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套籠罩在黑色濃霧下的鎧甲。
陸白曾經見過幾次,不過那是在兩千年後的世界。
當時他還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既視感,一度以為自己看錯了。
只是沒想到,原來在兩千年前,他會再一次見到這個鎧甲。
如果以記憶的順序來看,那時的既視感不應該出現。
但以歷史順序,這件事就合理了。
黑色鎧甲並無攻擊欲望,它只會在薑受到傷害時,保護她,
這是她的守護,也是她的呼喚之靈。
“怎麽了?怎麽了?”
薑見陸白正在思考,而眼前的東西也沒威脅,現在開始好奇地打量著它。
陸白問她:“你知道你自己的職業吧?”
“職業?喚靈?我師父說過,怎麽了?”
“這就是你呼喚的靈。”
薑目瞪口呆:“啥?我還能呼喚這個?”
“你以前沒發生過類似的事嗎?”
“沒有,我還以為只能控制點小生命呢。”
“這一次不一樣了,你將它召喚了出來。”
薑搖頭:“我沒啊,我啥都不知道。”
看著表現出毫不知情的薑,陸白也頗為無奈。
“算了,你先試試,能不能控制它。”
“哦。”
薑走到黑甲面前,伸出手比劃了一下它高度。
這東西是我召喚出來的?薑有些迷糊了。
想著以前呼喚自然之靈的狀況,薑嘗試著說道:“消失。”
一瞬間。
噗一聲。
鎧甲化作一團黑霧炸開,消失在了天地中。
薑高興地轉過身,看著兩人,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消失了呢!你們看到沒?消失了。”
陸白無奈地搖著頭:“看見了,你再試試能不能召喚出來。”
“哦。”
薑吸了一口氣。
輕聲道:“出來。”
然後她看著四周,除了他們三人之外,並無它物。
她皺著眉,有些不解:“怎麽沒反應?”
“你想想之前它出來前你想過什麽?”
“沒想什麽啊,就感覺月亮好看,螢火蟲漂亮。”
“那你先自己研究,我們去休息去了。”
“哦。”
說著,陸白他們找到一處還未毀壞的地面,開始打坐休息。
薑,則一直在呼喚著。
只是黑色鎧甲再也沒有出現過,她有些氣餒了,也累了,走到一邊,睡了過去。
……
清晨。
露水從樹葉尖落下,打濕了薑的臉頰。
她本能地伸出手擦了擦,然後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下去。
遠處的地平線上,太陽的光輝染紅天際。
月亮落下,白天降臨。
陸白正要叫醒薑,就發現黑甲又一次出現在眼前。
孫站在他身旁,看著做夢的薑,不解道:“這又是怎麽了?”
“不知道,她的呼喚還不可控吧,只是這東西是什麽呢?”
“也許是古代將軍的靈魂,喚靈師總會召喚出一些奇怪的東西。”
“可能吧。”
“該叫醒她了。”
“嗯。”
搖了搖沉睡的薑,她睜開眼的那一刻,黑甲又消失了。
她揉著眼睛坐了起來,迷茫地看著四周。
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等到陸白將剛剛所見告訴她,薑又開始嘗試主動將黑甲呼喚出來。
“出來,出來……出來哇!”
昨日的馬匹受到了驚嚇,今天他們的速度放慢了不少。
路上。
陸白看著薑披頭散發,問她:“你不扎頭髮嗎?”
薑揉了揉發絲,無所謂道:“我的木簪子壞了,懶得去找了。”
簪子?
陸白一時間就想到了之前觀星塵給他的那個盒子。
裡面是一個漂亮的發簪,女生用的,他留著也沒用。
手心一翻轉,一個盒子出現在陸白手中。
薑見此,神情驚訝:“白,你怎麽做到的?”
陸白沒有解釋,遞過盒子:“給,裡面有你要的東西。”
“哦。”
薑接過盒子,打開看見裡面的簪子之後,格外興奮。
她緊握著簪子,看著陸白認真道:“給我?”
“給你。”
“謝啦。”
薑拿著銀色的簪子,愛不釋手。
她仔細撫摸著,簪首有淡藍色花飾,一顆細小的明珠鑲在其中,就像是夜空中的星星,一閃一閃,異常美麗。
一會,她摸到了一處凹陷,說道:“這上面有字呢?”
“什麽字?”
陸白在得到這盒子後,也沒有多看,這東西他只是準備當個紀念品。
“好像是月。”
“月?”
“白,你從哪裡得到的啊?”
“觀星塵給的。”
孫轉過頭:“什麽?”
薑的動作一頓:“真的?”
看著兩人驚訝的神色,陸白疑惑:“你們認識他?”
孫解釋道:“修道之人,應該無人不識星塵大師。”
“哦,我就不認識。”
“白你明明知道很多秘密,卻有好像又什麽都不了解的樣子。”
“嚴格來算, 我不是這裡的人。”
“這樣嗎?”孫沒有再問,畢竟這可能涉及到秘密。
而薑則想不到這麽多,她直接問道:“那你來自哪裡?”
“一個很遠的地方。”
薑撇著嘴:“說了當沒說。”
孫繼續問:“白,你怎麽會遇見觀星塵大師?”
“你們妖族也很了解他?”
“雖然我們不輕易接觸人類,但對於一些特殊之人,我們依舊會去了解。”
“那是偶遇吧,他找我了解些事情,最後我用一瓶水和他換了個這個。”
“那水,應該不同凡響。”
“還行,我這裡還有,你們要試試嗎?”說著,陸白又掏出了兩瓶可樂。
看著他手中奇特的瓶子,孫和薑兩人有些遲疑地接過。
陸白給他們示意了一下,兩人嘗試著打開了瓶子。
“滋……”
一瞬間。
可樂瘋狂地湧了出來。
“哇哇哇哇!”
薑大叫著,不斷躲避飆出來的可樂。
孫則小心地聞了下,臉上略有疑惑:“這水,我從未見過。”
“見過才見鬼了。”
“只是這味,有點特殊。”
“嗯。”
“哈——”
另一邊,薑咕嚕咕嚕地灌了幾口,臉上寫著滿足的神情。
“好喝……嗝。”
她急忙捂著嘴,低聲說道:“我……不是故意的,嗝!”
然後她不好意思而跑得遠遠的,好一會才回來。
她來到陸白跟前,轉了兩圈,指著頭頂的簪子說道:“漂亮吧?”
“簪子挺好看的。”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