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都是陡峭的山崖,隻有中間能夠通過,幾十個喪屍在那裡遊蕩,擋的嚴嚴實實。
李乘風並不害怕喪屍,他在小鎮的訓練中單獨殺死過一頭喪屍,隻是幾十個喪屍一起湧來,以他們兩個不到一級的實力怎麽對付?
可是他們又無法繞路,周圍樹深林密,不說會不會迷路,萬一碰見大群的生化獸情況會更糟糕,生化獸遠比喪屍要厲害的多。
李乘風拉著潘小瑞往退到一處山凹,說道:“我們要快速解決路中間的兩隻喪屍,在其它喪屍沒有集結前衝過去。”
在這個處處危機,感冒都可能送命的時代,潘小瑞坦然接受自己的身份變化,什麽都沒有活命更重要,她恭謹的道:“我在十秒鍾內解決掉一隻喪屍。”
李乘風搖頭道:“太慢了!十秒鍾旁邊的喪屍已經能趕過來。你必須在五秒鍾內解決掉它,迅速跟著我撤退!”
說著,李乘風取下風二的背包,一邊打開一邊道:“你把風大背包裡的重要的東西帶在身上,其它的全部扔掉。”
他來不及仔細查看,將背包裡的食物和水拿出來,塞進嘴裡大口大口吞咽,吃剩下的都放進衣服口袋裡面。
紗布和藥品塞進口袋裡。
除了食物和水、紗布和藥品,一塊羊皮布卷頗為引人注意,他把羊皮布卷拿在手裡,心中一動,羊皮布卷從手上消失不見。
至於背包裡的折疊長鎬,鐵鍬,斧頭,他連同背包一同遺棄。
潘小瑞也拿出食物和水,她快速食用補充體能,又從風大背包裡掏出了一塊羊皮布卷。
李乘風的目光落在羊皮布卷上,他剛剛找到的那塊和她手上的一模一樣,目光微微閃爍道:“把它給我。”
潘小瑞將羊皮布卷遞過去,不解的問道:“這是什麽?”
接過羊皮布卷,李乘風裝作將它塞進懷裡,趁機收進空間當中,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隻是感覺很重要。”
吃飽喝足,兩人迅速返回山坡。李乘風透過密集的樹林,仔細觀察喪屍的行動,他在尋找最佳時機。
他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喪屍,終於兩隻喪屍快要遊走到自己的范圍邊緣,即將距離其它喪屍的最遠,李乘風大喝道:“衝。”
話音一落,他就率先衝了出去,潘小瑞緊隨其後,兩個人一路衝到中央,距離兩個喪屍不足五米。
生人的氣味,讓喪屍瞬間反應過來,張開血盆大嘴向兩人撲來。
李乘風握著匕首,速度再次激增,迎著喪屍衝上去,他身體一側躲開撲來的喪屍,手握匕首猛地向喪屍的後背刺去,他的雙手連續不停的刺,朵朵殘影。
他不敢停,大手握著匕首一浪一浪的刺向喪屍的心髒,他知道以喪屍頑強的生命力,隻有將它的心髒刺爛才能夠終結它的生命。這一瞬間他刺出了五刀。
喪屍吃痛,怪叫著喘著綠色的氣息,身體扭過來向李乘風衝來,乾枯修長的大手閃露出鋒利的光芒,胡亂的向他抓去。
李乘風後退躲過撲來的喪屍,身體輾轉,跳躍到喪屍身後,揮動匕首再次刺去,同樣的位置不差絲毫。
他戲耍著喪屍遊刃有余,喪屍終於動作越來越遲緩,在他最後匕首插進心髒一陣粉碎性旋轉後,喪屍摔倒在地上。
從喪屍撲來到喪屍倒地,剛好五秒,都在李乘風的算計之內。他去看潘小瑞,她的匕首乾淨利落插的在喪屍心髒中劇烈抖動,心髒在劇烈震動中碎裂,
喪屍噴出一口濃鬱綠色氣體後倒地死亡。 “走。”李乘風大喝,然後就往前面衝去,身後幾十頭喪屍已經趕來,最近的那頭距離兩人不足十米。
李乘風跑出一段距離,眼睛瞪的渾圓,他看到前方不遠處徘徊著三頭喪屍。三頭喪屍恰好處在陡峭的山崖後面,他之前在山坡上看不見。
後有追兵,前有堵路。
李乘風迎著三頭喪屍衝了上去,他沒有時間停頓或者猶疑,身後的幾十頭喪屍已經嗷嗷叫的衝上來,他一旦被它們圍上必死無疑。
“衝過去,什麽都不要管!”李乘風向潘小瑞喝道,他準備以傷換取稍縱即逝逃脫的機會。
三頭喪屍已經發現李乘風和潘小瑞,張牙舞爪的撲過來,嘴裡吐著濃鬱的綠色氣體。
他輕松的躲過撲來的第一個喪屍,第二個喪屍這時撲過來,它伸出修長鋒銳、漆黑如墨的爪子,奮力去抓他。
李乘風抬起匕首劈向抓來的一隻爪子,發出金屬摩擦聲音,然而喪屍的另一隻爪子抓了過來,他沒有辦法抵擋,硬挨了喪屍那爪子一擊,借助著衝擊力快速的與喪屍拉開距離。
