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鄭宏便攜疏勒城的一眾官員和商賈候在了城門口,等待迎接南鎮撫司派過來的技術人員。
其實以鄭宏的身份本可以不來的,但是有他心心念念的何青雨,他怎麽會不來。
而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郭熙和慕容冰兩位姑娘。
等了好久,只見遠處閃出一展大唐軍旗,而隨著軍旗後的,便是一行人向疏勒城走來。
這次援助疏勒城建設的事情是梨園衛自己的事情,而並非朝廷之事,所以朝廷沒有義務出軍隊護送。
所以這一路來,都是梨園衛北鎮撫司出人保護的。
直到後來到了鄯州,一聽是三弟的事情,作為大哥的哥舒翰實在放心不下,這才點了一千騎兵隨行護衛。
這批人的領頭者是一個南鎮撫司的官員,名叫許力,三十多歲,是南鎮撫司許太監的遠方侄子,
許太監本以為會在太極宮的禦膳房庸庸碌碌了一輩子,可是沒想到如今成了鄭宏眼前的紅人,
而且還執掌了梨園衛南鎮撫司,那身份也是陡然而生。
這許力便是這時過來投靠許太監的,據說許太監甚是開心,還認他做了兒子,今後還指著他給自己養老送終呢。
唐朝太監娶妻都是常事,何況許太監認個遠房侄子做兒子,那就更是正常。
當初鄭宏應高力士邀請去府上做客時,他還親眼見過高力士的妻子呂氏,這呂氏好像是一個小吏的女兒,
那容貌俊美,而且知書達理,看的鄭宏是嘖嘖稱奇。
許力一見鄭宏,便很是恭順的拜道:“小侄許力,拜見鄭大都督。”
鄭宏一聽這個比自己還要大了十多歲的人叫自己叔叔,便是眼皮直跳,但是沒有辦法啊,
是許太監要他這個兒子這麽叫的。
鄭宏看著這個靠走後門當上梨園衛屬官的許力,他也並沒有多排斥,人情社會,自古以來便是這樣,
鄭宏不想改變,也懶得去改變。
為了給許太監面子,鄭宏還是裝作很關切的對許力說道:“這一路來辛苦了,快些進城休息吧,晚上我為你接風。”
許力急忙應了一聲,便隨著鄭宏安排的人下去休息了。
而鄭宏這時的眼光,便落在了隊伍最後面的那輛馬車上,因為馬車裡,便是他的女人,何青雨。
鄭宏親自走上前去,撩開的馬車前的簾子,只見何青雨娉娉婷婷的坐在車裡,微笑的望著他。
鄭宏何嘗不知這是何青雨在挑逗他,於是他也顧不上那些了,直接站在車外,將手伸了進去,
一把便將何青雨拽了出來。
何青雨“咯咯”笑著,便被鄭宏攬入懷中,香軀入懷,鄭宏嗅了何青雨身上的香氣,頓時便感覺心情舒暢。
此時眾人已經進城了,而城門口處,只有郭熙和慕容冰兩位女子站在那看著他們二人。
這何青雨身份不一般,那是鄭宏名正言順的女人,雖然身份只是侍妾,但鄭宏此時在西域那是叱吒風雲,
婦隨夫貴,這慕容冰當然是要刻意結交一番的。
而那郭熙,純屬是出於好奇,雖然聽說過何青雨大名,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面,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她長什麽樣。
此時鄭宏領著何青雨來到她們面前,依次的相互的介紹了一遍。
慕容冰向何青雨施了一禮,然後笑道:“我一直好奇像鄭大人這般優秀的人,他的夫人將是何等的美人,
今日一見,我算是知道什麽是天作之合了。”
鄭宏聽完慕容冰的這一席話,佩服這丫頭不愧是商場裡摸爬滾打出來的人物,就這阿諛奉承的本事,
他今天也是領教了。何青雨也跟慕容冰寒暄了幾句,隨後便把目光落在了郭熙身上,然後便對郭熙盈盈道:
“這位便是郭將軍之女郭熙姑娘吧,常聽夫君在信中說起你,說你對他助益甚大,小女子在這裡替夫君謝過了。”
一直以為鄭宏跟郭熙有事的慕容冰一聽這話就有些想樂,因為以她的理解,何青雨這話明擺著就是過來宣示主權的。
而郭熙一聽鄭宏給自己妻子寫信時還不忘提到自己,雖然心裡總感覺有些怪怪的,但還很禮貌的回道:
“夫人嚴重了,鄭大人政事繁重,我也只是略盡些綿薄之力罷了。”
鄭宏忘了自己何時給何青雨寫信時誇過郭熙,只是跟何青雨夫妻調笑間,說他見到了一個乾吃不胖的女人而感到好奇。
鄭宏怕在這樣聊下去容易露餡,於是打斷了她們的對話說道:
“這城外甚是寒冷,以後聊天的機會還多,咱們不如先回去再說吧。”
眾人點頭,何青雨這時喚過自己的馬車,在她坐的馬車後面還有三輛馬車,車上都滿滿的堆著東西。
