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可是把三人給忙壞了,鄭宏先是確定攀枝花鐵礦的具體位置,
然後就是開采冶煉等技術的口述。
他的那手狗爬字,寧國公主和何青雨自然是看不上的,於是便成了他的手抄員。
鄭宏能做的只是一些設配的圖形繪畫,雖然有些寫意和抽象,但是好在簡單明了,
容易理解。
如今梨園衛的南鎮撫司,已經在鄭宏的技術指導下研製出了馬尾手雷,這是一種帶尾巴的手榴彈,
也稱麻尾手榴彈,這種手榴彈比較奇怪,一個圓圓的彈體後面結著一根粗粗的麻繩,
有點像中國古代的流星錘。
這是一種由撞針觸發的手雷,相比於其他的手雷,製作工藝比較簡單,很適合現在的大唐批量生產。
鄭宏很慶幸這回去西域便可用上這種新式武器,如果真的碰上了西亞的阿拉伯帝國,
那麽正好試一試這個東西的威力。
可是一心想要創收益求表現的南鎮撫司大當家劉太監,這兩天是天天的堵在鄭宏家門口,
希望可以在批示幾個研究項目。
“這回的鐵礦勘探,以及開采冶煉,夠這個南鎮撫司忙活一陣了。”
鄭宏一說這話,何青雨在一旁“呵呵”笑道:
“是啊,這個劉太監這兩天是天天來,說了你沒在家,可是在堂上一等就是一天,
宮裡賜的那個湖州紫筍茶都快被他一個人給喝沒了。”
鄭宏一聽“呵呵”笑道:“這湖州紫筍茶甚是珍貴,劉太監不會專門來蹭茶喝的吧。”
寧國公主急忙說道:“別聽青雨這丫頭胡說,這紫筍茶雖然珍貴,但是每年進貢乾茶就有上百斤,
像劉公公這樣品級的內官是都能分到一些嘗鮮的。”
鄭宏一聽心裡大是不喜的說道:“當初高力士跟寶貝似的給了我一小包,我還以為多珍貴呢,
弄了半天都是臭了大街的東西了。”
寧國公主美目瞟了他一眼,這高力士高公公送的東西,就是一塊磚頭,那下面的人都當寶貝一樣,
怎麽到了他這還嫌棄上了。
可是寧國公主又細細想來,如今鄭宏的官職和權勢雖然沒有高力士大,但是論聖寵皇恩,
那是跟他不相上下的,所以鄭宏在潛移默化之下,眼界也就慢慢的變高了。
三人整整的忙活到了後半夜,寧國公主想在鄭宏臨走之前努力懷上孩子,
所以一晚上心裡都在想著如何把何青雨這個丫頭給支走。
但是看今天這個架勢,何青雨是不打算走了,而且又在鄭宏的極力挽留下,
何青雨便很“不情願”的留下來了。
鄭宏雖然對男女之事很是熱衷,但還沒有達到淫蕩的地步,摟著兩位嬌妻睡覺行,
要是乾別的,他可是做不出來。
先不說自己懷裡的兩個美人身份都不一般,做不出那等羞事來,就算能做出來,
鄭宏受過的教育告訴他不能,真的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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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宏摟著兩位美女一夜好睡,可是天剛剛亮,寧國公主的丫鬟蓮兒便過來敲門了。
鄭宏睡眼朦朧的起來一問才知道,是楊貴妃的三姐虢國夫人過來拜訪,看著面色焦急,
像是有很急的事情。
鄭宏雖然跟這個虢國夫人有過節,但是她畢竟是楊貴妃的三姐,楊國忠的“親戚”,
所以也不敢怠慢,於是寧國公主與鄭宏二人急忙起床去前廳接見。
二人來到前廳,還沒等說話,只見虢國夫人“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鄭宏一見這個虢國夫人的功夫還是不減當年啊,
可是寧國公主卻是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扶起虢國夫人問道:“夫人這是為何啊。”
虢國夫人站了起來,以淚掩面的說道:“我之前不知好歹,與殿下和駙馬二人有過過節,
可是現如今鄭駙馬與家兄楊國忠要好,更是得我妹妹玉環信賴,所以你一定要救我楊家啊。”
鄭宏見這個虢國夫人只顧著攀交情,正事是一點也不說啊,於是便焦急的問著原因。
虢國夫人在鄭宏的再三追問下,帶著哭腔說道:“昨日晚上,貴妃娘娘偷偷的吹了寧王生前贈與陛下的紫玉笛,
無意間被陛下撞見了,陛下便以貴妃娘娘忤旨,被連夜遣送回了大哥楊國忠的家,
此時貴妃娘娘在大哥府上正以淚洗面,甚是淒慘啊。”
鄭宏一聽什麽“寧王,紫玉笛”這都是哪跟哪啊,這寧王李憲是李冒的養父,
當年武惠妃與玄宗皇帝的幾個孩子都先後夭折,生下了這個李冒後為了好養活,
才把他送出宮去,認了寧王李憲為父,然後寄養在了寧王府,“難不成是為了楊貴妃的前夫李冒?”
