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被擊毀,就連身體,都已經千瘡百孔了嗎……那個忍術的威力,究竟強到了什麽地步?”
在確認了角都的傷勢之後,讓先前還心疼於,自己為了救下角都,白白“浪費”了一只寫輪眼的帶土,不由得倍感後怕,更是分外慶幸起,自己使用伊邪那岐,而非冒冒失失直接闖入的決定,究竟有多麽正確。進而對於匆匆忙忙間,隻來得及粗略撇上一眼的金色身影,也越發感到好奇起來。
“那個金色的姿態,還有看起來,和螺旋丸有幾分相似的奇怪招式……是老師出手了嗎?”
言語間,因為水門夫婦倆,曾經“和善”地出現在霧隱村,直接登門“拜訪”帶土的緣故,使得水門夫婦倆尚且存活於世的猜想,被徹底確認為了事實。連帶著有了這兩位,對帶土影響頗深的人物存在,便足以讓帶土在第一時間裡,將鳴人的驚豔表現,歸功於波風水門親自出手的這件事上!進而更是在當年的九尾之亂事件中,對帶土能力一無所知的水門,都險些直接乾掉帶土的心理陰影刺激下,讓帶土救下角都之後,根本不敢確認“老師”的狀態如何,就帶著重傷瀕死的角都,直接遠遠逃離了戰鬥現場!
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身體狀態不容樂觀的鳴人,是憑借著父母出面的影響,僥幸撿回了一條性命……
或者,應當說是,水門夫婦倆早就知道了鳴人會有這麽一天,而故意提前現身,來震懾住帶土在木葉村搞事的野心?
除此之外,盡管帶土與角都之間,並沒有什麽交情可言。但在這老一輩強者,逐漸隱退消失的衰敗忍界當中,竟會平白無故地蹦出這麽一位,足以威脅到自身安危的強敵,便能夠讓一心一意,企圖完成月之眼計劃,來復活野原琳,並重新塑造一個完美世界的帶土,對此忌憚萬分。以至於保住角都的性命,好讓他憑借這一次的親身經歷,多少傳達一些對方的能力情報,便是眼下兩眼一抹黑的帶土,所必須要做的事情!
所幸,這種程度的傷勢,若是放在正常人身上,的確是徹底沒救了的。但對於修習了地怨虞的角都來說,只要能夠獲得一個新的心臟,就仍舊存在著搶救過來的可能性!以至於憑借絕這個,接受帶土的命令,特意混入進曉組織內部的眼線幫助下,早已徹底弄清楚了角都“不死之身”原理的帶土,倒也有按照最壞的打算,提前給角都準備了一個倒霉的替死鬼。
諾,這不……
“看樣子,已經沒多少時間,讓曉組織慢慢吞吞地去捕捉尾獸了啊……”
在那自顧自地低聲呢喃間,確認角都的傷勢雖重,但因為角都在那關鍵時刻,將自己的全部力量,都用來防禦心臟要害的緣故,倒也能勉強再支撐上一會兒後,帶土便在空間一陣扭曲中,暫時離開了時空間。隨即沒過多久,便帶著事先打暈過去的不知名忍者,再度出現在了角都的身前。
“如果你還想活下去的話,就自己想辦法,把這家夥的心臟拿去吧。”
“……”
或許是“活下去”這三個字眼,刺激到了角都的意識。亦或是角都打從一開始,就是咬牙苦苦支撐著,不曾昏死過去的緣故,使得帶土話音剛落,癱倒在地的角都身形,便明顯顫抖起來。隨即艱難無比地抬起一隻胳膊,分離出數量對比往常,足以算作是少得可憐的幾道黑線,慢慢刺穿了這名倒霉無名忍者的身體。最終帶著淋漓鮮血,將心臟強行拖拽出來,順著身體縫合的間隙,小心翼翼地安置進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怎麽樣?感覺好些了嗎?”