鄭宏看到這些馬車吃驚道:“青雨,這些不會都是你的東西吧。”
何青雨笑道:“哪裡都是我的,大家聽說我要來找你,就都想著要給你帶些東西,
公主殿下的,鄭府的,還有宮裡的貴妃娘娘也給你帶了東西。”
聽何青雨這麽說,鄭宏點了點頭,然後便要下人將這些東西都拉到宣慰使司去。
可是正在這時,慕容冰急忙製止,然後走到何青雨的身邊,將一串鑰匙交到了她手裡說道:
“宣慰使司畢竟是公衙,如今鄭夫人來了,住在那裡終究是不方便,這是我在城中特意為你買的宅子,
已經叫人收拾好了,直接便可以住了。”
慕容冰突然的這一舉動倒是將何青雨弄得不知所措,便將目光看向鄭宏。
慕容冰一說要送宅子,鄭宏便知道應該是那個邊令誠的宅子,於是便點頭示意何青雨收下。
因為鄭宏擴建疏勒城的計劃,讓慕容家平白的掙了好多錢,而且這個宅子對慕容冰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打她的秋風,鄭宏可是不感覺一點的內疚。
接風宴要晚間舉行,因為要留出足夠的時間給這些風塵仆仆趕路人一個洗澡換衣服和休息的時間。
而鄭宏和何青雨直接回了慕容冰新送的宅子休息。
何青雨此時已經洗了澡,隻穿了一件蘇繡的軟錦袍子在溫暖的屋內收拾東西。
一頭還沒乾的長發就隨意的散落在肩上,何青雨身材修長,而且容貌俏麗,此時一身只在自己丈夫面前才敢的穿著,
顯得更加的嫵媚。
鄭宏慵懶的躺在床上,側著身子看著在地上忙碌的何青雨。
打開了兩個箱子,何青雨說道:“這些都是你的衣物,公主殿下怕你在這沒有衣服穿,
將你在長安所有的衣物都給你帶來了。”
鄭宏一聽寧國公主,心頭便是一顫,然後呆呆的看著何青雨,有些想問,但是又不敢問。
這時何青雨美目瞟了他一眼說道:“你要是在不問,我可就不說了。”
鄭宏呵呵笑道:“那我可就問了啊,我的青雨這一路有沒有受罪啊。”
何青雨瞪了他一眼說道:“就你油嘴滑舌的,我知道你怕我一路疲累,馬上問公主殿下的事情又怕我傷心,
可是你不知,我這回過來,就是她讓我來的。”
鄭宏“哦”了一聲好奇的問道:“它讓你來的,那她怎麽不過來。”
何青雨這時扔下手裡衣物,然後便一下子撲到了床上,床上的鄭宏順勢摟住了她。
依偎在鄭宏的懷裡,何青雨頓時感到了這世間再無任何時候能比此刻更加安寧。
在鄭宏懷裡躺著的何青雨說道:“公主殿下其實很想來的,只是他現在身子有些不方便,不適合出遠門。”
鄭宏一聽,心中便是一驚,如果伶兒生病,那何青雨豈會是現在的樣子,那就一定是“伶兒懷孕了”?
此時鄭宏心裡如同喝了兩壺烈酒,頓時便感覺自己暈乎乎的。
“自己真的要當爸爸了”此時還在如同做夢的鄭宏被何青雨很是生氣的掐了一下。
沒想到這鄭宏倒是聰明,一下子便猜到了寧國公主懷孕,於是何青雨很是氣憤的說道:
“你這回應該知道我是來幹什麽的了,如果你要是不讓我————,那我就————。”
鄭宏這時“嘿嘿”的淫笑道:“你就怎樣,反正你相公我離家數月,一直都是守身如玉,
今天你放心,我會主動被你榨乾的。”
鄭宏說完,便向何青雨吻去,而這時何青雨推開鄭宏,故作嚴厲的詢問道:
“你會守身如玉?那你說說,剛才城門口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是怎麽回事?來到西域了,
身邊還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在身邊相隨,你可真是豔福不淺啊。”
鄭宏滿不在乎的說道:“你這話說的好像西域荒涼偏遠,沒有美人似的,今晚的接風宴上,
我讓你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美人。”
何青雨其實也並非是真的懷疑鄭宏,因為她知道,女人拈酸吃醋,在男人的眼裡會有一種特別誘惑。
何青雨之所以這麽乾,也算是一種調情的方式。
果不其然,鄭宏如今已經被她挑逗的不能自己,如同餓虎撲食一般的撲向了何青雨。
而何青雨數月未見鄭宏,也是心中念及了他,床笫間也是極為的配合。
二人如同久旱逢甘露,那歡愉的場面,自然是文字不能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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