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打開殺戒?
最主要的是,他們連楚江怎麽殺人的,都沒有看清楚。
那朵金色的火蓮明明那麽璀璨,在他們的眼中,卻是沒有絲毫溫度。
讓人靈魂顫栗。
“這樣做,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不合格,下一個。”
又是一個人,直接消散。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剩下五個人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生怕一句話,惹惱了楚江。
此時的沉欣悅,才見到這一面的楚江。
霸道,蠻橫,絲毫不講理,唯一講的,便是實力。
“年輕人,做事這般霸道,難道你就不怕遇見事兒嗎?”
楚江只是輕輕的看了一眼這個和尚。
他也一樣。
消失不見。
這讓剩下四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他們四人現在對眼前的這人產生了難以磨滅的印象,這個人不是個正常人。
他是個惡魔。
也只有惡魔,才會如此的喜怒無常。
“這個狐妖,是從雷音寺逃出去的,一直來到京城,因為得到人庇護,這兩年來,我們一直在抓她,但一直沒有機會。只是到了近期找到這個機會,方才入京的,如果還有對不住的地方,請先生諒解。”
一個稍微年長的和尚小心翼翼的說的說道。
畢竟他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楚江就會動手,這一點是相當不利的。
甚至,他說完之後,內心有些顫抖。
“總算是來了一個能好好說話的人。但不管你們如何,來到京城這邊,有沒有跟少林交談?這邊無論怎麽說,也是少林的地盤。”
四人同時松了口氣,很顯然,楚江即便是蠻不講理,也沒有不帶腦子,還是能說話的,這樣的話,對於他們來說,還是有好處的。
只是今天這件事,楚江將這兩個門派,算是徹底得罪!
死了一個和尚,三個人。
這對於今天的他們來說,是個重大的打擊。
主要楚江坐在那裡,什麽都沒有做,這才是最讓他們無奈的地方。
楚江的實力,他們也一樣看不透。
“少林這邊我們溝通過,因為是從雷音寺這邊逃出去,自然由雷音寺抓回去。”
“那你們可以滾了。”
“什麽意思?”
楚江手掌輕輕的拍了拍余露茗的肩膀。
這已經表明了,余露茗是我的人。
而這個細節落在那個女人的眼中,卻是讓她瞳孔緊縮,下一秒,一咬牙道:“我們走,這件事,雷音寺和陰陽宗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個中年和尚對著楚江並攏雙手,臉色凝重的道:“先生這樣的手段,不應該走上歪門邪道,可惜了。”
話音落地,四人告辭。
走到門口的時候,陰陽宗那名女子突然不動了。
其他三人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這一眼,瞬間發現,這個女人的瞳孔瞬間變成了金色。
這個金色,就好像是之前的那些金色火蓮。
突然,金色火蓮再度出現,此人徹底被吞噬。
一樣沒有聲音,一樣的手段。
讓三個雷音寺的和尚,目光恐懼,慌慌張張的離開了。
什麽是殺人於無形。
這就是。
根本看不見,摸不著。
見到又死了一個,余露茗徹徹底底的松了口氣。
同時,她先要依靠在楚江懷裡的時候,楚江將毫不猶豫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掌。
其他的男人被她這樣依靠,大概是想要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給予她吧。
但是楚江絲毫不猶豫的抽回手掌,等同於說是將她當成路人。
這讓得余露茗心中落差有些大。
“先生,雷音寺和陰陽宗可不是一般的宗門,先生這樣的話……”
楚江打斷她的話:“這不正是你來找我的原因嗎?”
余露茗有些擔憂的看著楚江,有些害怕現在楚江也說出讓她滾的話語。
楚江掃了她一眼道:“端茶倒水按摩的事情你會做吧?”
聞言,余露茗內心震驚,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是將她當成下人一般來對待。
但有的選嗎?
顯然是沒有的。
她知道,即便楚江因為她而得罪了這兩個宗門,但只要楚江願意,依舊是能將她交出去的。
這樣本事的人,能滅了六宗三萬人,任何一個宗門,都想要巴結他。
這是不可置否無可厚非的事情。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
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楚江平靜道:“從現在起,你不再屬於你自己。”
余露茗還是乖巧點頭道:“我知道了,先生。”
她這麽選擇,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她也知道,唯有如此楚江才有可能庇護她。
但凡是妖,進了雷音寺,那麽以後就是暗無天日的時機,永遠都沒有辦法逃出來。
之前是因為欺騙了一個小和尚,所以她逃了。
但同樣,那個小和尚現在代替她在下面受罪。
所以,逃出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想要回去了,她耗盡一切辦法,都要留在這裡。
現在楚江能保她,哪怕當一個侍女,她也同樣願意,呆在這裡,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活命。
這是被逼無奈,這是命運。
不能活命,什麽京城四大美人之一。
什麽狗不理禦用舞姬。
什麽稱號,對她而言,都是浮雲。
“讓經理開兩間房吧。”楚江轉頭對沉欣悅道。
沉欣悅的俏臉猛然通紅起來,但還是點了點頭。
讓經理把房間開好了。
經理這邊開了兩個房間,楚江跟余露茗一間,而沉欣悅自己一間。
這讓沉欣悅多少有些失落。
而余露茗則是有些忐忑。
但進了房間之後,楚江卻是閉目沉思了起來。
楚江做事情,從來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他認定了要保余露茗,那麽就必然的保護她。
妖和人不同,他們要修煉成人形,那就必須要經過相當長的時間才可以,這個時間可能是十年,可能是百年,也可能是千年。
所以相當不易。
再加上余露茗找自己,的的確確是沒有惡意,他也就答應了下來。
進了房間之後,看著床上閉目養神的楚江,她猶豫了一會後,走到楚江的身邊,輕聲道:“先生,我服侍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