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這個要求,我盡力而為吧。陳總,你要知道西城一直都是以有天雅這樣的企業而自豪的。所以你要相信西城政府。”
劉市長聽完陳大河的話,也是很自然的說道。陳大河的思考不無道理。普通的毛賊哪裡有哪個能量能范這麽些事情。這很明顯是有能量有計劃的犯罪。
陳大河這樣的企業家,家裡夫人跟著四五個保鏢,還能出這種事,普通人能辦的出來?說出去誰信?
“希望劉市長能盡快給我消息,最好是我前腳出門剛上車,就能得到劉市長的消息。有些事情你也知道的,犯罪分子也不是傻子,他們既然敢犯罪,也一定想好了自己的出路。所以還要煩請劉市長多操一些心。”
陳大河繼續說道。
“我該說的也說完了,這就不打擾劉市長工作了。”
陳大河起身離開。雖然他從未對市長用這個口氣說話,但是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
天雅的資本在於納稅的金額之多。他完全有權利把公司轉移陣地。相信許多地方政府都會歡迎天雅這樣的企業來投資。
再說了,陳大河長期與這些人打交道,他們拿陳大河的好處也不在少數。也是該給這樣的企業家辦點實事啊,再說了陳大河說得這些事情一點都不違反原則,也不會讓他們為難。
“陳總,你說得那個宋雨桐的消息,我托人查了下。據可靠消息說,就在最近他的大靠山馬上就要倒了,而他們的團隊也在大肆斂財。但是她的行蹤卻沒法查出來,不過有消息說,正常情況下她會在海南那邊呆著。”
韋小汪又向陳大河匯報自己派人查的一些最新消息。
“繼續查,看看能不能查出她在海南的地址。或者跟哪些人一直接觸。”
陳大河現在隻想查出凶手和找到宋雨桐。宋雨桐是不是最後的凶手,陳大河不敢百分百確定,但她的嫌疑絕對是最大的。
在回去的路上,陳大河又接到了陳小溪的電話。他發來了他在宋雨桐給她打電話的那一天的所有通話記錄和日期。
陳大河看了看通話記錄,找到了宋雨桐之前給他打電話的那個號碼。他拿起了新辦的一個手機號碼,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
只是那個號碼再也打不通了。如果能打通,陳大河對宋雨桐會減少許多懷疑。但打不通,那會讓陳大河認為是宋雨桐八九不離十了。
“陳總,這個宋雨桐,跟這件事有關?”
韋小汪其實一直很好奇陳大河為什麽會老是要查宋雨桐。這個女人在他看來應該是離他們很遙遠的。
“如果沒有什麽其他意外的話,我覺得這件事八九不離十是她乾的。但是我現在沒有證據。而且我也找不到她。”
“正如你所說,她的能量很大。要不然我實在想不出我還得罪了誰。”
韋小汪聽完陳大河的話也是不由得一驚。這陳大河怎麽招惹了這麽一號人物。
像宋雨桐這樣的女人,向來是紅黑兩條線一起走。白的難不倒她,黑的更是有白的提供一些便利,犯起罪來也是很難找出一些明面上的東西來。
“至於我怎麽得罪她的,以後有機會再聊。雖然我沒有足夠的證據,但是她在我心裡是最大的嫌疑犯。”
“上次天雅被突擊檢查的事,就是她弄的。”
陳大河現在一想到宋雨桐這個女人,心裡就恨得直癢癢。也許他要怪自己不夠狠,也許他怪自己為什麽要和這個女人有些關系。
韋小汪聽完陳大河的話語,也不不知該如何回答,假如真的如陳大河所言,那麽這件案子其實真的還挺複雜。
但韋小汪了解陳大河,事情複雜或者說不好辦,就要妥協嗎?這顯然不是他的性格,更何況這裡面還涉及了陳大河的妻子和女兒的事情,做為一個熱血男兒,他就是賠上自己的性命和天雅的所有也絕不會放棄。
“陳金犬那邊還有沒有消息?”
“暫時還沒有。”
“先把我送回醫院吧,公司那邊有花總暫時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陳大河說了只要一天沒破案,就不會讓韓江雪下葬。雖然這話有些任性,但是也無人敢反駁。
要知道只要將她送完火葬場之後,從此真的是再也看不到她了。
他其實又何嘗不是想在多看她幾眼,哪怕她再也不會對他說話了,哪怕她再夜不能對她笑一笑了。
有時候他一個人靜靜的看著她躺在那裡,雖然她已經冰冷的不能再冰冷,他也覺得她一直從未離去。
悲傷是一個很簡單的詞語,但是就是這麽簡單的一個詞語來形容此時陳大河的心情,顯得有些太過蒼白無力。
陳大河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這裡的條件可以保證韓江雪的屍體不壞。陳大河就這麽坐在這裡,什麽也不說,只是這麽看著她。
這樣的陪伴還有沒有意義,沒有人知曉,但陳大河忍不住。
“陳總,陳金犬那邊傳來消息了?”
韋小汪靜悄悄的走到陳大河的邊上,看著躺在那裡的韓江雪,也是不由得一陣悲傷。
“說是,看到了一個疑凶,在車站旁邊的肯德基裡吃東西,似乎在等車。”
“抓住,不要出命案,要活的,不管用什麽方法。告訴他我們這就過去。”
陳大河站起身來對著韋小汪說道。他看了一眼永遠不會再說話的韓江雪,然後立馬快步走出屋子。
韋小汪跟在他的後面。他們正準備開車去車站那邊。
“陳總,陳金犬他們已經將那個疑犯製服了,現在放在一個倉庫那邊,位置已經發給我了。”
“那就去那邊吧。”
在車上,韋小汪又接到了陳金犬的最新匯報。
到達陳金犬說的那個位置,倉庫那邊很偏僻,十幾個漢子守在倉庫外面。陳大河與韋小汪陳金犬三個人走了進去。
被抓的那個漢子,被打得血肉模糊。他已經被捆了起來。
“陳總,他是當初對我下狠手的那個人,所以我對他印象特別深刻。”
陳金犬對著陳大河說了一句。
“說吧,你應該也認得我的,不要覺得我一個做正經生意的人就很好欺負。”
陳大河用腳踩了那個血肉模糊的漢子的一個傷處,面無表情。比起韓江雪的死,這些算什麽?
血肉模糊的漢子強忍著痛苦,瑟瑟發抖。如果被警察抓住了,可能還沒有這番痛苦。
他已經接到了相關信息,想要立馬跑路的,但是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抓住了。他不相信警察能抓住他,其實就算抓到了,他們也還有方案,但是做正經生意的陳大河能抓住他,他真的有些不敢相信......
但現在這一切都已經成為了現實,不管他接受不接受,都無法改變。
“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麽,我只是一個要等車的路人。西城就這麽無法無天了嗎?”
血肉模糊的漢子強忍著自己的痛苦,辯駁著說道。
“從他身上收出什麽來沒?”
陳大河又問道陳金犬。
“一部老式手機,但是裡面什麽都沒有。號碼和通話記錄什麽都沒有。還有就是包裡有幾萬塊的現金。”
陳金犬回答道。
“繼續打,只要不打死,斷手斷腳,又或者讓他斷子絕孫都可以。”
陳大河點了一根煙,轉了一個身,然後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