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們的感歎很多，但是憨源此時只有一個想法，

很慌，

慌得不行。

憨源被王志宇和李曉調教了這麽多天，自然懂得分別唱功的好壞了。

聽完大魔王唱歌，憨源欲哭無淚，他知道自己的這幾斤幾兩和當初被大魔王吊打的流量們沒什麽區別。

“怕了?”

陶永昌看到憨源這幅慫樣笑了:“你怕什麽，人家神仙打架又打不到你的身上。”

這句話很現實，人家是奔著第一名去的，管你這個踢館都沒有把握的小菜雞什麽事。

(一個撲街作者問編輯是不是同期大神太多了所以自己沒有推薦，編輯說，大神與你無關。)

憨源嘴角扯了扯，這不僅沒有安慰到他，反而還把他打擊到了。

是啊，自己只是一個小菜雞。

不過反而沒有多慌了，大概也是不甘心自己一直做菜，而且被大魔王碾壓也不算丟臉，自己要做的就是把小哥給自己的歌唱好，憨源心裡想著，表情逐漸平靜了下來。

陶永昌見自己的話起作用也不再出聲了，他自然知道李曉的打算只是讓憨源在公眾面前混個臉熟，要是讓憨源知道不管結果如何都不重要，自己都有小哥罩著，這樣絕對是一個很強力的穩定劑。

但這不能說，讓憨源知道可能他心裡就沒什麽緊迫感了，李曉不想自己到時候會失望，陶永昌也不想自己會失去抱大腿的機會。

......

今晚的歌手們好像因為大魔王的到來，個個都發揮的很好，觀眾是這麽認為的。

不過也是，首發歌手其實特別累，要不是怕大魔王一來到就把他們吊打會太丟臉，可能張力軍幾個首發歌手這一期就打算混一下了。

這已經是第五期了，也就是說他們每個星期都要絞盡腦汁選曲編曲，高強工作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不說通宵達旦，但工作量絕對也輕松不到哪裡去。

選曲編曲都是一件很糾結而且很費時間的工作，選曲可能還好一些，編曲這需要靈感的東西雖然有請人來幫自己但是想要自己滿意還是很難的。

甚至有的歌選好了，編曲也編好一半了，歌手們突然就會想換歌或者把前面的決定推翻，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反而發生了不少，張力軍、張界都有過，甚至補位來的方耀這一期也是編好了曲突然地覺得不滿意又換了一首原創。

這些都定好之後還要排練還要繼續敲細節，張界都曾吐槽過不止一兩次了，說在《歌手》準備一首歌甚至比在演唱會準備十首歌還要累。

當然這是有點誇張了，演唱會的準備工作也是非常勞累的，至少身體上的消耗就非常大，但這也說明了歌手們的精神壓力有多大了。

有人哭慘自然也有人怡然自得，要是讓其他歌手知道李曉每個星期最困難的準備工作是不知道選擇哪一首好歌，可能拔了他的皮的心都有了。

陳曉彤唱完，下一個是黃麗玲，再下一個就是李曉了。

“今晚的歌手都好厲害啊。”方小靈擔憂道，當然，他不是在擔心憨源，而是在擔心李曉。

李曉在看彈幕，彈幕上又是什麽期待他的新歌諸如此類的話語。

“是啊，很厲害。”李曉隨口道。

這一場他還是不唱新歌，他不想順著輿論走，不過也不是賭氣，這次選的歌是《送別》他挺想唱的，雖然用來描述自己和蘑菇屋和自己第一份工作的道別不太搭邊，但是，情緒這東西是一樣的，共同的。

他不知道現在網絡上刷著期待他新歌這些話題是被人帶節奏的原因還是大家真實的想法，

雖然是自己一開始和洪明軍說了想唱新歌，並且前面三期也都是唱了新歌，但是這個節目叫《歌手》，他感覺自己有點偏了，聽眾也有點偏了。也不是說他就不唱新歌了，他希望網絡上的人衡量的應該是他唱的怎麽樣，而不是他的新歌怎麽樣。

他也沒覺得自己是因為唱新歌佔便宜才拿了兩場第一，就算是佔便宜了這個便宜也不是這麽好佔的，就算歌手們有新歌但是他們也不敢像李曉這樣直接拿出來唱。

反而很多人會因為他唱不唱新歌這個問題，完全忽略了他的唱功、舞台表現力等等。

所以李曉也沒打算搭理網上在說什麽，自己想唱什麽就唱什麽。

當時余采聽了李曉的想法，有點愕然，片刻後道:

“你這是委屈啦?”

說完還捏了一把李曉的臉。

是的，李曉委屈了，少年覺得自己作為歌手的優點沒有被人看重。

......

李曉和憨源兩兄弟抽了個好簽，一個抽到了第七名出場，一個抽到了最後一個出場。

觀眾等李曉等很久了，此時見李曉背著一把木吉他緩緩走來，唯美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就像畫裡面走出來的人。

李曉的女粉們此時已經不想聽歌了，隻想著李曉在台上站個天荒地老。

沒錯，就是這麽沒有理想，畫中人不可褻瀆。

這次李曉讓何炯在串講的時候就把他要唱的歌宣布出去了，沒必要怕什麽影響。

現場的觀眾聽到李曉要唱的曲目是《送別》倒是沒有失落起哄什麽的，不過網上就鬧翻天了。

“這特麽不是江郎才盡我倒立吃屎！”

“這都是什麽時候的老歌了?還拿出來唱?”

“虧我以前還喜歡他， 一直炒冷飯。”

可憐的李曉，這首歌才出多久，就被人說成是炒冷飯了，不過大多數的人還是明事理的。

“你們是不時搞錯了一件事，這不是新歌發布會啊！”

“還沒唱你們就出來黑了?收了多少錢?”

這些李曉自然是不知道了，調試了一下麥克風的高度，目光平靜看著台下的觀眾，身體微微前傾撥動了吉他，同時伴奏響起。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

情千縷酒一杯聲聲離笛催

問君此去幾時還

來時莫徘徊......】

一曲終了，李曉的表情始終平靜，沒有大家想象中的眼眶泛紅的模樣。

但是李曉眼神的光芒現場透過大屏幕都能看得很清楚，不知道為何，李曉開始唱歌的時候，眼神跟著變化的時候，網上好像少了很多罵他江郎才盡的彈幕。

盡管李曉的表情始終平靜，但是大家能感受到聲音傳遞過來的情緒，淡淡的離愁，一吹就散，但是很快地又會合攏回來附在聽眾的心上。

不知道為何，李曉唱的時候，感情一點都不濃烈，但是這股愁緒就是怎麽揮也揮不去。

沒有感同身受的事，但是演唱者表達的情緒，在聽眾們的腦海裡想得故事可能不一樣，不過情緒大多都是相同的。

莫婉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眼神裡，滿是不可思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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