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九喇嘛,有沒有搞錯……你最開始時,不是一直嚷嚷著,要奪取我的身體,破除封印重獲自由麽?我現在可是好心地滿足你這個願望,想要放你出去了,怎麽到你嘴裡一說,反倒像是我幹了什麽壞事一樣?”
“嘁,我樂意,怎麽的,你咬我啊?還有,我警告你,漩渦鳴人,我認可的人類,從頭到尾就只有你一個……你要真敢把老子放出去,可就別指望我給別人好臉色看!到時候,你所重視的夥伴們,就等著被我踩螞蟻一樣,一個個地弄死吧!”
“你……!好好好,算你厲害,我說不過你,我投降好吧……明明能夠‘出獄’,恢復自由之身了,還主動要求來個無期徒刑,想把牢底坐穿……我說九喇嘛,你該不會有個隱藏的抖M屬性吧?”
“哈?你才是抖M!你全家都是抖M!”
“哦?是嗎?那按你這說法,眼下住在我的身體裡,應該也能算是我家人之一的你,豈不是……”
“靠!同歸於盡?居然這麽狠毒?!漩渦鳴人,你還能不能要點臉了……呸呸呸,不對,你胡說!我什麽時候承認,是你的家人了!老子明明是……!”
“不僅是我的家人,也是我最親密的搭檔,對吧?”
因心中清楚,惡聲惡氣,甚至是威脅連連的九喇嘛,就是擔心自己主動放棄生機,讓不受人柱力束縛的九喇嘛,獨自存活下去的緣故,使得鳴人心中的暖意,在那不斷擴散的過程中,終於是將心底留存的森冷殺意,驅逐、清理得一乾二淨。隨即在這你一言我一語,早已徹底習慣的扯犢子互懟的嘴炮中,因為與九喇嘛對話的鳴人,和救治丁次、鹿丸的“鳴人”一樣,都是影分身的緣故,索性一邊找了塊野草茂盛的地方,舒舒服服地仰躺下來,以便在主動解除之前,盡量減少對本體的精神力消耗,一邊話鋒突轉間,打斷了九喇嘛別扭不已的傲嬌回應,,向九喇嘛若有所指地繼續說道。
“謝謝,九喇嘛……我會盡力的,畢竟,我還有很多事沒做呢。”
當然,盡管是影分身,但因為傳遞記憶的特性,使得九喇嘛此刻,與影分身進行交談的效果,和直接找鳴人本體,幾乎沒什麽區別。連帶著某種意義上來說,鳴人施展影分身的同時,也是變相幫助不會施展人類忍術的九喇嘛,一並製造出了意識獨立的影分身吧。
“……哼,這還差不多。”
而在得到鳴人的回應後,知曉鳴人答應的,是盡量為他自己爭取生機,不會輕易舍棄生命後,九喇嘛提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松下來。隨即沒好氣地回應間,察覺到自己現在的行徑,等於是不打自招般,越描越黑的九喇嘛,索性慢慢收斂了聲音,繼續裝睡起來。
“還有,別扯那謝不謝的,我可沒有關心你!我只是怕,我堂堂九大尾獸之首的人柱力,就這麽憋屈地死了,傳出去讓守鶴他們笑話!懂嗎……呃啊……嘖,就為了解決這麽兩個弱渣,就敢打擾我睡覺的時間……我繼續睡覺去了,剩下的事情,我可不管了!”
