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幸福來得太突然,反而會讓人有點不敢相信,它是真實存在的...
"...啊咧...?"
綱手若有所指的話語,在自來也耳中聽來,幾乎等同於變相表白一般。以至於突兀間,因堅持了大半輩子,且早已認定是有因無果的愛慕堅守,竟是出乎意料地得到了心愛女人回應的緣故,使得自來也一時之間,腦海中一片空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進而一邊眨巴眨巴著眼睛,稍稍低頭些許,難以置信地打量起撲入懷中後,便一直深埋著臉蛋輕蹭的溫馴嬌羞的綱手來。一邊騰出一隻手,略微猶豫一會兒,方才咬牙覆蓋上自己的臉頰,毫不猶豫地用力擰捏著。
"嘶——!疼疼疼疼疼!好疼啊——!"
也正因如此,幾乎是在自來也發力的一瞬間,劇烈的痛楚感便席卷全身,進而惹得自來也本能地齜牙咧嘴間,頓時是連聲嚷疼驚呼起來。
"不...不是做夢啊...哈哈哈!原來這一次,不是我在做夢啊?!"
然而,話音剛落,自來也便仿佛著了魔一般,朗聲大笑了起來。隨即一邊生怕懷裡人後悔,亦或是再度從身邊離開般,手忙腳地雙手環腰,將綱手整個柔軟嬌軀,都盡數緊擁在懷。一邊傻乎乎地樂呵呵直笑間,因情緒過於興奮歡喜,而在低頭些許,輕蹭著綱手鬢角側顏之余,旁若無人地自顧自低語呢喃著。
"嘿嘿,不是做夢就好,不是做夢就好啊...嘿嘿,嘿嘿嘿..."
很顯然,對於苦苦等待、堅守了這麽多年的自來也來說,眼下這一幕,必定是有所幻想構思的,更是在美好的夢境當中,不知已經夢到過多少次。以至於即便用劇烈痛楚感,驗證了懷中乖巧人兒,是真真實實存在著的事實。卻也無可避免地在這巨大喜悅感的衝擊下,生怕到頭來,只是綱手的一次開玩笑,導致最終仍舊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患得患失地有些神經質起來。
"...噗...我說,自來也,你還是小孩子不成?什麽做夢不做夢的...不...不用摟這麽緊啦,笨蛋!你都勒著我了..."
耳畔傳來的飽含驚喜的話語,以及臉蛋上反饋回來的陣陣溫熱柔軟的輕蹭觸感,使得徹底敞開心扉,感到一身輕松的綱手,頓時是臉上笑意越發旺盛起來。隨即一邊故作正經地揶揄打趣間,雙手卻是悄無聲息地環繞住自來也的熊腰。一邊在眼神變得溫柔如水,且摻雜著些許愧疚與欣慰的同時,安撫般輕輕拍打著自來也的脊背。
"放心,這一次,我不會再逃避了..."
言語間,綱手的心底裡,正在暗自感慨著,自己那頭腦發熱下,做出的衝動之舉,究竟是何等明智...
要知道,以綱手對自來也的了解程度,自然是能夠從自來也本能呢喃的話語中,輕而易舉地辨識出,在那巨大喜悅感最深處之中,藏匿著的一抹如釋重負的解脫。以及這些年的堅守下,或多或少衍生出的委屈、沮喪、失落等等負面情緒。進而讓綱手更為清晰地了解到——眼前這看起來高大魁梧的男人,在守護綱手的這件事上,究竟愛得有多麽卑微。以至於哪怕只是從綱手口中,聽來了一句有所暗示的嘟噥話語。從頭到尾間,都不曾明明白白地主動表露過心跡。卻也足夠讓這早已過了不惑之年的男人,
開心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也正是因為自來也欣喜若狂間,出現的真情流露。使得已經選擇回應自來也這份感情的綱手,頓時是為這些年來,對自來也不冷不熱的態度,感到好一陣羞愧。這才有了眼下這般,將自身女強人偽裝盡數消散,轉而小鳥依人般,溫馴乖巧地任由自來也摟抱的溫馨曖昧畫面出現。
"我算是明白了,自來也這家夥,為什麽會這麽看重那個叫鳴人的孩子了...居然敢算計我,這可是連自來也都不敢想,更是壓根不敢做的事情,倒是讓這小家夥兒給辦到了,還真是有夠人小鬼大的。"
與此同時,綱手本就不是什麽白癡,反倒恰恰相反,是位智商極高的領袖人物的緣故。使得徹底走出過往yīn霾悲痛,決定開始新的人生的綱手,頓時是在理智逐漸回歸、智商重新上線的情況下,僅僅是稍加回味琢磨一番,便將鳴人那略顯倉促的撮合手段,給推測得明明白白。進而在心底裡,頗為無奈地暗自抱怨調侃間,眼底蘊藏的笑意,卻是逐漸渲染上幾分感激的意味來。
"不過,也多虧了這孩子插手,我才能下定決心呢...不然的話,我大概會眼睜睜看著自來也這個笨蛋,從我身邊離開了吧..."
