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鳴人至始至終間,都關心、留意著雛田一樣。自幼便與寧次相識,完全算得上是青梅竹馬的天天,在察覺到雛田的實力,並不像寧次口中所說的那般不堪一擊。反倒是在雛田的接連搶攻下,一直處於被動防禦狀態之後,便使得天天原本輕松悠閑的心情,也隨之變得彷徨不安起來。
諾,這不……
“咳咳……天天,我回……?!”
“……”
在比試結束的寧次,接受完鳴人的治療,緩步行走回來時。不等寧次將事先醞釀好的解釋話語,就此盡數說出,便鐵青著臉色,徑直快步衝到了寧次的眼前。進而在寧次莫名緊張不安起來的情緒影響,呈現出的頗為心虛的眼神注視下,來來回回地仔細打量起寧次的身形來。直到如坐針氈的寧次,開始額頭冒出層層時,方才一邊雙手叉腰,一邊似是埋怨,實則關心地碎碎念道。
“連衣服上,都有這麽多血跡……看樣子,是太過小看了對手的實力,讓自己吃了大虧吧?身體怎麽樣?感覺哪裡疼得很厲害嗎?要不要立刻去醫院看看?或者,我去問問主考官大人,看看這裡有沒有配備醫療忍者?”
“……噗……噗嗤……哈哈哈——!”
面對天天像個老媽子般,連聲詢問著的嘴硬心軟模樣,讓原本以為,陰沉著臉的天天,其實是在生氣,而感到心虛不已的寧次,頓時是目光呆滯地傻愣在了原地。隨即稍稍停頓些許後,便在心頭湧現的陣陣暖意下,當著天天的面,不顧形象地眯眼笑出聲來。
畢竟,自從父親日差死去之後,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寧次,已經在這歲月流逝下,逐漸麻木、失去了對身邊人感受的理解能力。以至於在親眼目睹間,瞧見了天天發自內心的擔憂緊張神情時,因受到鳴人一拳擊退的刺激,而稍稍懷疑起人生的寧次,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不知從何時起,天天的身影,早就在自己的生活當中,變得隨處可見、不可或缺起來。只不過是因為,自己在這些年裡,已經徹底習慣了自己的身邊,有天天陪伴的緣故,而下意識地忽略掉了這點罷了。
換句話說,在這些年裡,至始至終間,寧次都不是孤身一人……甚至可以說,被仇恨扭曲了心理的寧次,之所以能在平日裡,保留住心頭的最後一抹清明,也都是有天天在旁,作為寧次的最後一根精神支柱,不斷陪伴、開解的功勞!
“怎……怎麽了?我說錯什麽了嗎?還是說……我的臉上,有什麽髒東西……唉?!寧……寧次?你幹什麽,為什麽突然……”
“放心吧,天天,不用那麽擔心……鳴人那家夥的醫療忍術,的確有點能耐。所以,在他幫我治療之後,雖然暫時還提不起多少力氣,但已經沒事了。”
念及於此,使得寧次慢慢止住笑意的同時,一邊嘴角上揚間,迎著天天疑惑不解的目光注視,慢慢伸出自己的雙臂,動作自然地將天天環腰輕擁進懷。一邊在天天因寧次這番堪稱破天荒的親昵舉動,而變成了翻版雛田般,整個人臉色瞬間漲紅起來,連雙眸中的眼神,都變成旋轉著的蚊香眼之後。心情變得舒暢不少的寧次,便一不做二不休般,順勢稍稍低頭些許,附在天天泛紅著的小巧耳垂旁,一字一頓地低語呢喃著。
“另外……謝謝你這麽關心我,天天。”
若說無形的語言,能夠變化為實體的話。那麽,寧次真情流露間,所下意識吐露出的這番話語,對於打從小時候開始,就對寧次抱有一種超出“友情”范疇的異樣情愫,並且隨著年齡的增長,與少女心的覺醒,使得這種情愫,開始不斷壯大著的天天來說,無疑是一支輕易貫穿心防的丘比特之箭!
“啊咧?謝……謝謝什麽的……突……突然之間,變得這麽客氣幹嘛……!?不……不覺得很肉麻、很詭異嗎?!”