當然,九喇嘛若是當真睡著了,鳴人現在使用的九尾查克拉模式,便必定會自動解除。以至於九喇嘛的裝睡逃避行為,在鳴人眼中看來,依舊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般,充滿了傲嬌意味~
除此之外,九喇嘛沒有注意的,是鳴人在做出承諾時,並未像以前一樣,加上“我保證”的肯定詞匯。以至於真到了無可避免的關頭……
身為人柱力,導致在這一心同體的關系中,終究是掌握著主動權的鳴人,多半還是會用最後的力量,將九喇嘛從體內釋放出去,避免生機渺茫的自己,拖累到這嘴硬心軟的搭檔性命吧……
……
正當“鳴人”忙於救治鹿丸與丁次,另一個“鳴人”,則是在井野不明真相間,險些親手弑師的危急關頭,成功解決掉飛段的威脅時。鳴人的本尊,也已經在面色鐵青間,順著傳送印記的指引,迅速接近著阿斯瑪與角都的交戰地點。
此時,角都與阿斯瑪之間的戰況,便正如飛段先前的猜想一樣……
在用飛段交給自己的鐮刀,成功獲取到阿斯瑪的血液,並讓因屬性克制的關系,不擅長應對阿斯瑪攻擊的雷屬性面具怪物,前去轉交這把帶血的鐮刀後。角都本體,便連同剩下的三個面具怪物,從四個方向,將阿斯瑪團團包圍在了正中心。更是如飛段猜想的一樣,采取圍而不打的戰術,故意拖延時間,消耗著阿斯瑪的體能。
“水遁、土遁、火遁、風遁,再加上剛剛離開的雷遁……這家夥,居然擁有五種基礎屬性的性質變化。而且製造出來的怪物,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不比他的本體遜色多少……”
也正因如此,本就在實力對比上,佔據不到多少優勢,甚至是隱隱約約間,處於劣勢狀態的阿斯瑪,即便親眼目睹著雷遁屬性的面具怪物,手持鐮刀調頭離開戰場的阿斯瑪,再怎麽擔心豬鹿蝶三人組的安危,也只能一邊盡量安慰著自己,鹿丸他們三個,已經是成熟的忍者,應該能夠支撐上一段時間。從而讓自己能夠將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敵人身上。一邊暫時保持著防守姿態,稍稍喘息恢復著先前消耗的體能之余,左右觀望著當下的局勢,並自言自語地低聲呢喃道。
“血繼限界的一種嗎?還是說,這是凌駕在血繼限界之上的血跡淘汰……可我怎麽從沒聽說,忍界裡的哪個家族或勢力,擁有這種奇怪的能力?”
很顯然,在先前的交手過程中,阿斯瑪就已經憑借著親身經歷,大致摸索清楚了角都地怨虞的能力。連帶著光是對付一個角都,就稍感吃力的阿斯瑪,自然是清楚知曉著,自己能夠安然無恙地存活到現在,除了妙木山修行三年,所學來的種種新能力,的確給予了自己一定的自保資本。但更多的,還是對手故意手下留情般,沒有主動出擊的原因。以至於清楚自己貿然動手,只會是死路一條的阿斯瑪,也只能是在敵不動,我不動的狀態下,盡可能積蓄力量,以求動手之時,就能順利突破包圍圈了。
只可惜,阿斯瑪的決定,雖然是在這沒有選擇余地的情況下,做出的無奈之舉。但在這同時,佔據了戰鬥主動權的角都,內心的緊張程度,卻是一點都不比阿斯瑪輕松多少……
畢竟,地怨虞獨一無二的效果,雖然能讓角都在不斷更換心臟的過程中,和不斷奪舍重生的大蛇丸一樣,擁有理論上,近乎於永恆不滅的長久生命。更是能將心臟各自分離出去,演變為實力強勁的面具怪物。但說到底,這些製造出來的面具怪物,只是聽從角都的命令,卻無法像影分身一樣,與本體建立連接,實時傳遞信息的緣故,使得即便“鳴人”在另一處戰場,已經將雷屬性面具怪物瞬間抹殺,角都對於這件事,也依舊處於一無所知的狀態!更別提想象到,印象中難纏惡心的飛段,竟然會像個幼稚園小朋友一樣,毫無反抗之力地被“鳴人”徹底解決掉!
換句話說,在角都的計算當中,本該早已得到施展死司憑血,所必須的目標血液的飛段,卻沒能立刻乾掉阿斯瑪的行徑,自然是讓角都誤認為,飛段是老毛病又犯了,在那惡趣味地戲耍瀕死重傷的豬鹿蝶三人組,亦或是在殺掉他們之後,正在進行邪神教派多余又浪費時間的祈禱儀式!
“嘖,飛段那家夥,究竟在搞什麽鬼……都過去這麽久了,按理來說,鐮刀應該早就送到他手裡了吧?”
