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愣神幾秒,這涵秋冷是什麽意思,公子並未告訴她,不過她現在隻想將那河燈先放於河中,然後和小姐快速離去。
“王公子,這河燈就快滅了,還是趕快還給我吧。”
王元松好不容易找到了把柄,怎肯放手,正要將那河燈蠟燭吹滅。
她有點著急,也顧不得王元松還不還了,這河燈本就是她的,是她為公子和小姐祈福之用。
手上一用力,不料王元松未松手,搖晃之間,蠟燭倒落,河燈徑直燃燒起來。
王元松趕快放手,杏兒還傻傻的拽著那河燈,陳碧兒急忙關心道:“杏兒快松手,著火了!”
說完就快步上前,可惜那河燈是紙做的,片刻便燃燒殆盡,成為一堆灰燼。
而杏兒還未反應過來,因為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
“杏兒你怎麽這麽傻啊!”
“這是公子……”可是後邊的話卻未說出來。
陳碧兒怒上心頭:“王公子此做法,倒失了讀書人的風范!”
說完,便小心翼翼吹著杏兒被燙傷的手指,極為心疼:“你這傻姑娘,你怎麽不放手啊?”
梁子琪語氣當中也略帶責備之意:“元松兄,你看這下將杏兒的手燙傷了吧。”
“我……我不是有意的!”
杏兒走到那湖畔,將那屬於陳碧兒的河燈點著:“小姐,河燈我點好了,你快將這河燈放入湖中。”
她本來想將兩盞河燈一塊放入湖中,可現在公子的河燈被燒毀了,唯獨剩下小姐的河燈在湖中飄蕩。
杏兒委屈的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為了製作這兩盞河燈,她可熬了好幾個夜晚。
可現在……
頓時淚流不止,陳碧兒將杏兒擁入懷中:“杏兒……杏兒,不哭!”
此時,秦逸正在湖畔尋找陳碧兒和杏兒兩人,正好湊巧看見了兩人,便快步走了過去。
杏兒看見了秦逸,破涕為笑,激動的喊道:“公子,公子來了!”
他上前,看見了淚痕未乾的杏兒,便問道:“杏兒為何哭?”
杏兒想起就覺得委屈,便將事情的一五一十告訴他。
倏然,秦逸的臉色變了:“娘的,欺人太甚!”
徑直走到王元松的面前:“是你搶了杏兒河燈,導致河燈燒傷了杏兒的手!”
未等對方解釋,秦逸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結結實實的落在了王元松的臉上,身邊梁公子三人都懵逼了。
“你……”
秦逸憤怒的說道:“生死看淡,不服就乾!”
“道歉!向杏兒道歉!”
秦逸說完隨即擦了擦杏兒臉上的淚水,她嘴巴微張,看著這眼前震驚的一幕。
她沒有想到,自家公子竟然為了自己一個丫鬟……
“如果讓我在重複一遍,我不惜犯牢獄之災,今日也得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尊重女人!”
“你……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今日你不道歉,我孑然一人,無牽無掛可不怕去找那閻王老爺報道。”
旁邊的羅公子也反應過來,朝著秦逸怒斥道:“秦逸,你膽敢再動手!”
“啪!”
秦逸的巴掌帶起一陣颯然的風聲,王元松躲避不及,驚愕的再次愣住,腦子裡邊嗡嗡作響。
“我說最後一遍,道歉!”
王元松未想到秦逸竟然如此的蠻橫,目光逡巡,最後還是迎上了秦逸的目光,
不由驚顫一下。 梁子琪眼看事態愈嚴重化,連忙解圍:“秦公子,這君子動口不動手,這王公子的確是有錯在先,可你打人也不對啊!”
“我不是君子,我就是一俗人!”
這句話讓他措手不及,也不由往前站了站,護住王元松:“秦兄,要不此事我看就算了吧,我當個中間人,就當給我一個薄面。”
碧兒上前正準備開口,不料秦逸眼眸當中散發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憤怒:“王元松,給你三秒鍾考慮,不然今日不是你死我亡!”
誰都未料到,此事竟然會上升到如此高度。
梁子琪原本以為秦逸是嚇唬人,可不料對方的下一個動作,著實讓幾人傻眼。
秦逸在臨近那賣切糕的攤鋪上,徑直抄起菜刀,不由分說就朝著王元松走去。
王元松幾人何時見過這場景啊,對方一言不合就提刀乾,眾人眼中便覺得秦逸有點逞匹夫之勇。
陳碧兒此時心緒極為複雜,她知道秦逸不是如此魯莽的人,不過這也確實有點……
“公……公子萬萬不可啊!”
“杏兒,我若吃了官司,你日後照顧好小姐!”
說完,手中那菜刀就朝著那王元松的脖子砍去,絲毫沒有留手表現。
王元松起初斷定秦逸斷然隻是嚇唬他,可料不到對方動了真格,電光火石之間,那刀已經抵達脖子。
他從秦逸的眼神當中看到,若是自己不道歉,這把菜刀自己是躲不過了。
“對……對不起!”
秦逸那把菜刀距離他的脖子隻有幾厘米的距離。
他實在是不敢去賭,賭輸了,那自己的小命就沒了。
而秦逸心裡也長出一口氣,對方要是不道歉,他也不敢再動手, 不過他有信心對方一定會道歉。
“早說不就完事了嘛!”
梁子琪也捏了一把汗,不過卻是連上一笑:“秦兄倒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其做法有點江湖綠林好漢的做法。”
“哈哈……梁公子說笑了。人間若有不平事,縱酒揮刀除人渣。”
梁子琪目睹了剛才秦逸的表現,更加的覺得自己和陳碧兒有戲了,這都啥跟啥啊,這秦逸哪裡有讀書人風范,說的難聽點就是土匪啊。
他可不相信陳碧兒會喜歡這樣的人。
“秦兄,這王公子也道歉了,這你剛才動手打人的事,是不是?”
“你是不是要替他出頭?”說完,秦逸望了望手裡的菜刀。
“這……我隻是覺得秦兄的做法有失偏頗!”
“我就問你是不是要替他出頭,是還是不是?”
秦逸冷靜霸氣的問道,之前聽杏兒說過這梁公子的事跡,也不是什麽好鳥,曾經若不是因為陳碧兒生病,這家夥就登陳府提親去了。
“秦兄此話有點咄咄逼人的意思了。”
“很簡單,你要是為他出頭就明說,不是為他出頭,我就要回家了。”
誰都沒有想到秦逸會不按套路出牌,梁子琪身為涼州城四大才子,不是庸人,自然聰明的很。
而且考慮到和陳碧兒之間的關系,不由說道:“這天色晚了,秦兄也自當盡早離去。”
“臨走之際,告誡有的人,別以為自己肚子裡邊裝了點墨水,就可以恃才傲物,欺負人。我告訴你,這明有王法暗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