失而復得的喜悅,以及表明心跡後,越發清晰感受到的來自愛人的滿滿幸福感,使得綱手對於這次遭人算計的小插曲,頓時是不怒反笑起來。進而在悄無聲息間,連帶著綱手對於鳴人的好感度,也在蹭蹭蹭地向上暴漲了不少。以至於在未來某一時間段裡,當抱著有備無患念想的鳴人,向綱手提出,想要學習yīn封印,以及綱手為了配合yīn封印,開發出的一系列高超醫療忍術時,自然是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了下來。更是專門騰出空閑時間,手把手地親自指導著鳴人的醫療忍術修行。
也正是因為鳴人在得到綱手指點後,治愈能力的突飛猛進,配合一系列能夠幫助他人迅速恢復的強力醫療忍術,讓鳴人具備了不俗的醫術治愈能力。進而使得這一無心之舉,成為了鳴人改寫夥伴們的命運,以及拯救意料之外的成員時,不可或缺的一份關鍵力量!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表...
"...嘿嘿,這算是遲來的表白嗎?綱手~"
沉默良久後,自來也方才逐漸回轉過神來。進而察覺到懷裡人兒毫無抵觸的溫馴模樣後,一邊眼底笑意更盛間,慢慢抬起頭來,與綱手美眸互相對視著。一邊想起什麽般,彎眸嬉笑著調整些許聲線,大大咧咧地溫聲打趣調侃道。
"情書待會兒給我也無妨...請多多關照,嘿嘿嘿~"
這番言語,不僅僅是自來也,就連綱手對此,也必定是印象相當深刻的...
因為,這句頗為臭美自戀的話語,卻正好是綱手和自來也初次見面時,自來也為了解除綱手的怯場緊張,而有意為之的揶揄打趣啊...
只不過,當時年紀尚幼的自來也,估計怎麽也想不到...
這句隨意逗弄的話語,在過了這麽多年之後,竟然能夠等到將其具象化為現實的這一天吧...
"嘁,一句話而已,看把你這笨蛋給樂呵得...不知道的,怕是非得誤會你得了失心瘋不可...是是是,這就算是我給你的表白,滿意了吧?"
心情大好下,使得綱手雖然秀眉微皺間,故作嫌棄地嘀咕吐槽著。但在自來也笑臉盈盈的目光注視下,驟然顯得臉皮薄上許多的綱手,終究是沒能強忍堅持下去。反倒是在自來也洋洋得意的笑容面前,言不由衷地給予了略顯別扭的肯定答覆。隨即因自來也後半句若有所指的話語,令綱手口中言語稍稍停頓上了片刻。進而心中最後一絲別扭傲嬌感,也盡數消散於無形的同時,笑容越發顯得自然溫柔起來。
畢竟,身為當事人的綱手,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自來也口中所說的這個"待會兒",究竟花費了他多麽長的一段人生,去默默守護等待。
"情書什麽的,也不用再等上什麽'待會兒';了...我現在,就將這份遲到了多年的情書,親自交給你便是,可得給我好好收下哦~"
念及於此,讓本就拋卻矜持的綱手,頓時是顧不得形象影響。轉而在自來也笑眯眯的目光注視下,一邊稍稍抬起雙手來,環繞住自來也的脖頸,並微微用力,讓其腦袋略微放低些許。一邊嘴角微微上揚間,口中話音剛落,便順勢迅速抬起頭來。進而將自己那水潤櫻紅的唇瓣,毫不猶豫地主動覆蓋上自來也略顯乾澀的雙唇。
"啊?什...唔?!"
