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滅了好幾萬人。
這是什麽手段?
“他一個人嗎?”
“不可能吧。”
“能成為宗門弟子的,最低最低的,也是內勁吧?”
“便是元靈之境,要滅掉這麽多的內勁高手,也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一個年輕人,如何做得到?”
“難道是什麽隱世宗門的行走者?”
“不可能,隱世宗門的行走者是絕對不可能隨意的進入俗世走動,這不符合規定!”
無數人內心震撼,這個結果,簡直讓他們不知道該怎麽說好。
在他們觀念之中,俗世之中,根本就不可能擁有這樣的人存在。
“你敢肯定,他真的是一個年輕人?”
“千真萬確,我見過。”
所有人,皆是沉默了下來。
這種結果,太讓他們震驚了。
如果說,一個人能滅掉好幾萬人,那麽雷音寺和這樣的人戰鬥,能佔得到上風嗎?
很難說,哪怕是強大如雷音寺,在面對這樣的人,也不一定能夠完全的全身而退!
現在,所有人的內心之中,只有一種想法。
難怪,雷音寺要著急他們今天前來。
如果沒有他們站出來撐腰的話,很難說雷音寺今天的這個公道,到底好不好討要。
雷海似乎看出了在場所有人的擔憂,他輕輕開口道:“如果到時候,真的有一戰,老衲勢必會第一個站出來,即便死,老衲也會第一個殞命,只是到時候請各位,能夠幫雷音寺,討要這個公道!”
他開始對著全部人,開始鞠躬。
前後左右,皆是鞠躬。
陰陽宗的兩個宗主冷聲道:“雷音寺守護了我們這麽長時間,這個時候,我們理所應當的站出來,如果我們今天不站出來的話,下次你們遇見這個年輕人,遭殃的,必然會是你們。”
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之時,有著一道聲音,在一旁響了起來。
“之前雷正高僧所說的事情,我也聽說過去。那人好像跟京城法定門有些關系,他之所以會對六宗出手,是因為六宗被法定門圍了。”
“當時六宗帶過去的人不是好幾萬人,而是三萬人,其中的大部分是入微級別的弟子,六宗的實力非常之強,所以他們宗門的弟子基本上都是入微。”
“那三萬人之中,隻活下來了五個宗主,包括一起前往的半步元靈的星月宗大長老,也是一同隕落。”
此話一出,無數人皆是倒抽一口涼氣。
三萬個入微,這樣的人,殺也殺的手軟了啊!
在雷音寺的弟子之中,前往送信的雷法長老目瞪口呆。
當時他和弟子還在交流,這殺幾千個人算頂破天了。
但是現在,有人告訴他,滅了足足三萬!
而且裡面還有半步元靈境的高手!
這一刻,他想起當時楚江的態度,隻覺得背後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這樣的實力,要留下他,豈不是輕輕松松的。
那人的聲音,繼續震驚著在場的眾人。
“我還聽說了,當時法定門的老祖都現身了,但是對此人好言好語,好像就是那一次,他們的老祖將法定門的一切都交給了此人,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保護法定門,驅趕六宗。”
“這件事,我說來,可能可信度不是太高,但是其他五宗的宗主,也在這裡,他們說的,可能更會讓你們信服。”
此話一落,一道乾咳聲響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這道聲音的地方。
這是個中年男人,身穿寬厚,正是歸一宗的宗主。
“既然這位朋友說了,那麽我也站出來,說上一句。”
“這本來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不過介於今天情況特殊,我還是將之前的事情說出來,其他的四位宗主有沒有意見?”
他偏頭看去,其他四人皆是搖頭。
他們接到請帖的時候便是決定了,今日要來。
他們主要看看,雷音寺要如何聲討楚江。
畢竟,楚江本事,太過驚人。
在他們看來,哪怕是在場這麽多的門派,也不一定能攔得住楚江。
“當日我們每宗帶了五千余人,共計三萬多人一起前往法定門,的的確確,在法定門之中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這個一點他們並未隱瞞,因為在場之人,大多數都清楚,一宗將另一宗圍起來是一個什麽原因。
如果不是特殊的原因,沒有可能會六個宗門,同時圍剿一宗。
“我們本來已經得手,但突然就冒出來一個年輕人,他站在了法定門的另外一邊,剛開始我們都沒有將他當回事,輕敵了。”
“但他的實力,太過驚人,沒人敢無視他,他對上我們六宗,絲毫不畏懼,甚至直接擊殺血月宗兩名弟子,之後我們六個宗主上去,吃了個大虧。”
“此子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直接衝進人群,直奔星月宗大長老而去。僅僅一招,大長老落敗,此子又是一招,直接將三萬人全部擊殺!”
“甚至,星月宗宗主想要突襲,依舊是被此子一招擊殺。”
“後來,我聽說此子幫法定門設立了護宗大陣,這個護宗大陣的威力搶到令人發指,我派去的人,皆是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 ”
這一刻,眾人皆是倒抽一口涼氣。
這是當事人說出來的。
事情完美的還原。
從五宗宗主表情看來,這件事,絕對不可能作假。
“星月宗,全軍覆沒,因為這一次的全軍覆沒,元氣大傷,我們六宗的實力,不如從前,因為我們帶過去的,都是精銳弟子。但卻慘遭團滅,是最後他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方才離開,如果他不願意放過我們,我們無人能走!”
這可能就是京城之中的宗門,幾乎沒有多少人願意前來雷音寺的原因。
如果來,那就是公然的得罪楚江。
能一招滅掉三萬人的恐怖高手,輕易得罪,最後死的,還是他們。
“此子,叫什麽?”
“楚江。”
此話剛剛落地,雷音寺大門口,出現了三道身影。
這三道身影,太突兀了,令得眾人齊齊偏頭看去。
帶頭那人,嘴角微微勾起:“誰在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