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結果不滿?沒問題!現在你們就可以收拾收拾,給我從這裡立刻滾蛋!學校永遠不缺也不需要你們這種只會嘴上功夫的廢物!”
近乎於指名點姓般毫不留情的怒斥話語,讓先前那些議論紛紛自鳴得意的長舌村民們頓覺面上無光頗為丟人,但又被主考官猛然間宣泄而出的殺意與實力所震懾住,話語到了嘴邊卻是無論如何也沒勇氣出口反駁,一時之間個個漲紅了臉敢怒不敢言的滑稽模樣,在富嶽等人看來卻是頗為解氣大爽。
“哈哈哈!好樣的!就該這麽對待那群自以為是的蠢貨!痛快!”
在聽聞主考官這麽一番近乎道出自己心聲的怒斥暴喝後,先前被鳴人勸阻下來後就始終憋著一肚子火氣的富嶽自然是心中暗爽不已,手掌握拳揮舞間更是忍不住壓低聲線為其喝好,隨即忍不住轉身些許用手肘輕頂了頂身旁同樣眉開眼笑的日足。
“哎,你說這主考官是哪個家族出身的?我怎麽沒聽說過學校裡有這號人物……嘿嘿,不過這直來直去的暴脾氣,合老子口味!”
對於先前主考官念出的第一個名字是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雖也讓富嶽心中有所疑惑不爽,但本就打定主意要帶鳴人與佐助暫避鋒芒來年再報名的緣故,倒也並未太過放在心上……也正因如此,在瞧見這位主考官絲毫沒有嬌慣這些自以為是的村民們的打算之後,自然是讓富嶽對這位的主考官第一印象的好感度大幅度上漲著。
而對於將鳴人當做自家未來女婿看待——換而言之便是早已將鳴人納入自身家庭成員名單中一員——的日足來說,面對這些不明真相便妄加評論指手畫腳的村民們,日足同樣是處處看不順眼厭惡不已,眼見得在主考官震懾下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出的狼狽模樣後,自然也是眼底笑意滿滿,更是連自己都沒察覺到嘴角正逐漸上揚露出一抹顯眼笑意來。直至在察覺到富嶽的細微小動作後方才慢慢回過神來。
“不清楚,連家族徽章都沒有,看起來應該不是村裡哪個家族出身的子弟……”
努力憋笑故作正經地回應著富嶽的同時,渾身上下卻是難以抑製地微微顫抖著,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心中暢快愉悅感,雙手握拳在身前用力揮舞著,看那喜不勝收的模樣,如果不是為了顧及自身形象,怕是會直接給主考官呐喊叫好起來!
“不過這做法的確挺過癮的!乾得漂亮!”
當然,在當下安靜到連細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的環境中,即便富嶽與日足刻意壓低了聲線,讓村民們根本聽不見這邊正在討論的內容,但對於身經百戰的主考官而言,卻是足以將談話內容聽了個一清二楚。
“呼……看那樣子,應該是對剛剛的表現很滿意,這一關我姑且算是通過了吧……”
然而出奇的是,對於村民們竊竊私語反感異常的主考官在聽聞富嶽與日足的對話後,非但沒有出聲訓斥阻止,反而用溫和善意的目光向眾人所在方向微微點頭示意,隨即重新拉開的卷軸遮擋住自身面部表情的同時,如釋重負般松了一口氣,但很快,便又嘴角微微抽搐著在心中暗自怒罵起來。
“老子就說那群混蛋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好心腸,將負責學校新生招募的主考官這種好差事如此輕易地讓給我……合著這根本不是什麽忙裡偷閑的輕松工作,而是一個不小心就得玩完的送命題啊!這群村民都是白癡嗎!居然連那位大人都敢欺負……就算是活得不耐煩了想自尋死路,也別在這種時候啊!自己想死就死一邊去,別帶上老子啊混蛋們!”
稍稍停頓些許發泄著心中積鬱著的不為人知的驚恐慌亂之後,當這位主考官再度威風凜凜地抬起頭來,雙目圓睜間,不怒自威的銳利目光便迅速掃視過在場眾人……但卻是在悄然之間,有意無意地避開了富嶽等人所在方向,仿佛那邊存在著什麽足以致命的可怕猛獸般,竟是不敢再多看一眼!
“哼,事不過三,可別說老子不給你們機會……如果有誰再敢在我宣讀名單時搗亂的話,就給我從這裡乖乖自己滾出去!不知道自己滾的也沒關系,老子會親自動手把你們連人帶孩子一起踹出去!聽明白了嗎!”
眼見得在場報名人員中依舊有不少人眼底帶著不滿怨毒神色,更是如同等待報復機會般蠢蠢欲動的模樣之後,主考官越發感到自己的威懾力遭受到質疑,從而在那位大人的注視中丟盡了顏面,眉頭緊皺咬牙切齒下,索性不再留手,將自身威壓催動至極限,刻意控制下避開了富嶽等人所在方向的同時,將大部分威壓集中在了隱匿於人群之中偏愛胡編亂造瞎說帶節奏搞事的長舌村民們身上,言語間越發膨脹壯大的沉悶壓迫力便讓那些不自量力的蠢貨們接二連三悶哼出聲跪倒在地!
“在這忍者學校內,一切都得按學校制定的規矩來,懂?”
語畢之後,主考官便再度陷入了看似無聲威嚇實則不知此舉在那位大人心中究竟好壞如何的忐忑不安狀態,直至感受到來自富嶽方向投射來的一抹隱晦讚賞目光後,這才暗自松了一口氣,轉而神色如常地再度展開手中卷軸,不慌不忙地繼續點名起來。
“好奇怪啊……那些人怎麽突然之間全都跪下來了呢?表情也怪怪的,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與此同時,溫馴乖巧地依偎在鳴人懷抱中的雛田正好奇打量著先前在主考官威壓“特別關照”下紛紛跪倒在地的村民們,日向一族獨有的白眼血跡界限傳承下,即便尚未讓白眼開眼,依舊因這流傳在家族血脈中的特殊體質,讓雛田的視力遠遠勝過了常人。
也正因如此,稍稍打量發覺村民們臉上痛苦難耐的神情後,即便知曉這些人中不乏有先前汙蔑自己是監視鳴人的壞孩子的村民, 天真善良的小姑娘還是有些於心不忍顯露出擔憂神色來,抿唇思考半晌也猜不出緣由後,便下意識轉過頭來,伸出手輕扯了扯鳴人衣角軟聲軟氣詢問著。
“呐呐,鳴人君……你知道他們這是怎麽了嗎?”
當然,心思單純的雛田並不知道,這些不堪重負跪倒下來的村民們,無一例外,全都參與過先前對鳴人的辱罵抹黑,更是引發自己誤會導致意外哭泣的罪魁禍首們……
“別擔心,雛田……”
察覺到懷裡人兒的呼喚之後,鳴人這才將目光從高台上表面鎮定內心卻慌得一批的主考官身上轉移開來,臉上溫和笑意更盛之余,收攏臂彎將懷中人兒慢慢緊擁抱穩在懷的同時,將自身查克拉悄無聲息地渡送給雛田。直至在這乖巧小家夥兒的身體表面上凝聚出一道若隱若現的淡藍色查克拉防護膜,替人徹底隔絕掉被主考官的威壓誤傷的可能性之後,方才低下頭來,一邊用對懷裡人的寵溺溫柔笑意取代了眼底一閃而過的寒芒,一邊覆蓋輕吻了吻雛田額前碎發,溫言細語輕聲回應安撫著。
“他們只是‘站得太久’了,需要跪下來休息一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