“守衛在門外,不許任何人靠近!”
“是,大人!”
黑克托爾和馬裡恩科,一前一後走入官署,錢德勒從外面關上了門。
“馬裡恩科,你對這份口供怎麽看?”黑克托爾立刻問道。
“公爵大人,我認為龐巴菲爾應該被判死罪!絞刑都算便宜他了!”
“是啊!征稅官今天招供的被害女孩子,竟然多達5人!我猜測,可能還有更多被害的女孩子,只不過征稅官並不知情。”
“大人,完全有可能!應該立刻將案情報告給律法署,逮捕龐巴菲爾!”
“馬裡恩科,我佩服你的正義感。但是我必須提醒你,漢密爾頓那個人不簡單,他未必會逮捕龐巴菲爾。”
“公爵大人,您的意思是?”
“龐巴菲爾和漢密爾頓,他們是同一個洞裡的老鼠。龐巴菲爾貪汙的事,漢密爾頓很可能也有份!”
“大人,你有證據?”
“這是我的直覺。他們兩人在城堡管理層大會上的表現,已經證明他們穿一條褲子了!至於證據,哼,這玩意不過是律法管理者玩弄百姓的工具!”
“大人,您說得好!真痛快!我敬您一杯!”
馬裡恩科端起酒罐,倒了兩杯果酒,與黑克托爾捧杯,一飲而盡。
黑克托爾認真說道:“我是一個尊重律法的人。但有時候,律法被奸人操控和玩弄,我們必須用一些超越律法的手段,才能製裁像龐巴菲爾那種作惡之徒!”
“大人,您說,接下來我們怎麽做?”
“明天一早,你立刻開展新兵招募工作,必須招募到500人!”
“大人,我可以做到!”
“這500人,我給你兩天時間。你和阿列克謝合作一下,兩天之內對這500人進行訓練。他們都是窮苦人,意志力和狠勁不用我們擔心,你們重點訓練他們對命令的認識。”
“好的,大人!”
“三天之後,我率領黑盔衛隊、農場全體武士,以及200名新兵,返回城堡。我要抓捕龐巴菲爾,與支持他的爪牙開戰!”
“大人!你乾脆帶走全部新兵!您的安全至關重要啊!”
“農場也需要人保衛,留下300個新兵吧。”
“沒必要!農場有幾千人, 各個都是長年乾活的工人,打仗不一定行,但打架沒問題!幾千人守著農場,對方就算派來一夥小賊,我們也不怕!”
“好!這樣吧,我帶走400個新兵,留100人給你!”
馬裡恩科忽然建議:“公爵大人,是否需要提前給典獄長沙克斯法打個招呼?”
黑克托爾沉思片刻。
沙克斯法的手裡掌握著賽克斯城堡的城防和監獄警衛,兵力接近100人。
顯然,馬裡恩科不是太放心沙克斯法。但是黑克托爾不擔心沙克斯法作亂。
幾天前,黑克托爾離開伊蓮娜的家,曾拜訪過沙克斯法。
湯米頂包一案,沙克斯法當著黑克托爾的面,表態他未來不會放過龐巴菲爾。
黑克托爾不擔心沙克斯法與龐巴菲爾同流合汙。他判斷,沙克斯法是一隻擅長站在牆頭看風向的老狐狸。
退一步講,即使沙克斯法鋌而走險,派兵支持龐巴菲爾,黑克托爾也不擔心。
十幾個高手的黑盔衛隊和120人的農場守備隊,加上400個長年乾農活、打野狼的新兵,對上不到一百人的城防部隊,即使對方還有龐巴菲爾的一批家奴,基本上也不會有什麽戰鬥懸念!
想明白這一層,黑克托爾笑道:“不必提前通知沙克斯法了!我們直接開打!至於沙克斯法嘛,我倒要看看他的立場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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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令:賽克斯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