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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第38章:在前
  容騰失算了。

  舒涵尚在病中無心聯系小桃,他那小妾又自作聰明,故意找人去朝熙別苑外傳閑話,雖然的確讓燕妙聽到了消息,但這有心之舉連燕妙都沒騙過。

  “爺,小桃和她哥哥死的蹊蹺啊。”

  秦紹仔細一想便知是有人從中作梗,想讓她和容宿因此生隙,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小桃是因為給朝熙別苑遞了消息,才會招致殺身之禍。

  而此刻,誰急著殺人,誰就是幕後黑手。

  但這種伎倆也就騙騙小孩子,秦紹連理都嫌浪費時間。

  便是容宿聽過後都是付之一笑,還故意在大堂上笑說:“若他因此疑我,可見也不值得我為之籌謀。”

  兩人無意間的默契讓容騰暴跳如雷。

  “這蠢貨,簡直瞎了眼!”

  容騰在房裡破口大罵:“大哥才是容家嫡子,未來的一族之主,他卻跟容宿整日籌謀,說出去簡直讓人笑掉大牙!果然是山野村夫,目光短淺!”

  可這村夫就是會投胎。

  惹上這麽大的官司,陛下那邊卻裝聾作啞,給足了時間準備。

  不出三日,方昭然便帶來了渝州城的消息。

  “劉管事一家四口,老母妻子和一雙兒女皆死於非命。”方昭然在天香酒樓約見秦紹,說的第一句話就很為難,可見這案子的確棘手。

  “原來如此,想必這件事跟裕王府脫不了乾系?”秦紹說。

  方昭然點頭:“這是王爺快馬給您帶回的信。”

  秦紹快速讀了一遍,裕王敘事簡潔,寥寥幾句便將事情講明,原來是劉管事老母親半月前染了風寒,王府管事好意讓這一家人去別莊修養,哪知路上遇到賊人,盡數被殺。

  裕王怕這件事給秦紹添麻煩,便將事情瞞下,本打算近日就找個借口將劉管事替回去,誰知就出了這檔子事。

  “真是好笑,”秦紹放下信,手指漫不經心地敲著桌子:“我來長安不過一月,要買鋪子走個流水也不過半月,這劉管事怕是開了天眼,才能在半月前出事時便立刻想出這等好主意報復,欲將我牽進人命官司裡。”

  “只怕是早有人為他籌謀。”方昭然答道。

  這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

  “那這人顯然十分了解王府情況,最有可能的,便是當初去渝州接我之人。”秦紹順著接話。

  方昭然騰地站起來:“世子,我……”

  “我當然不是疑心表哥。”秦紹微笑表示,方昭然那些年對她一直忠心耿耿,豁出命去。

  方昭然點頭坐回去,臉色不卑不亢,既沒有因秦紹的格外信任感激涕零,也沒有什麽惶恐之情,而是接話道:“那世子是疑心容宿了?”

  秦紹也搖頭:“自入了容府,我隻肯見容宿一人,容閎數次來請我都稱病婉拒,這才被容騰那草包盯上,想為容閎出口氣,你當我做這些是為了什麽?”

  方昭然一時不覺:“世子是……不想與容宿為敵?”

  換句話說,秦紹便是信任容宿不會對他不利,才會如此。

  只因對面坐的是方昭然,所以秦紹雖然沉著臉但還是點頭:“容家如今勢力龐大,容王把持兵部,幾乎掌握天下軍需命脈,連我父王的西南軍需都要受他節製。在朝內又是盤根錯節,與許多重臣不是姻親就是有提攜之恩,朝上不說是一呼百應,也難見敵手。”

  方昭然肅容,下意識左右環顧發現四下封閉得很好。

  秦紹輕笑,

那門外站著的褚英身姿筆挺,連隻蚊子都別想飛進來。  “世子此言,切中時弊,令方某佩服!”方昭然前一句還只是虛偽的誇讚,但緊隨其後的便是滿眼感動:“世子與昭然交心,肯將心中大事說予我聽,此等信任,昭然萬死難報!”

  “你是我表哥。”秦紹還是那句話。

  方昭然豁地笑了:“是,還請世子明言,但有所需,愚兄就是死,也為你謀來。”

  “表哥,你不會死的。”

  秦紹微微仰頭:“我要你和我一道享那王權富貴。”

  方昭然喉結滾動,一時無言。

  王權富貴。

  先有王權,後有富貴。

  他一時竟看不透,這秦紹到底是自信得可怕,還是狂得可怕。

  秦紹清了清嗓子:“容家勢大,只能分而化之,他們兄弟因我而鬥,禍起蕭牆,豈不妙哉?”

  “難怪!”方昭然雙目微睜,難怪秦紹堅持住進容府,對容宿分明不信任至極甚至畏懼至極,卻要對外裝出一副信任有加的模樣。

  只因世子心有大計,要分而化之。

  “可如今這事如不是容宿所為,還能是誰?”方昭然被繞迷糊了。

  當初去渝州城的,可就只有他們二人,能做出這番動作的,還能有誰。

  “表哥忘了,從長安來的人當中,你並不是最後一個離開渝州城的。”秦紹提醒,眼中顯然有了主意。

  “是他!”

  方昭然恍然大悟, 吐出一個名字:“周斌。”

  秦紹帶笑點頭:“不錯。”

  容宿目前還是白身,有漫長的謀權之路要走,而這當中他必須要依仗的棋子,前世是秦騁,今生就是秦紹。所以他斷不會在羽翼未豐前對秦紹不利,頂多就是用他那些陰謀陽謀的,威脅恐嚇,想和前世一樣控制秦紹罷了。

  而方昭然更不會做出對她不利的事,兩廂排除,唯有周斌一人有時間也有能力做這件事。

  至於他是為誰效力……

  “容閎眼下還不是容王,以周斌的地位恐不會聽命於他,那容騰更是個草包,所以世子是覺得這場局是容王所為?”方昭然吐出“容王”兩個字時,舌頭都抖了一下。

  如此分析下來,結論簡直令他害怕!

  “難道不是嗎?”秦紹看起來倒是很輕松:“你看,我被這盆髒水一潑,洗不淨卻也無傷大雅。雖然禦使會彈劾說我私德有虧,不配為儲君,但以容王的權勢,難道不能幫我擺平嗎?”

  當然能。

  縱觀大秦,有這個能力的也只有容王。

  所以,秦紹想當儲君,想當太子,就必須投靠他,站到容王的羽翼之下。

  “佞臣賊子!”方昭然拍案怒罵。

  容王為了權勢,連儲君都敢算計,簡直狂悖至極!

  秦紹也斂了笑容。

  是啊。

  要不然,前世容宿怎麽可能隻用了區區十幾年,就敢造反,扶持一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秦騁”登基稱帝呢?

  自然是有老狐狸珠玉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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