如此一來,使得天天在臉皮不斷升溫的情況下,就此升騰起陣陣白色蒸汽之余。盡管嘴上吞吞吐吐地回應間,依舊在努力嘗試著,讓自己臉上的表情,能夠看起來更加自然一些。但那忠實遵從著內心真實所想的身體,卻是在寧次突然給予的擁抱下,僅僅稍稍僵硬了一會兒,便徹底軟化了下來。更是猶猶豫豫地伸出手,試探著環繞住寧次的腰肢,將臉深埋進了寧次的胸膛中。進而身形微微顫抖著,小聲偷笑了起來……
很顯然,對於寧次的“突然襲擊”,天天不但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感與驚嚇,更是打從心底裡,為此感到高興與滿足!
“……一直陪在我這個不解風情的白癡身邊,真是難為你了,天天……”
與此同時,由於打從一開始,寧次擁抱天天的舉動,只是頭腦一時發熱下,做出的衝動之舉的緣故。使得寧次慢慢冷靜下來之後,便一邊從理智方面考慮,無疑是在擔心著,自己的這番失禮舉動,會不會惹惱了天天,而打算慢慢將雙臂收回。一邊就自身個人感受來說,卻是對放開懷中女孩兒嬌小身軀的念想,莫名浮現出一股不舍、抗拒的意味來。以至於在出乎意料地察覺到,天天對於自己的這番舉動,不僅沒有任何抵抗、掙扎,反倒頗為縱容般,出乎意料地主動給予了回應的情況下。使得本就在情商方面,不像原著裡的太子那般,遲鈍到堪稱榆木腦袋的寧次,便立刻意識到了懷裡人這些年裡,所努力隱藏著的少女心思。進而原本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孤傲眼神,就此慢慢軟化下來的同時,自然是在口中低聲呢喃自語間,不會再傻乎乎地松手,乾出什麽煞風景的行徑來。
“唔哦——!甜膩的戀愛味道!這,也是青春的一部分啊!要加油哦!寧次!天天!”
而另一邊,作為寧次所在小隊的帶隊老師,理所應當地肩負起在接下來的考試過程中,監護著寧次的一舉一動,避免寧次再出現類似的情緒失控狀態的凱,自然是在那默不作聲地緊盯注視間,察覺到了天天與寧次之間,浮現出的曖昧情愫。隨即以一個老父親般的眼神,對寧次的“突然開竅”,熱淚盈眶地頻頻點頭之余。稍稍放下心來的凱,便轉頭望向那活動舒展著筋骨,準備下場比賽的小李身影。進而亮出自己那一口標志性的大白牙,並熱血十足地為小李呐喊助威起來。
“很好,我們也不能輸給他們啊,李!燃燒你的青春,全力以赴地打出一場精彩比賽吧!”
嗯,很顯然,單身了大半輩子——或者說,在原著劇情裡,就是和摯友卡卡西一樣,打了一輩子的光棍——的凱,並沒有意識到……
在那番,近乎於是將自己與小李這對師徒,與寧次和天天這對小情侶,畫上等號的言語下,究竟包含了多少,足以令人浮想聯翩的歧義存在……
“哦——!沒問題!凱老師!包在我身上了!你就放心好了!”
好在,年紀尚小,且心思並不成熟的小李,顯然是在凱的性格熏陶下,宛若凱的翻版般,成為了另一個熱血十足的存在。以至於聽聞凱的鼓勵話語後,小李不僅沒有察覺到這番言語裡,存在的些許古怪歧義。更是操持著一副同樣激昂的語氣,興奮滿滿地向凱承諾道。
“作為壓軸登場的我,一定會為大家,帶來一場最精彩的戰鬥的!辦不到的話,我就在考試結束之後,繞著整個村子,倒立行走一千圈!”
