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再看張靈詡的動作。
所有人都呆住了。
全場寂靜。
錢暉更是瞪圓了眼睛。
這段時間,錢家之中,傳的最凶的,便是滅掉尚家的那個人是誰。
但知道這件事的盧家,甘家,等等都對這件事,閉口不談。
他們只知道,是個年輕人做的。
他有個外號,是先生。
當然,張靈詡出現在這裡的時候,沒人將那一聲先生和眼前的這個大學的體育老師結合在一起。
但是張靈詡此時此刻的神態,動作,讓所有人都傻了。
如果真的是張靈詡滅掉的尚家,以她的實力,自然是不用對楚江這個大學老師露出這樣的神色,哪怕楚江是京科班的帶隊教授,同樣不用。
這個神態,這個動作,這樣的尊敬,是絕對不可能作假的。
沉欣悅同樣是相當驚訝的看著楚江。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表白的這個老師,似乎沒有那麽簡單。
從運動會上面,全班同學神奇的表現,就能夠看出來這一點。
而視覺最中心的楚江拿起合同,掃了一眼,點了點頭。
張靈詡緩緩道:“先生,要不,你就把京宴收下了?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免得之後有人說先生連像樣的禮物都拿不出來。”
“而且,一千萬,在我看來,的的確確是侮辱了先生的身份。”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臉色微微一變。
之前所有人都覺得,沉鑫給了一千萬楚江,那是真的給楚江一個面子。
畢竟,這年頭,分手都能賺個一千萬,真的是極為難得。
他一個體育老師,憑什麽賺這麽多?
沉鑫臉色一沉道:“不知道張小姐是什麽意思?”
張靈詡面帶微笑的轉頭看著沉鑫道:“我什麽意思,想必沉先生心中還是要清楚一些的,你們這段時間,京圈裡面,傳聞最多的,不就是誰滅了尚家麽?”
這個話題,雖然在圈子裡面傳聞的很多。
但真正沒有幾個人明面上說出來。
張靈詡,此時此刻,卻是將這個話題,直接點了出來。
沉鑫平靜道:“這尚家的生死存亡,跟我們沉家沒什麽關系。”
張靈詡笑著說道:“是嗎?那為什麽沉家這麽想要尚家的東西呢?”
“我想說的是,像沉家這樣的勢力,即便是胃口大,但是你們的嘴巴卻是不夠大,是吞不下尚家的這些資源的。”
她笑了笑,繼續道:“你們可以看看,這京宴現在是誰的,那就是誰了。先生做人低調,不肯說明自己的身份,但是我卻是看不得先生被這樣的侮辱。”
“一千萬,打發乞丐?”
這番話,說出來,讓得沉鑫徹底震怒。
他感覺到,今天在這裡,有個人重重的將耳光抽在了自己的臉上,作為沉家人,這是相當難以忍受的。
張靈詡絲毫不停嘴,繼續說道:“這京宴,尚家所有的東西,都是先生的,你那一千萬,真的是看不過眼。”
她相當犀利說出來這一切,最讓人難以置信的不是別的消息。
而是,這個長相一般,甚至來的時候還是蹭盧聰的車的體育老師!
竟然是滅掉尚家的那個人?
這,不科學吧?
錢暉冷笑道:“尚家的事情,現在誰都知道,但滅掉尚家的人,卻誰都不知道,你拿這些消息來誤導我們……”
可他話還未說完,便是見張靈詡搖頭道:“我真的為錢家有你這樣的三代,感到可悲,有你這樣的存在,可能錢家要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滅亡了。”
“這京宴是尚家的,曲經理是尚家的,你覺得能滅了尚家的人會隨隨便便陪一個路人鬧?而且還要把京宴送給他?還要這樣的尊敬?我真的說,你們這些所謂的京城大少,是真的不帶腦子出門的嗎?”
張靈詡話語之中,充斥著嘲諷。
所謂的錢家,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中,最沒有實力的那一個。
不過不管有沒有實力,對於張靈詡來說,楚江在這裡,就是最大的心安。
見到張靈詡的神態,淡定自若,沉鑫的內心之中,則是有些相信的。
這個時候,楚江卻是擺手道:“既然今天這麽多人覺得我拿不出貴重的禮物來,那欣悅,老師便是將京宴送給你。”
說著,楚江便是將眼前的紙筆遞給了沉欣悅。
所有人見到這一幕,都瘋了。
這京宴的打造都花了好幾個億。
更別說這是在市中心,這一塊地皮,那就是好幾十億啊!
就這樣說送就送了?
“不可能!”
憤怒的錢暉一把奪過沉欣悅手中的東西,一字一字的看過去。
可不看不要緊,這一看,頓時就傻眼了。
白紙黑字。
而且還有京宴酒店的公章。
如果說,這一轉讓,那就是真正的轉讓了。
這一出手,那就是真的幾十億了!
海皇?
那種玩意,在京宴的面前,算個屁啊!
張靈詡先是微微一愣,隨後迅速反應過來,她面帶微笑的道:“恭喜沉小姐了,你是真的幸運,趕緊簽了吧。”
沉欣悅搖頭道:“這……這禮物太貴重了……”
張靈詡有些無奈的看了沉欣悅一眼,這個姑娘活到這麽大,未免太天真了吧?
她的生日,禮物卻是覺得貴重了。
也不知道沉鑫這個當老子的怎麽在教。
張靈詡看了一眼楚江,有點無奈的道:“陳小姐,你當幫幫我吧。先生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說收回的,難道你想要讓先生被人看不起嗎?”
聞言,沉欣悅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周圍眾人的眼神,內心還是糾結。
楚江平淡道:“京宴不京宴的,對我來說不重要,都是身外之物。其次,還是那句話,那瓶化妝品的價值,在我看來,要比你手中的這座酒店還要貴重。”
楚江這話沒有錯,如果他去申請專利的話,日後這些東西賣出去的價格,那絕對是天價,別說幾十億,便是幾百億,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當然,到了楚江這個層次,對於身外之物,自然就沒什麽追求了。
“呵呵,你要是說你很有地位,我自然是相信的,但是你強行說,你送出的化妝品比這京宴還要貴重,我是不相信的。”一旁的錢暉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