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蒙蒙亮,鄭宏就醒了。
今天一早,他便要去開發區的工地上一趟,因為今天是江南商會入駐的日子,
他必須要到場,因為只有他這樣的大官前去,才能顯出朝廷對此事的重視。
每個人都想享受優渥舒適的生活,但是他不是揮霍無度的二世祖,大多數人想得到這一切都得付出無盡的努力,
他也不例外。
轉首回顧,寧國公主正躺在他的身畔,夢中甜睡,嘴角帶著慵懶的微笑。
昨夜,與她纏綿恩愛,多少愛意,盡付於一夜的溫存之中。
此刻,寧國公主仍在甜睡之中,一頭秀發披散,五官更顯柔媚,鄭宏起身時,帶起錦衾,側臥的寧國公主香肩半露,
胸前雪膩豐腴的雙峰半俺在烏黑的秀發之下,嫵媚無比。
鄭宏為她掩好被子,躡手躡腳地下地,著衣起床,輕手輕腳地走到了院中。
寧國公主覺輕,這時若再回屋,她必會醒了,鄭宏體貼地留在外屋,蓮兒打了水來,便在院中侍候他洗漱更衣,
完畢後鄭宏便向前院走去。
他本來想過上幾天日上三竿而不起床的生活,不過這開辦商會的事情太過重要,楊浩已約好今日早些前去,
有事商量,所以不會留在府上吃早飯,這事兒昨晚已經告訴寧國公主了,倒不必再知會一番。
“姐姐……”
鄭宏一走,何青雨便風風火火地進了寧國公主的房間,寧國公主連忙拉過錦幄遮住身子,
柔柔笑道:“瞧你,一大早的,什麽事呀這麽著急?”
何青雨已不是雛兒了,寧國公主臉頰上還帶著尚未褪盡的淡淡嫣紅,眉梢眼角春意宛然,柔豔慵懶宛若露潤嬌荷,
豈能看不出昨夜雨露澆灌,她是何等滿足。
就算從神情上看不出來,她雪白修頎的頸上那深紫色的兩個吻痕也是遮不住的。
心直口快的何青雨便撇撇嘴,酸溜溜地道:“還遮什麽呀,人家又不是看不出來。”
寧國公主羞笑,探出玉臂,飛快地打了她一下,又馬上縮回手,將身子遮得更加嚴密,只露出一紙雨後海棠似的臉蛋,
問道:“一大早的,你專門來取笑我的是吧?”
“我有那閑心?”何青雨白了她一眼,扭頭向外看看,這才坐在榻邊,湊過去說道:
“姐姐,你知道相公一大早幹什麽去了?”
“幹什麽去了?”
“我聽丫環說,又去陪那些江南來的商人去了。”
寧國公主忍俊不禁地道:“你這人,只是去陪一些商人,你至於這般的反應嗎?呵呵呵……”
焰焰瞪起眼睛道:“姐姐沒聽清楚麽?他……是去陪那些江南的商人去了!”
她把江南商人幾個字特意咬重了讀言,寧國公主眨眨眼道:“只是平常的應酬呐,有什麽區別?”
何青雨氣極,說道:“姐姐沒有聽懂我的話麽?”
寧國公主忍笑道:“聽懂了,不過……,聽說這次來的是江南兩大豪族的家主,其中有一個還是鄭郎認得乾女兒,
所以自然是要重視一點啦。”
“可是他那個乾女兒身邊可是跟著一個女人啊,而且還是一個很漂亮而且還是一個騷媚入骨的女人?”
寧國公主眨眨眼,問道:“那你想怎麽樣?”
何青雨一下子呆住了,寧國公主道:“想辦法把他們都給趕走?”
何青雨叫道:“怎麽可能?不提她身邊跟著的是夫君的乾女兒,就憑她現在掌著江南的陸家,對夫君助益甚大,
我豈能做出這樣不知分寸的事來?”
“那麽……,
鄭郎若真的喜歡了她,我們堅決不同意?”何青雨怏怏地道:“雖說夫君有些花心,可他若真想納妾,誰管得了他?上回他說要納歐陽姑娘為妾,還不是就納了,
您是堂堂的一國公主,你都不管,我哪有那般不知自愛的。”
寧國公主失笑道:“那可奇了怪了,那你一大早的跑來告訴我這個幹什麽?”
“我……”何青雨仔細想想,還真不知道自己跑來幹什麽了。
她只是聽蓮兒那個丫頭一說,然後就跑過來了,至於想幹什麽,似乎……還真的乾不了什麽。
“你呀。”寧國公主輕輕拍拍她按在榻上的小手:“丫頭們忠心護著咱們,什麽事兒都想維護你,
一聽到什麽似乎威脅到你的事情,當然就想告訴你,這是沒錯的,不過你總該有些自己的主意,
不要風風火火的, 聽了風就是雨。”
寧國公主伸手去夠榻邊的衣裳,何青雨忙給她遞過來,寧國公主翻身坐起,起身的同時,衣裳已披在身上
,她一邊裹緊了袍子,系著絲帶,一邊笑道:“有些事啊,不能鑽牛角尖,否則就是自尋煩惱了,懂麽?”
何青雨誰也不服的性子,唯獨對寧國公主言聽計從,有時候她也感到奇怪,寧國公主什麽都沒有說,什麽都沒有做,
為什麽她就對寧國公主這麽聽話,好象她是一個可親可敬可信的大姐。
何青雨跟她初識的時候,為了鄭宏的事情,兩個女人還有些許的不快,但是後來進了一個家門,又成了親密無間的親人。
將臥室的窗子打開,一股暖風吹了進來,寧國公主隻著一襲軟袍,翩然起身,在梳妝台邊坐了,對鏡梳妝,
輕理秀發,舉止雍容優雅。
居移體,養移氣,當年那個蠻橫無理的公主,如今已是一個成熟嫵媚的小婦人了,就像一朵帶露的玫瑰,舉動風華。
“對了,我只知道鄭郎在江南收了那個陸家的新任家主當義女,具體的事情也不知道,當時你在鄭郎身邊,
你快些給我講一講,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見寧國公主如相問,何青雨撅著小嘴“哦”了一聲,然後將當初鄭宏在江南的事情說給了寧國公主聽。
寧國公主聽後,掩嘴笑道:“這種辦法,也就鄭郎能夠想得出來,呵呵呵呵······”
一陣笑聲過後,寧國公主又道:“再怎麽說,這個陸姑娘也是鄭郎的義女了,咱們也應該請她來家裡做客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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