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準備死?”
郭尋覺得就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蘇驚塵,你自己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都已經虛弱成什麽樣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剛才擊殺荒沙的那一擊,你已經是全盤托出了吧?”
“莫非你是想要用一擊殺死荒沙,來恐嚇我?”
“你當我郭尋是嚇大的?”
秦沉全身濕透,熱氣已經形成了白煙,郭尋明顯的能看出,秦沉已經力竭。
他覺得,秦沉目前的狀態,莫說殺他,恐怕是連一位九星道尊,都應對不了。
秦奇提起大荒魔棒,走到秦沉的身邊:“大哥,你和小龍蝦,堂主他們先離開這萬妖洞,我攔住他。”
“放心,我修煉不死玄功,他殺不掉我。”
秦沉眼神盯著郭尋,神力瘋狂的在他體內擴散,補充他的體力:“你攔不住他的,我來。”
不死玄功的確是一門相當強橫的功法,傷得越重,爆發反倒會變得更強。
但,這並不代表,秦奇是殺不死的。
若真讓秦奇去獨戰郭尋,恐怕結局會跟金瞳半帝一樣。
“可是……”
秦奇為難,平日裡他都是絕對聽從秦沉的,但眼下,他猶豫了。
“你們都走不掉,都得死。”
郭尋彈跳而起,劈裡啪啦的雷霆纏繞在他的身上,他的頭頂顯露出五神震天,氣勢根本就不是荒沙半帝和隨念半帝所能比擬的。
“走!”秦沉將秦奇拽到自己的身後。
秦奇的倔性子又爆發了:“大哥,我能攔住他,相信我。”
他這次決定不聽從秦沉。
“小龍蝦,把他給我拉走!”秦沉吼了一聲。
怎料,小龍蝦不但沒有將秦奇拉走,反而是跟秦奇一樣衝了上來,道:“狠人,我們斬魔組今天便重出江湖,一起殺了郭尋。”
無論是秦奇,還是小龍蝦,在先前與郭尋的對戰中,都受傷不輕,他們明白郭尋有多厲害。
但在秦沉有危險的時候,他們依舊是沒有一絲猶豫就衝了上來。
即便,他們知道可能會死。
郭尋聲音狂暴:“你們三個一起上,省的我還要一個一個的殺死你們。”
他又是何等的狂傲,但,這種狂傲,是建立在他的實力之上。
風隱步!
秦沉首當其衝,將秦奇和小龍蝦甩在後面,念力從全身湧出。
雖說神落使得秦沉的力量消耗一空,但念力和肉身之力仍在。
念力重域!
秦沉將日月星辰樹懸在郭尋的頭頂,將這道神級念魂發揮到極致。
然而,郭尋實力太過強橫。
念力重域頂多只能壓製郭尋一成的實力。
轉眼間,郭尋便已經閃現到了秦沉的面前,那雙眼睛中,有渴望已久的殺意。
“快!”
秦奇和小龍蝦很是著急,不能讓秦沉一個人對打郭尋。
然而,他們的速度比秦沉,郭尋,都差了一大截,根本追不上。
“給我死!”
郭尋一掌拍向秦沉的天靈蓋,雷鳴滔天。
七皇子瞳孔一縮。
從金瞳半帝隕落的悲傷情緒中抽離出來,看到此刻秦沉面臨生死危機,他全身一緊。
金瞳半帝的死,已經讓他相當自責,如果秦沉又死在萬妖洞,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萬妖洞之行,是他發起的。
秦沉猛地將手向上一抬,背後忽然有一隻神異的朱雀展翅。
朱雀之火熊熊燃燒起來,驚的那些千紋蝠不由自主的向後暴退,離得遠遠的,生怕沾染了朱雀之火。
“我的確是力竭,但我可以奪!”
秦沉虛弱的氣勢蕩然無存,
朱雀發出一聲嘹亮的鳴啼,如同朱雀神獸復活。朱雀奪天術!
天穹與大地的力量,被朱雀強行掠奪,湧入秦沉的全身。
大道之力沒了,但他此刻,有天地之力!
郭尋目瞪口呆。
天地之力?
這個道尊,他竟然能夠強行篡奪屬於帝境強者才能掌握的,天地之力?
這簡直,違反了大道真理,怎麽會有這種手段存在?
秦奇和小龍蝦停住步伐,驚喜交加。
“大佛天輪!”
秦沉再度將大佛天輪從丹田當中喚出,往大佛天輪當中注入天地之力。
“轟!”
大佛天輪就像真的覺醒了般,將天地照耀成一片金色,仿佛主宰了世間一切,佛文狂舞,梵音陣陣,晦澀和磅礴。
像大佛天輪這樣的至寶,只有天地之力,才能勉強發揮出它的威力!
“來!”
秦沉的氣勢衝上了九霄,對郭尋霸氣宣戰,不是要殺我嗎?來啊!
郭尋被秦沉此刻的氣勢震撼到。
一瞬間,他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秦沉根本不是一位道尊,而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道帝。
“如天神一般!”
因金瞳半帝死亡而傷心欲絕的震堂前衛,此刻熱血沸騰,激動地滿臉通紅。
“你不來,那我來!”
秦沉托舉大佛天輪,向郭尋扣殺而下,刹那間,萬千金色光輝爆閃,像是要將空間都給粉碎一般,天地為之動容。
天地之力太可怕了,已經完全超脫了秦沉的力量范疇,這就是朱雀奪天術給予秦沉的優勢。
當然,這個過程,秦沉恐怕也難以堅持太久的時間,必須要快速的殺死郭尋。
原本氣衝雲霄的郭尋這個時候還哪裡敢跟秦沉對打?
改攻為守!
盡可能的躲避秦沉的攻勢。
“如此強橫的力量,他肯定堅持不了多久,我只需要給他耗,等到他力量退去,我便能絕地反擊,將他殺死。”
“而他身上所有的一切,也都將歸我所有!包括這篡奪天地之力的神功!”
郭尋的戰術很清晰,暫避鋒芒。
但。
秦沉的攻勢簡直太殘暴了。
大佛天輪每一次落下,都能將地面打穿,覆蓋范圍也極其之廣。
準備當‘黃雀’的千紋蝠,躲得遠遠的,生怕被波及到了。
遠處的武者看向這邊,就像是在發生異常毀天滅地的劫難一般,根本就不像是人能夠掌控的力量,而是天地大道的力量。
郭尋被打的狼狽至極,血流不止,心頭一直憋著一把火。
但他也能忍,硬是一直躲避,防守,等待翻盤那一刻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