而在為即將進行比試的自己,定下了一個相當嚴苛的“小目標”之後。早就在那旁觀了一場場激烈對決的過程中,感到心癢難耐的小李,便迫不及待地翻越過圍欄,徑直落向了比賽場地。
“果然,和我記憶裡的一樣,我愛羅的對手,依舊是小李啊……”
與此同時,因凱熱血十足,卻充滿歧義的話語,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而稍稍扭頭些許的鳴人,便恰好看到了小李跨越圍欄時,所給予的興奮不已的背影。隨即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間,便一邊將頭重新轉回,望向了自己身旁不遠處,正在與小團扇湊在一塊,竊竊私語地交流著什麽的小熊貓。一邊在小熊貓有所察覺,就此回頭觀望時。伸手輕輕拍打著小熊貓的肩膀,並鄭重其事地一字一頓叮囑道。
“先別鬧了,我愛羅,已經輪到你了……記住,待會兒下手輕點兒,別過分傷著了你的對手……而且,千萬不要小看了他的實力,明白嗎?”
“唔……不明白。”
然而,面對鳴人特意給予的這番提醒話語,小熊貓卻是在沉吟思索了一番後,像是故意與鳴人唱反調般,一邊滿臉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一邊稍稍歪頭些許,理直氣壯地回應道。
“又要我下手輕點,又要我別小看了他……那他的實力,到底是算強,還是算弱啊?”
“……嘶……我愛羅,皮這一下,你很開心嗎?看樣子,才這麽短短幾天的相處時間,你就被佐助那家夥給帶壞了啊?”
完全沒有料想到,自己這下意識給予的提醒話語裡,竟像是自己給自己挖坑般,留存了如此明顯的矛盾觀點的鳴人,頓時是在小熊貓的無辜回應下,被嗆得無言以對起來。進而一邊稍稍挪移些許目光,從不遠處的小團扇努力憋笑間,儼然一副幸災樂禍模樣,多多少少猜測到了小熊貓會突然這般調皮的原因。一邊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強詞奪理一般地回應道。
“這種事情,你問我,我又怎麽能說得準呢?當然是要你親身體會之後,才能夠判斷出,他對你來說,究竟算不算強敵了!”
“唔……這不就跟沒說一樣麽……”
“嗯?你還有什麽意見嗎?”
“……不不不,沒有沒有……!啊!主考官在催我了,我先下去了,哥……鳴人,一會兒見!”
好在,月光疾風的適時催促,配合鳴人惱羞成怒般,浮現出的極其“和善”的眼神,讓原本還打算再皮上幾回的我愛羅,頓時是在渾身打了一個寒顫的同時,順從與本能的強烈求生欲驅使,結印施展出瞬身術來,將自己移動到了場地之中。進而在這種情況下,倒是讓頗為頭疼的鳴人,省去了絞盡腦汁地思索著,該如何自圓其說的功夫。
嗯,當然……
如果不是小團扇看準了,在雛田身體尚未痊愈的情況下,鳴人必定不會舍得,離開雛田身邊太遠的護妻本能,從而不可能在這一節骨眼上,有閑心跑來跟自己算帳的緣故。小團扇又怎麽可能突然之間,顯得有恃無恐般,當著鳴人的面,來教唆起小熊貓使壞呢?
“……嘶……我愛羅,皮這一下,你很開心嗎?看樣子,才這麽短短幾天的相處時間,你就被佐助那家夥給帶壞了啊?”
完全沒有料想到,自己這下意識給予的提醒話語裡,竟像是自己給自己挖坑般,留存了如此明顯的矛盾觀點的鳴人,頓時是在小熊貓的無辜回應下,被嗆得無言以對起來。進而一邊稍稍挪移些許目光,從不遠處的小團扇努力憋笑間, 儼然一副幸災樂禍模樣,多多少少猜測到了小熊貓會突然這般調皮的原因。一邊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強詞奪理一般地回應道。
“這種事情,你問我,我又怎麽能說得準呢?當然是要你親身體會之後,才能夠判斷出,他對你來說,究竟算不算強敵了!”
“唔……這不就跟沒說一樣麽……”
“嗯?你還有什麽意見嗎?”
“……不不不,沒有沒有……!啊!主考官在催我了,我先下去了,哥……鳴人,一會兒見!”
好在,月光疾風的適時催促,配合鳴人惱羞成怒般,浮現出的極其“和善”的眼神,讓原本還打算再皮上幾回的我愛羅,頓時是在渾身打了一個寒顫的同時,順從與本能的強烈求生欲驅使,結印施展出瞬身術來,將自己移動到了場地之中。進而在這種情況下,倒是讓頗為頭疼的鳴人,省去了絞盡腦汁地思索著,該如何自圓其說的功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