與此同時,曾經連與他人以命相搏,都會害怕到無法動彈的帶土,如今即便親眼目睹了這種殘忍血腥的畫面,也依舊是面不改色間,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更是在手中抓捏著的無名忍者,因失去了心臟,而在昏迷狀態中,不明不白地當了角都的替死鬼之後,一邊出聲詢問著角都,一邊像是丟棄不起眼的垃圾般,將這可憐的倒霉鬼,隨手丟棄在了一旁。
“呼……姑且還能算是活著吧。”
不得不說的是,地怨虞的效果,雖然血腥殘忍,但在這以命換命間,帶來的強大適應與恢復能力,也足以配得上“禁術”的頭銜。以至於在將這倒霉替死鬼的心臟,安置進身體裡之後,先前還是一副氣若遊絲,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徹底斷氣的角都,不僅呼吸徹底平穩了下來。更是像個沒事人般,雙手支撐著地面,直接穩穩當當地站立了起來!進而一邊聞聲側頭些許,上下打量著帶土的古怪裝扮,一邊用那不冷不熱的口吻,直截了當地回應著。
“說吧,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
顯而易見的是,在自己漫長的生命當中,見慣了爾虞我詐的角都,可不會天真的認為,眼前這素未謀面的面具男,會是什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並且不求任何回報的熱心好漢。
畢竟,帶土不僅及時出手,保住了角都最後一口氣,還提供了眼下急需的心臟補充,讓角都擁有了繼續活下去的資本,不僅證明了,帶土對角都的能力,算得上是了如指掌。更是因為帶土出現的時機,實在是太過恰到好處,而隱隱約約間,存在著帶土與鳴人一唱一和著,故意演戲給角都看的可能性。
但很快,鳴人不似作假的強烈殺意,以及鳴人從頭到尾間,完全碾壓角都,根本不需要與人聯手,來誆騙角都什麽的強悍實力,讓角都迅速打消了對後者猜想的懷疑。隨即在無論對方懷揣著什麽樣的目標,可對方從那破壞力驚人的能量場中,冒險將自己救下的這件事,依舊是不爭的事實的情況下,使得角都倒也不介意花點心思,來滿足對方的一個要求。
當然,這絕對不是因為,眼下戰力大損的角都,在得出自己不光是不可能打得過對方,就連這從未見過的古怪空間,也明顯只有借助對方的幫助,才能從中脫離,而在滿滿當當的求生欲驅使下,果斷選擇認慫討好!硬要說的話,也得算作是角都恩怨分明的完美體現!對,沒錯,就是這樣!
“很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好在,眼下隻想著從角都的親身經歷,弄清楚“老師”如今的實力,究竟到達了哪種程度的帶土,可不會在意強裝鎮定的角都,內心戲到底有多麽地豐富。以至於在得到了角都的肯定答覆之後,帶土便微微點頭間,毫不猶豫地出聲詢問道。
“剛剛和你戰鬥的那個人,實力怎麽樣?擁有哪些能力?”
“嗯?和我戰鬥的那個人嗎……”
與此同時,從帶土的言語詢問中,確認對方並不是和阿斯瑪等人一夥,並且與自己之間,也應當是無冤無仇,不存在突然出手謀害自己的可能後,讓角都得以稍稍放松了些許緊繃的神經。隨即在那皺眉沉思了一會兒後,盡心盡力地回答著。
“那應該是木葉忍者村的九尾人柱力,而且還是不需要尾獸化,就能發揮出,足以媲美尾獸完全體實力的怪物!並且除了擅長火、水、風三種屬性的忍術外,還能夠施展出木遁忍術!還有……”
言語間,若是放在平時的話,因為帶土只是問和角都戰鬥過的人的情報,但沒有指名點姓地說是哪一個的緣故,使得一向對人有所提防的角都,可能會拿阿斯瑪的情報,來理直氣壯地糊弄、應付帶土。甚至是故意隱瞞一部分,來換取金錢報酬……
但在如今,無論是實力對比,還是自身處境,都明擺著自己是案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的情況下,讓角都只能收斂起自己一貫的孤傲性格,秉承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念想,畢恭畢敬地回答著帶土提出的每一個問題。
“擅長風遁忍術嗎?這點倒是和老師對得上……但我怎麽沒聽說過,老師會火遁和水遁,甚至是木遁忍術?難道是老師在這幾年裡,修行獲得的新能力?”
