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微微攥緊，夜色緊張的盯著那一扇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合金門，那後面就存放著系統的本體！

叮！

投影化的系統將手掌放在了門旁的電子鎖上面，伴隨著驗證成功的聲音門緩緩移動到左邊，已經打開了！

猶如碧波蕩漾最美好的海水，迷人的藍光從門內傾瀉而出，映照在合金牆壁上微微晃動，帶著粼粼般蕩漾的視覺感。

系統的投影首先跨步邁了進去，緊接著神秘又酷酷的女孩也走過了他身邊跟了進去，外面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

夜色皺著眉略做猶豫，卻也只能咬了咬牙跟了進去，已經到了這個關頭了還能轉身離開不成。

往前兩步向右轉身邁入，瞬間強烈刺激的光芒讓他不得不以手遮眼適應，好半晌之後，他才帶著滿臉的驚駭，找到了系統投影的位置，也看清了光源。

他自身位於一處龐大的地下空間之中，地下空間呈圓柱形，兩端直徑目測超過百米，所有牆壁表面都覆蓋了一層特殊的合金和近乎於透明的不知名塗料。

腳下是兩米寬度的金屬棧道，鑲嵌在牆壁的合金中，螺旋型穩步通往下方，很平穩且牢固。

在這龐大幽深的地下空間中央，赫然存在著一根同樣是是圓柱形的特殊柱體，其上下由神秘材料支撐，中間部位則是不知名材質的透明護罩，目測直徑有五十米左右。

護罩內存在著一種蔚藍色的液體，液體輕輕的翻滾湧動，像極了小火慢燉時的濃湯，不急不躁又賞心悅目。

夜色對此震驚不已，吐氣感歎道:“蓋亞，這是你的本體?不……應該是源能吧。”

源能，蓋亞自製的新能源，也是維持著基地運行的主要能源及保持蓋亞本體運行的關鍵，同樣是各聯盟眼紅的東西之一。

如果是用普通的電力來維持基地運行所需，那麽估計蓋亞已經死了無數遍了，這種絕對的命脈是不能把握在別人手中的，只有放在自己手裡才能安心。

“是的，新能源，我的籌碼之一。”蓋亞淡淡的回應道。

她指了指前方的棧道，示意夜色繼續跟她下去，她的本體位於深邃地下空間的最深處，也是最底端。

夜色走了幾步眼神變得複雜難明，盯著源能看了好一會才搖了搖頭，拒絕道:“就這吧，你的本體留一分神秘感，不過去了。”

說完之後，他又回到了進入時的入口處，雙手插在口袋裡坦然道:“你那招高科技幻術讓我有點忌憚，我有點不敢靠近你的本體，說不定我可能會被無意間催眠然後迷失在虛擬與現實的交界處，就像是以前遊戲下線時沒有提醒公告引發的慘案一樣。”

遊戲下線時系統都會提示一句玩家的現實身份讓他們切勿沉迷虛擬，聲音直入腦海，驚醒那些沉醉於自己“力量”的玩家。

“隨你吧……”頗為意外的，蓋亞沒有理會他的調侃，彼此還是合作關系他擔心的事情根本不會出現。

夜色放在口袋裡的手早已握緊，感受指甲與掌心肉對弈的疼痛感，確定自己是真的處於現實而不是高科技幻術。

仿佛是回憶一般，蓋亞系統雙臂撐在護欄上，呢喃道:“創造出一個龐大接近真實的虛擬世界，並賦予其中npc自主的人格，還要鏈接你們人類保證絕對安全進入虛擬世界，一般的物質材料根本撐到不起這股龐大的數據洪流，也做不到全球玩家同時進入。”

“擁有最恐怖學習和運算能力的我，製造出了適合我生存的材料和能源，並嘗試攻破你們設下的摧毀程序，然後……”

夜色則靜靜的聽對方講述著，

對方很明顯是想要把這來龍去脈和他理清楚，也不算浪費時間，其中一些資料他也的確不是很清楚。“有個疑問，能不能通過斷網的方式，克制住病毒的傳播?”夜色腦洞大開道。

“不能，因為……我就是網絡，除非他們願意承受我停止運行的代價，暫時在世界范圍內停止網絡的使用。”

“世界范圍內斷網?那算了。”

…………

“我在你的房間內送了新的遊戲倉，你隨時可以登錄虛擬世界，時間不多了，虛擬世界在我的數據中佔比很高，所以……。”

“我知道的。”夜色點了點頭，虛擬世界一旦淪陷配合現在感染的病毒，蓋亞將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被魔神取代。

病毒可沒蓋亞系統那麽好心幫人類維持醫療，交通，科研等機構運行，它會徹底成為“Ultron”這樣的，寄生於網絡世界的最大，也是永恆不滅的反派。

那麽除非人類重回舊工業時代，摧毀一切網絡和電子儲存，否則他們拿權限病毒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任由其宰割。

隨後三者全部離開地下空間，由神秘女孩帶著夜色去了他暫住的地方，不再是一通白的房間，就是一間普普通通還算溫馨的臥室。

他把背包又一次丟到了床上，沒有再出現消失不見的情況， 這裡是絕對的現實。

夜色尷尬的撓了撓頭，對這個冷冰冰的女孩試探道:“那個……你回去吧，我吃個罐頭就睡覺了。”

女孩看了他一眼，雙手放在身前就像女仆一樣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有回去的意思也沒有說話的跡象。

“算了，隨你。”

就在夜色剛剛打開一罐牛肉罐頭的時候，系統的投影如同鬼魂一般出現在他身邊，說道:“這孩子會照顧你的日常生活，給你提供食物補給，包括生理需求。”

夜色正在撬罐頭的手指一下子僵住了，他瞥了一眼在一旁如女仆般站立的白衣女孩，連連搖頭道:“最後一個不需要，這份報酬沒意思。”

“不過……”他把視線投向白一塊黑一塊的投影，沉聲道:“我需要新物質，能讓具有完備人格的npc降臨的新物質，你讓我做的東西還挺多的，我怎麽也要一點報酬吧。”

投影微微晃動，溫婉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詫異，看傻子一般看向夜色，讓他好半天都摸不到頭腦。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吐槽的時候，旁邊一直沒什麽話語的神秘女孩突然抬眼道:“我……就是新物質。”

瞬間，五雷轟頂般的話語震的夜色腦海隆隆作響，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這個真實無比的女孩，伸出手想要試一試又猶豫著縮了回來，這怎麽看都是人啊！

“你不是新物質，你是新物質構成的……人！”

夜色喃喃著搖頭，隨後猛然看向系統又指著神秘女孩厲聲道:“你有隱藏的人造人技術我不意外，但她的人格是誰的?冷漠至此很明顯不夠完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