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空吃著糕點,趁劍舞還未開始。便有些問題,想找天無道問問。
“天無道,剛上面跟我說,讓你給我傳功,順便悟道。”
天無道正懷抱著高絳婷,聽聞此言回道。
“不是已經在給你傳了麽?”
楊空驚訝了一下。
“我可沒感覺我功力在漸長。傳功這玩意兒不該,你把你全身功力傳給我?”
天無道搖了搖頭。
“我暫時對散功沒什麽興趣,你難道沒發現,你體內金丹運轉,加快了很多,但你並沒有感覺到不適麽?”
楊空感受了一下體內沉澱的那顆金丹,確實是小了很多。運轉的也比之前快上了一輩。
“這就是所謂的傳功?”
天無道還在和高絳婷兩人濃情蜜意。隨意回道。
“當然,至於你說的那種傳功,你又練的不是北冥訣,傳給你,你也會受不住導致爆體而亡。”
說完天無道又牽著高絳婷的手,兩人共同作畫。
“那悟道呢。”楊空倒是好整以暇的問道。
“悟道啊,你在我身邊就行了啊。我天人降世,你在我身邊就有很大的幾率悟道,主動是不行的。”
天無道兩人同畫的一副鴛鴦戲水,也畫的差不多了。
“你,去過地面上的世界麽?”
楊空突然有些沉重的問道。
“去過啊,怎麽了?上面的世界不就是由精英組來管理的?”
“你去過?那你覺得有什麽不同嗎?”
天無道聽見此言,有些疑惑的想了想。
“你是想問,地面世界,與這地底世界有何不同麽?”
“對。”
天無道撓了撓頭,說道。
“其實沒什麽太大的區別,地表世界是無法來到這兒的。來的人即便機緣碰巧過了黑暗之淵,黃泉也會攔住。
自然,地底世界的人,也上不去,只有我們,可以隨意行走。
大概比方就是。一個夾心餅乾,但是夾心餅乾之外,有很多其余的位面,你懂嗎?地府和陰山掌管地底。我玄門諸子,也有單獨位面,豢養了無數生靈。
其實地表世界有些複雜,很多勢力,各種邪神,都在上面,據傳是在追尋著什麽東西。”
說的東西很簡單直白,楊空自然是懂的。
於是又問道。
“那為何,地府陰山弟子這麽少?”
天無道想了想。
“因為普通弟子沒用,陰山地府收的弟子都是天賦好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例如你,在地表世界,不靠外力,獨自突破天關。還這麽年輕,例如我,天人降世。
你看地府下轄世界無數,很久之前有過人做過實驗,將地府內高深功法散去,讓所有人修習。”
然後停頓了一下問道。
“你知道情況怎麽樣嗎?”