尚未來得及反應,便在人出乎意料地主動擁吻下,品嘗到了這麽多年來,夢寐以求的甜美柔軟滋味,讓自來也頓時是瞪大了雙眼。隨即在雙臂緊擁下,清晰察覺到懷中面紅耳赤的心愛人兒的身軀,正在微微顫抖著,顯然是害羞到了極點的可愛模樣後,不由得眼神越發寵溺起來。隨即一邊收攏些許臂彎,安撫般將綱手牢牢緊擁在懷。一邊緩緩合上雙眸,小心翼翼地輕吻摩挲間,溫柔回應起懷裡人兒來。
"放心吧...你的這份情書,我已經確確實實地收到了..."
也正是從這一刻開始...
沒有刻意捏造的虛偽假象遮掩,也沒有任何顧慮,隔閡在兩人之間...
徹底敞露心扉,並自然而然地將對方的存在,深深烙印、留存在心中的兩人,終於是在這真情流露的擁吻中,結束了長達大半個輩子之久,且磕磕絆絆、磨難不斷的愛情長跑...
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若是在自己的生命當中,錯過甚至是缺失了對方的存在...對於他們而言,究竟會是何等痛苦的折磨。
...
話分兩頭,正當遠離眾人目光注視的綱手和自來也兩人,旁若無人地撒著狗糧,卿卿我我地互訴衷腸時...
作為推動兩人關系,取得突破xìng進展的幕後策劃者...
鳴人對於自身眼下面臨的形勢,卻是有點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哭,還是該笑了起來...
...
"..."
"..."
沉默無言地互相對視間,相比較起悠然自得的大蛇丸,一直都是遊刃有余般,顯露得成竹在胸的鳴人,此刻卻是緊張得汗如雨下。
畢竟,在先前交談過程中,讓鳴人再一次深刻認知到,和聰明人講話,究竟有多麽"省事"。以至於在自身藏匿著的部分秘密,極有可能已經被眼前人知曉猜測到的危險狀態下。讓始料未及的鳴人的整個意識,頓時宛若一團漿糊般,變得遲鈍呆滯起來。
"大蛇丸居然也知道螺旋丸的嗎...他不是早在父親繼任四代目火影之前,就已經離開木葉忍者村了麽?"
額頭布滿細密冷汗的同時,鳴人的眼神,也在飄忽不定地緊張轉動著,將心虛緊張的情緒,毫無保留地暴露出來。進而抬起手來,下意識不斷啃咬手指指甲之余,在心底裡頗為懊惱地暗自嘀咕著,總結起功虧一簣的原因與教訓來。
"嗯...不不不,應該說,大蛇丸不知道螺旋丸才有鬼了啊...畢竟,開發出這一忍術的父親,可是大蛇丸的摯友,好sè仙人的弟子唉...再加上父親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的豐碩戰果,又是取代了他,成為四代目火影的人選。平rì裡多多少少對父親有所關注與了解,也是合情合理的吧...等會,這麽一想的話,那我豈不是犯了個最低級的錯誤...?!"
碎碎念地不斷回想琢磨間,心中懊惱悔恨情感,也是在脈絡逐漸清晰的情況下,進一步旺盛壯大了起來。更是讓鳴人臉上的沮喪頹廢模樣,變得越發難以壓抑克制。先前那有條不紊的從容氣質,更是在這頃刻間,消散得蕩然無存,哪兒還瞧得出一星半點的存在痕跡?
當然,相比較起徒勞無功地暗自悔恨自責,鳴人眼下更為關心的,是在揭穿了鳴人辛辛苦苦掩蓋的真相後,便至始至終間,默然不語地含笑站立在身旁的大蛇丸,對於自己隱藏的諸多底牌,究竟了解到了什麽樣的程度...
或者說,鳴人正在考慮著的,是徹底爆發出自身全部底牌,嘗試著將大蛇丸強行斬殺,以便達到殺人滅口功效的這一行為的必要程度,究竟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