在這種情況下,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推移,本就視時間為金錢,更是深深擔心著,出賣了自己的“曉組織叛徒鳴人”,會像雲隱村一樣,為阿斯瑪引來強力幫手的緣故,使得角都越發感到焦躁不安了起來。以至於自始至終間,都沒看到阿斯瑪在死司憑血的傷害共享面前,和曾經遇到的其他敵人一樣,捂著心口當場暴斃的角都,不由得一邊緊皺起眉頭,一邊驅使著身周的面具怪物們開始行動。準備不再浪費時間,親手處決掉阿斯瑪。
“沒辦法了,雖然將屍體破壞掉,會影響到與換金所的交易,有點過於可惜……但錢賺得再多,也要有命花才行啊!”
心念急轉間,幾乎是在角都收斂許久的殺意,再度爆發出來的瞬間,一直原地不動間,像是毫無威脅的擺設一般的面具怪物們,也在那身形震顫中,迅速恢復了生氣。進而沒等阿斯瑪來得及反應,便在本就同為一體,所輕易達到的默契配合下,同時向阿斯瑪發動了攻擊!
首先,便是擁有土屬性心臟的面具傀儡,與角都先前的做法一樣,用土遁·土矛,徹底強化了身體硬度後,猛然衝向了阿斯瑪的身形。連帶著在此同時,風屬性與火屬性的面具怪物,趁機融合成了一體,同時向阿斯瑪發動火遁·頭刻苦與風遁·壓害,以便在風助火勢的特性下,演變為更加強力的複合忍術·炎風亂波,讓這規模壯觀的火海,徹底封鎖住阿斯瑪的退路!
與此同時,因為風遁雖然能輕松壓製住雷遁,但在面對硬度堪比金鐵,幾乎可以說是免疫普通物理攻擊的土遁·土矛時,便失去了那份屬性克制的優勢,難以擊破近身纏鬥的土屬性面具怪物的防禦,也就無法對其造成有效的傷害。對上即將襲來的複合忍術,更是慘遭完克間,只能白白助長對方攻擊的緣故,使得角都的這一番行動,無疑是封鎖住了阿斯瑪的大部分能力。導致阿斯瑪眼下,本就如同泡沫般,一觸即破的看似勢均力敵的虛假處境,被瞬間逼到了最壞、最差的地步!
至於保留了水遁屬性心臟的角都自身麽,則是因為水遁忍術,與火屬性為主的複合忍術,存在著的衝突太大,依舊停留在了原地。以便在這視野佔優的情況下,作為最後一道防線,時刻緊盯著場上形勢的變化,防止阿斯瑪從中生還的可能性出現!
“果然,這種等級的對手,對我來說,還是有點太勉強了啊……”
然而,不知道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的,是阿斯瑪在不死二人組動手……或者說,是帶著豬鹿蝶三人組,離開木葉忍者村時, 就已經隱隱約約察覺到,自己今天的運氣,可能會差到了極點。進而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的阿斯瑪,雖然依舊是在這鋪天蓋地,且全面壓製住自己的攻勢面前,感受到了深深的絕望與無力感,卻也只是渾身一僵間,便在那仰天長嘯聲中,再度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眼前的戰鬥,根本沒有坐以待斃的打算!
“不過,我可是堂堂三代目火影之子,守護忍十二士的成員之一……想要取走我的性命,那你就盡管試試看好了!”
話音剛落間,阿斯瑪便加大著查克拉刀上,已然化作了薄薄能量刃的風屬性查克拉注入,好利用那進一步加強的風屬性切割能力,勉強抵擋住土屬性面具怪物攻擊。隨即在這互不避讓的僵持過程中,已經避無可避,更是沒時間在火海撲面而來的眼下,及時躲避掉攻擊的阿斯瑪,便稍稍扭頭些許,從嘴裡噴吐出大量的黑色濃煙來。進而在那上下牙齒互磕碰撞,所產生的零星火花引動下,讓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色濃煙,迅速產生出一連串爆炸,就此演變成一團溫度極高的火柱,毫不避讓地碰撞向那迎面襲來的巨大火海!
這,便是阿斯瑪除了平日裡擅長、慣用的,加持了風屬性查克拉切割特性的查克拉刀之外,最喜歡使用的另一項能力——火遁·灰積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