他顧不得肩膀上撕裂的疼痛,咬牙拚命的往前衝,中途往回看了一眼,潘小瑞隻面對一隻喪屍但同樣糟糕的跑了過來,她的胸前一道長長的爪子劃痕觸目驚心。
兩人一直跑了很遠,確認身後沒有一隻喪屍追來之後,才停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氣,剛才玩命的緊張感慢慢褪去。
李乘風剝開肩膀上的外衣,一片血肉模糊,五道深淺不一的劃痕上冒著幽幽綠光,短短時間傷口已經被感染,他知道必須馬上治療,否則明天他就會變成和外面喪屍相同。
他扭頭去看,發現潘小瑞的情況比自己還要糟糕,她的傷口深可見骨,血肉都染成了綠色潺潺流淌著綠色的鮮血。
“坐下!”李乘風命令潘小瑞,他用肩膀沒有受傷的手,指著身邊的一塊大石頭。他收回伸出的手在自己身上的口袋裡一陣摸索,拿出了之前在風二背包裡搜查到的藥瓶,一種治療感染的特效藥,嘩啦啦的倒出來一手,他用大拇指壓住兩粒乳白色的藥片,其余的全部又裝進藥瓶裡。
潘小瑞已經坐在大石頭上,她的臉上已經有了氤氳薄薄的綠色,李乘風粗魯的捏開她的嘴,將一粒藥片塞進她的嘴裡,又喂上一些水。
刺啦,他粗魯撕開她身上的衣服,飽滿挺拔一下子彈了出來,爪痕距離飽滿挺拔隻有一寸,他手上抓著匕首小心挖去表面綠色的血肉。
“嘶!”潘小瑞深吸了口氣,額頭上面掛滿一層細密的冷汗。
綠色的血肉被挖去,他有拿水衝洗一遍傷口,然後捏碎手裡的乳白色藥片,將粉末均勻的塗抹在傷口上面,從口袋裡掏出紗布簡單的給她包扎上。
做完這一切,他額頭也滿是汗珠,不是因為累的,而是剛剛一陣動作牽動傷口出的冷汗。
李乘風癱軟的靠在石頭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呼吸突然變得不暢,喉嚨裡有一股腥味,他大吃一驚慌忙從口袋裡拿出藥瓶,倒出兩粒藥片,用潘小瑞遞來的水吞咽了一粒。
呼吸漸漸變得通暢,喉嚨裡的腥味也慢慢消散。
他正躺著貪婪的呼吸,感覺肩膀上有兩隻冰涼小手正在小心的整理傷口,她是如此的用心,用匕首挑開傷口上殘破的布,連清理感染的血肉都小心翼翼。
清理傷口,清洗,敷藥,包扎,潘小瑞很快做完一切,做回石頭上喝了一口水。
太陽的最後一縷光芒射向大地,它就迫不及待的一頭鑽進大地,它殘存的璀璨晚霞支撐不了太久。
李乘風感覺休息差不多,站起來說道:“我們必須馬上找到落腳處。我記得在小鎮,你的野外生存課全班第一,你看看哪裡最適合今晚休息?”
潘小瑞嘴角微微得意上揚,她站在大石頭上四處張望,指著一個方向道:“那裡,那座山丘坐落於東南,正好擋住這裡常有的東南風,周圍平坦,沒有雜物,不用擔心滾石什麽突然衝下去,而且周圍沒有水源,我們遇到生化獸的幾率大大減小。 ”
李乘風也望了過去,看不什麽異常,隻覺的是一座普通的山丘。
潘小瑞一副優等生看“差等生”的眼神。
李乘風“嗯”了一聲,表示同意,兩人徒步向山丘走去。
突然,一種莫名的感覺闖入他的心底,山丘的後面會有一座木屋,一處遺棄的家園。
這種感覺很不好,他突然有種似曾相識心悸的感覺。
山路有些崎嶇難行,但是對於兩個入門的武者如同平地一樣,他們很快就穿過了山丘,山丘後面的景象徹底的暴露出來。
李乘風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山丘後面,一座木屋矗立在那裡。他完全沒有預知的驚喜,而是一種驚悚的感覺。
看木屋的裝飾以及外面腐朽的程度,應該是暗黑時代產物。
潘小瑞的目光也落在木屋之上,她的注意力不在木房外面的裝飾,而在木屋旁邊立著的一塊木牌。
很快李乘風也順著她的目光發現了那塊木牌,上面有四個扭扭曲曲的古奧丁語寫的文字,與現在使用的奧丁語略有差別,但是微小的差別不足以讓他不認識上面的字:巴桑之家。
巴桑是誰?
他已經想到巴桑或許就在剛才那群喪屍裡面。
這是一處遺棄的、殘破的一級家園,巴桑的家園。
李乘風和潘小瑞向木屋靠近,巴桑家園裡的預警措施因為時間流逝全部失效,門口的陷阱腐朽不堪,他砸一塊小石頭到門口,幾根鏽跡斑斑的箭矢射出,慢悠悠的飛到中途後繼無力斜扎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