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

當這個詞語進入這群年輕人的耳朵時，他們先是感到不可思議，然後又露出了深深的震驚。

他們面面相覷，還有些不敢相信。

“我……可以修煉?”

那麽修煉是否就是超凡?

原來我距離超凡這麽近。

台上。

中年人安靜地看著同學們的表情，他等了一會，沒見到有人要離開。

他再次問道:“你們決定了嗎?”

依舊無人離開。

中年人繼續問:“修煉，超凡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今日突然聽到這則消息，你們也許會感到驚訝與不適，你們有兩天的時間來決定如何做。”

中年人停了一下，示意一旁的助手拿上資料發給大家。

“這裡，寫了修煉的麻煩與你們進入這個部門後，需要執行的一些義務，我要提前告訴你們，超凡的世界並沒想象的那麽好玩。”

修煉需要自願，或者沒太多束縛。

如果在知道會被許多條條框框的限制之後，有的人可能無法修煉。

這也是研究部門一直沒給修煉資質分級的原因，因為這有些唯心。

一會。

同學們看到手中的資料，看到上面寫的內容之後，有的人真的猶豫了。

因為超凡都必須加入國家部門，如果拒絕，則會受到極大的限制。

年輕人，有的還是向往著自由。

但有的東西，必須牢牢掌握在集體中。

在還沒進入正軌之前，修煉一事無法讓更多人知道。

等到之後全國大范圍出現擁有修煉資質，並成功修煉成功的人之後，那個時候，才是告訴所有人的時機。

現在，除了教室內的這些同學，其實還有個別被特殊照顧了。

幾個資質非常優秀的人直接被帶到了京城相關的部門中，他們拒絕的權利基本沒有。

這種以後會成為主要力量的人才，國家才不會放過。

在京城已經選出人員時，其它地方也已經開始了體檢。

……

夏海。

之前北郊發生的事件沒有影響到體檢的進程，一切都按照之前計劃地進行著。

在所有的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學校就開始安排同學們依次進行體檢。

校園中。

同學們排著隊，刷著手機，等待輪到自己。

女生隊伍內。

薑霽月將自己的資料放在體檢員面前，然後坐在一旁，接受著體檢。

這些和以往體檢的內容一致，她們也沒感到奇怪。

一會。

所有常規體檢結束之後。

她們來到了一個完全沒見過的儀器面前。

以前體檢都沒這玩意，但每個人都要進入其中，也沒有人問太多，因為沒人知道。

輪到薑霽月後，她走到這個類似一扇門，像安檢的白色儀器中央，等待著變化。

“看著那個燈。”

耳邊，響起了工作人員的聲音。

她轉過頭看著儀器上閃爍著白燈，感覺有一些晃眼。

幾秒後。

她沒有聽到叫她離開的聲音。

怎麽回事?出問題了?

之前每個人都是站了一下就離開了。

她伸出頭，就看著幾個體檢員的腦袋緊靠著正在小聲討論什麽。

一會。

一人抬起頭，指著另外一個方向說。

“好了，拿上單子去那邊。”

薑霽月拿回自己的單子，看著對方指著的位置，那邊好像沒人過去體檢啊?

她不解，但還是向那邊走去。

另一間教室內。

有人小聲討論道。

“好像發現了一個資質超好的。”

“什麽?”

因為對資質的分級並不詳細，

內部的人只知道一個大概的范圍。但什麽人優秀，倒是可以通過儀器檢測出來。

薑霽月來到這裡，看到的卻不是體檢，而是等待著她的一名中央三局的工作人員。

她小聲問道:“這裡是體檢的嗎?”

工作人員微笑著:“當然。”

……

薑霽月的信息一瞬間被收集完畢，然後傳到了各個上級部門中。

很快，燕雲川也得到了這條消息。

他認識薑霽月，或者說認識薑霽月的小姨。

之前在楓城的時候，燕雲川就知道薑霽月和一般人不同，那個黑甲的消息他還幫忙瞞了下來。

之後在“白先生”那裡了解了薑霽月的情況之後，還答應過她的小姨讓她以後自行選擇是否加入國家部門。

但這是之前，目前修煉一事，是當時沒有出現的。

現在有了新的變化，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拿起電話，播下了薑霽月小姨的電話。

幾聲後。

那邊傳來了一個清冷的女聲。

“有事嗎?”

“有事。”

“去見秦總局?”

見這事又被提起，燕雲川心裡歎了口氣:“不是，是關於薑霽月的。”

聽到這個名字，電話那頭的聲音能明顯感受到變得急切了不少。

“怎麽了?她有什麽事嗎?”

“她被檢測到擁有極高的修煉資質，可能會被吸納進我們新建的部門中，對不起，這事我沒辦法處理。”

聲音頓了一會，燕雲川只聽到了呼吸聲，他也安靜地等待著。

“之前不知道世界會發生這麽大變化，我只是不想霽月這麽早接觸這些， 現在看來，她能夠成為你們中的一份子，是一個很好的結果。”

黎芸只是擔心薑霽月的安全，和她未來的人生。

但當下這個世界，沒有力量也許會更加危險。

現在有這樣一個機會，沒理由再去保護薑霽月，她需要自己選擇自己的人生了。

燕雲川聽後，松了口氣:“那就好，我會讓人好好照顧她的。”

“嗯，麻煩你了。”

於是，雙方都沉默了一分鍾。

聽著對方的呼吸聲。

電話那頭問道:“還有事嗎?”

燕雲川猶豫了一下:“你也體檢了。”

“嗯。”

“我也看到你的情況了，你——”

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了:“我不想接觸這些。”

燕雲川這一次沒直接尊重黎芸的想法，他有些不解地問道:“為什麽?”

這個世界這麽危險，為什麽不想著擁有自己的力量呢?

“沒原因，我隻想安靜地生活。”

燕雲川沉默了幾秒。

“那好，不過修煉的功法我給你準備了一份，這並不違反規定，我會讓人帶給你，我也不會影響你之後的選擇。”

“嗯。”

兩人並無太多交流的東西，或者有很多想說的，但又不知道怎麽說出口。

掛斷電話之後，燕雲川看著桌面呆了許久。

他叫來助手，安排接下來的任務。

另一邊。

楓城。

黎芸拿著手機的手放在了身旁，她走到窗邊。

她的雙眼中，露出了對這個世界的無奈。

許久。

她喃喃道:“誰……還記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