也正因如此,在角都滔滔不絕的話語回應中,大致弄清楚了戰鬥過程的帶土,便越發確信著,那道金光燦燦的身影,必定就是老師波風水門本人無誤!進而在“波風水門”的實力,相比較起九尾之亂的事件,明顯發生了質的變化的情況下,讓帶土不禁眉頭緊皺著,自言自語地嘟噥起來。
“不管怎麽說,有老師在的話……月之眼的計劃,可就沒那麽容易成功實施了啊。”
言語間,出於自身對水門驚豔天賦的了解,以及相互對比間,水門隻比帶土大了十歲,明顯正處於人生巔峰期的狀態,讓帶土雖然驚訝於“波風水門”在這短短十數年間,擁有的可怕成長。但在潛意識裡,卻也認為這種成長幅度,放在水門的身上,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至於角都提及的,“波風水門”就是九尾人柱力的這點,反倒是諸多信息中,最不讓帶土感到意外的。
畢竟,在帶土想來,因為玖辛奈被自己襲擊過一次,成功釋放出了九尾的緣故,使得對外軟弱無比,對內就各種蹦躂、搞事的木葉高層,肯定不會放過這難得的機會,圍攻、指責玖辛奈的“失職”。連帶著九尾人柱力的人選,也將順理成章地發生變更才對。進而單從查克拉數量來看,的確無法比擬擁有漩渦一族純正血脈的玖辛奈。但除此之外,各項能力均遠超玖辛奈的水門,自然是當時,逐漸走向衰敗的木葉忍者村,所擁有的唯一選擇了。
換而言之,硬要說在這一情報中,有什麽地方,是讓帶土感到意外的話,便只有失去了尾獸之力的玖辛奈,為什麽沒有像其他人柱力一樣,就此直接失去生命吧。
“算了,這種事情,現在想再多也沒用……還是趁著老師沒注意到曉組織的行動之前,盡量多抓幾隻尾獸吧。至於木葉村這邊,能躲就躲了,反正能夠取代九尾那部分的替代品,又不是沒有。”
在“波風水門”展現出的可怕實力震懾下,如今手頭連一隻尾獸,都沒能捕捉、封印的帶土,可不認為再度現身,與木葉忍者村正面硬碰硬,試圖再度奪取九尾的力量,會是什麽明智的選擇。以至於在心底深處,默認將激活外道魔像,所必須的九大尾獸的狩獵名單中,劃去了九尾的名字,改為另想它法替代的同時,故作正經地出聲,開始辦起自己大老遠跑來,所原本圖謀的“正事”。
“咳咳,情況我已經大致清楚了。那麽,下一個問題……行動接連失敗的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還有,你原本是有個搭檔的吧?他現在在哪兒?”
“搭檔?哼!別跟我提那個叛徒!要不是那家夥背叛了我,我怎麽會落得這麽狼狽!”
只不過,讓帶土沒想到的是,自己只是隨口一提的話語,卻像是刺中了角都如今內心深處,尚且流淌著鮮血的傷口般,讓先前還是一副唯唯諾諾模樣,甚至不敢大點聲說話的角都,瞬間轉變成了一副吹胡子瞪眼,顯然氣急敗壞的模樣來。進而更是迎著帶土不明覺厲的眼神,惡狠狠地出聲咒罵著。
“真沒想到,一直跟在我身邊的搭檔,就是潛藏在組織裡的叛徒‘鳴人’!我就說這兩次行動,為什麽每次都是關鍵時刻裡,被人跳出來攪局,原來都是這家夥通風報信的功勞!要是等我有機會,把這家夥給抓回來的話,我絕對要讓他深刻記住,敢於背叛我,究竟是個多麽愚蠢的決定!我……!”
“……等……你等等?!”
然而,還沒等怒火中燒的角都,來得及將湧現到了嘴邊的咒罵話語,完完整整地發泄出來。帶土隱藏在螺旋面具下的嘴巴,便已經在那不斷擴張的過程中,大到了足以直接吞下一整顆雞蛋的程度!隨即更是眼神複雜間,用那稍顯顫抖的語氣出聲,中斷了角都的話語,並一字一頓地追問道。
“你剛才說,潛藏在曉組織裡的叛徒……叫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