正在想著事情的鄭宏被虢國夫人打斷,說道:“如今楊家已經亂做了一團,大哥更是沒了主意,
也不敢進宮貿然求情,所以才想到了駙馬,想請駙馬幫忙求情。”
“把楊國忠嚇得夠嗆?”鄭宏一聽突然想到,最近楊國忠正在朝中大肆清理李林甫的舊部,
而且空出來的官職則任用親信,甚至賣官鬻爵。
這些事情都被梨園衛秘密上報給玄宗皇帝了,怕是玄宗皇帝看這楊國忠有點過分了,
想給他一個下馬威吧。
其實梨園衛上報楊國忠不法事宜並非他出賣盟友,而是這梨園衛建立之初就是作為皇帝耳目般的存在,
再說這楊國忠在朝中做壞事做的如此高調,就算沒有梨園衛的密報,那也會早晚傳到玄宗皇帝的耳朵裡。
在一個就是這個楊國忠卻時是觸碰到鄭宏的底線了,如果在這樣下去,玄宗皇帝若不出手,
那他也會出手製止的,畢竟他現在最大的政治資源還是楊貴妃。
可是既然玄宗皇帝先看不下去而出手了,鄭宏也不好現在跟楊國忠翻臉,
所以這個忙也是必須要幫的,畢竟他現在最大的政治資源還是楊貴妃。
如果要是在耽擱一會,楊國忠醒過味來,懷疑起了梨園衛,那可麻煩了。
於是鄭宏急忙對虢國夫人說道:“你回去讓楊大人放心,他此刻什麽都不做是對的,
我現在便進宮去找高公公進一步了解情況,你先回去等信吧。”
虢國夫人一聽鄭宏這般慷慨仗義,於是感恩戴德的說道:
“我楊家有難,鄭駙馬如此這般相助,請受我一拜。”
但是虢國夫人還沒等拜下去,便被鄭宏急忙扶了起來。
鄭宏有些心虛的說道:“夫人客氣了,當年楊大人救過我鄭家一家人的性命,論恩情,
可比這個重多了,你要我如何受得起你這一拜啊。”
鄭宏將虢國夫人送出了公主府,他也不敢耽擱,急忙便往興慶宮走去。
到了興慶宮,鄭宏便急忙托站門的小太監進去幫他找一下高力士,如今興慶宮裡的人誰不知鄭宏是誰,
於是顛顛的去了。
過了一會,高力士面帶愁容的出來了,來到跟前還沒等鄭宏說話,一把拉著他的手便往南薰殿裡進。
鄭宏急忙好奇的的說道:“高爺,你這是幹什麽啊。”
高力士頭也不回的說道:“陛下知道你來了,著急要見你。”
鄭宏不解,今天他可沒想過見陛下,只是想過來找高力士問一問昨天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麽。
於是站住了腳,向高力士問道:“我說高爺啊,見陛下行啊,但是你也要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啊,
如果這樣冒冒失失的進去了,觸怒了陛下,你這不是在害我啊。”
高力士一拍腦門說道:“哎,瞧我這記性。”
於是便簡單的跟鄭宏說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高力士跟說的基本上與虢國夫人說的如出一轍,
但有一點虢國夫人卻是沒說。
那就是之前陛下與貴妃娘娘之前都是好好的,待出去接了一個梨園衛的密報後,回來突然對楊貴妃發起了脾氣。
果不其然啊, 果真是玄宗皇帝為了提醒一下楊家才這麽做的。
而高力士提起“梨園衛”三個字的時候特意壓低了聲音,看來他也感覺這事不宜宣揚。
而鄭宏是何等聰明之人,既然高力士不願意趟這攤渾水,他也就裝作不知,這樣最好。
於是鄭宏又說道:“看來是陛下後悔了,想把貴妃娘娘接回來,但又礙於面子不好意思?”
高力士點點頭說道:“陛下沒直說,但應該是在這個意思沒錯,我想陛下陛下叫你進去也是詢問與你,
畢竟都是男人嘛,了解女人總是比我等不全之人更多一些。”
高力士這麽一說。可把鄭宏嚇了一跳,關於太監的生理問題,尤其是像高力士這種權勢熏天的大太監,
只有他自己說的,別人還是不插嘴的好。
鄭宏沒有接話,而且裝作什麽也沒聽見,然後對高力士說道:“高爺帶路,咱們現在就去見陛下。”
鄭宏二人進了南薰殿,只見玄宗皇帝一人坐在桌子邊上愣愣的發呆,桌子上的擺著杏仁粥,
蒸餅,和胡麻餅,還有一些小菜。
“看來這皇帝的早餐也是這般簡單”,向玄宗皇帝見了禮,鄭宏便站在一邊等著皇帝吩咐。
可是玄宗皇帝沒有馬上與他說話,只是呆呆的望著桌子上的早餐說道:“這些都是玉環願意吃的東西啊。”
鄭宏一聽有些想樂,這玄宗皇帝都七十多歲的人了,“咱還能再矯情一點嗎?”
於是對玄宗皇帝拱手道:“陛下,臣有辦法讓貴妃娘娘回到陛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