楊空不解,這麽多人,總該有幾個天之驕子,脫穎而出吧。養蠱也能養出個東西來呀。
“一個都沒有,那些地府高深功法,盡皆被人視作胡言亂語。
那些老人猜測,這些地底之人,天生便修行不了地府的高深功法。只有地表世界,方可修習,但也是百萬裡挑一。
地表世界的那些傳說,就是曾經的老人們,留下來的,經過了加工變成了現在這樣。”
楊空更加不解,這又是為何。
天無道繼續說道。
“地表世界的成型,很奇怪,原本地底世界就是地表世界,
但突然有一天,莫名其妙的便出現了,成為了萬種位面匯聚之點。 上面馬上有無數大佬各施手段,你在地表上,遇到什麽東西,都不用太過奇怪。就這樣。”
天無道說完,似是有點累了,頭枕著高絳婷的雙腿。
“那麽,最初的人呢?是哪裡出來的?最初的功法呢?又從哪裡來。”
“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但如同我們的門派之間,很久很久,久到幾個紀元之前,便親如兄弟。
典籍記載,在那個時代,本是一門,後來分開了。
但因為沒什麽糾紛,大家關系便特別好。各位大佬也是上個時代一同闖蕩的好友。”
信息量很大,非常大。楊空聽的甚至有些迷迷糊糊的。
搖了搖頭,乾脆不去想它。專心致志的看著公孫大娘的劍舞。
方才那一番話,兩人並沒有屏蔽別人但其余人卻好似一句也沒聽到。
楊空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輕歎一口氣,揉了揉玖玖的臉。
公孫大娘,那邊已經準備完畢了。蓮足輕踏,站在席間。
並未有任何配樂,但公孫大娘只是做出一個姿勢。
眾人的目光便全部聚在她的身上。
向前輕踏一步,楊空心生好感。內力運轉。
便在公孫大娘的周邊,綻放出一朵朵金色蓮花。
大娘起劍,恍如平地一聲驚雷炸起,萬丈高空一道閃電,出現在眾人眼前。
原來竟是公孫大娘,揮舞出的劍光,給人以驚雷之感。
隨後公孫大娘揮劍起舞,舞姿優美自不必言。
江河傾斜,群龍起舞,萬丈清光在眾人眼中灑下。
滿空星河一同降落,明月斜倚,恰好出現在窗前,襯著公孫大娘的舞姿。
長劍又向空一指,萬般風情自不必說。
楊空在台下看著公孫大娘的劍舞,心下自然是想起了,原本世界裡杜甫盛讚同樣也為公孫大娘的女子。
一時感懷,便吐了出來。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好,未曾想楊兄的文采竟如此之高,深藏不露,深藏不露啊。”
旁邊中年男子十分識相的吹捧了一句。
那幾位女子,也側目而視,這幾句詩作的,卻是極好的。
其余諸位,也都吹捧著楊空。管他這詩寫的如何,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總歸是沒錯的。
楊空搖了搖頭。說道。
“詩不是我寫的,一個叫杜甫的人寫的,我不過是看他寫的好,背了下來罷了。”
說著心中諸多感慨,隻覺不吐不快。又可惜肚子裡沒幾分墨水,想寫些東西,又寫不出來。
沉默的搖了搖頭,看著舞畢。
頃刻之間,舞畢,眾人還沉寖在其中。楊空反而是起身,從窗口出去,跳到了樓船頂上。
望著月亮,看著萬家燈火。心裡的不真實感覺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他在想,若這一切,都是夢,那又該如何。自己有點愛上了這令人沉醉的世界。
讓自己再回去當一個朝九晚五的宅男,自己,真的還能再回去麽。
楊空心裡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看著天空的月亮。
突然有些明白了一開始的那一句,無論是勝者捧杯,還是敗者退場,都是一個精彩絕倫的故事。
還在感慨,眼角的系統,許強發來了幾條信息。
楊空躺著打開投影,許強那邊已經是有了一個實驗室的樣子。
就是自己想象中,各種自己看不懂得高科技。
不由得提了提興趣。
“許強,挺快的嘛,不過半個月多一點,便將實驗室建了起來。”
許強聽著楊空的話,回道,
“團長,時間已經過去三個月了。商城點被我用光了,很抱歉。”
楊空摸了摸頭,難道自己把時間記錯了。不過也不是什麽大事。問道。
“怎麽了許強?”
許強停頓了一下說道。
“團長似乎,並沒有觸發任何任務,有些奇怪,所以來問一問。以及團長,我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
楊空挑了挑眉,奇怪的信……
這個開場,怎麽?怎麽有點像?克蘇魯故事的開頭?問道。
“信上說了什麽嗎?”
許強搖了搖頭。
“信上有一些奇怪的生物知識,但大多不明白在說什麽,我嘗試著解讀了一下,發現這封信指出了一個地點。我沒有去。”
楊空越聽越心驚,好嘛,不用想了,知識追逐著人,克蘇魯沒得跑了。歎了口氣,望著月亮。
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等我回來,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