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妮也不知道答案，她穿好衣服，來到樓下。

夏逸也跟著將衣服穿好，他見到了樊妮的外婆。

那是一個穿著棗紅色衣服的老人。

老人的身子比樊妮還要矮小，臉上滿是皺紋，但眼神明亮。

老人的視線，一下子就放在了夏逸的身上。

“好啊，你果然有了一個男朋友，還不告訴奶奶我！”老人露出發現秘密的得意笑容。

“果然?”樊妮意識到，自己可能被坑了。

老人來到了夏逸的面前，夏逸和她打了招呼，做著自我介紹。

“奶奶好，我是夏逸，是妮妮的……”

“別扯這些沒有用的。”老人粗暴的打斷了夏逸的話。

她問:“你父母是做什麽的啊?”

這麽直接的嗎?

想了想，夏逸回答:“他們幾個月前剛去世，之前是國家公務員。”

他沒有說謊，現在的鬼斬役，除了一些沒有家族的流浪者，別的都是國家公務員。

“公務員啊，退休之後的福利蠻好的，可惜了。”老人不是很滿意，她又問:“那麽你現在做些什麽。”

聽到老人的話，夏逸來了精神，他知道，是可以秀的時候了。

“沒有正式工作。”夏逸說。

“沒有正式工作?”老人皺起了眉頭。

“每個月就靠著幾棟寫字樓收租過活。”歎了口氣，夏逸對自己的墮落表示著遺憾。

“哪裡的寫字樓?”老人的眼睛一亮。

“市中心一棟，崇明區兩棟。”夏逸回答。

老人不知道寫字樓的價格是多少，但她知道，就是市中心的那一棟，已經是她家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收租好，自在，沒事多陪陪妮妮，蠻好。”滿意的點頭了點頭，老人招呼著夏逸到沙發坐下，又讓樊妮去端茶倒水。

“妮妮這個孩子，她的父母基本不問她了，你也不用擔心什麽，他們兩個不會朝你伸手，要是他們敢伸手，我一定打死他們。”

老人從自己的經驗出發，消解著夏逸的疑慮。

“她也沒有弟弟什麽的，不用擔心她扶弟什麽的。”看著夏逸的眼睛，老人問:“所以，你們什麽時候結婚?”

端著茶要從廚房出來的樊妮，聽到這句話，又縮回了廚房裡，她豎起耳朵，聽著夏逸的回答。

“只要樊妮願意，什麽時候都不是問題，不過最好是在春夏的時候。”夏逸隨便說著，反正他也不可能攻略到那個時候。

就是他想，世界末日還卡在春節後面，他不可能度過那個時間。

“春夏是蠻好，這樣吧，我回去看看黃歷，你們早點兒，將日子定下來。”

“好。”

見到夏逸一點兒遲疑也沒有的臉龐，老人高興起來，這樣一個果斷而有錢的少年，是女婿的極佳人選。

兩人又聊起了別的事情，老人說著樊妮小時候的事情，說著樊妮的一些小習慣。

在廚房裡緩了緩激動心情的樊妮，端著茶走出，她坐在了夏逸的旁邊，卻一點兒也沒有插口夏逸和外婆的談話。

這樣說了一個小時，老人看了一下時間:“我還有一個工要出，我先回去了。”

“這麽快的嗎?”樊妮挽留著外婆，“反正那種工作，回絕了也沒有事情的吧?”

她知道外婆做的工作，就是貼貼東西什麽的零工。

“這次是你家二姨有事，我過去給她頂一下午，必須要去的。”放下手裡的茶杯，樊妮外婆就要起身離開。

被女主角鍛煉了很久的夏逸，卻是從樊妮外婆的話語裡，發現了一個疑點。

既然下午有事，為什麽要現在過來，

正常不應該是安排到沒有事情的明天嗎?除非，樊妮的外婆，是突然知道了自己的事情，立即過來。

“樊妮什麽時候和奶奶提起我的?”夏逸知道不是樊妮說出口的，他只是想要使用這句話，來引出真相。

畢竟要是直接問“是誰告訴你我和樊妮的事情的”，語氣有點兒咄咄逼人。

“不是妮妮這個丫頭，是隔壁的蓉蓉，她說從妮妮的什麽地壇帳號上，見到了你，我這才大清早趕過來，確認一下。”樊妮外婆解釋了一下。

原來是在動態上暴露了嗎?

站起身，夏逸送著樊妮的外婆走出了門外。

外婆沒有讓兩人送上車。

“別來送我，我認得字。”外婆和兩人招了招手，“你們繼續去幹你們的事情吧。”

目送著老人離開，夏逸又看向了旁邊的樊妮，樊妮有些沉默，他還以為少女還在糾結結婚的話題。

直到他和樊妮一起進入浴室的時候，夏逸才發覺到樊妮的興致不高。

出現變化了?關鍵點在哪?

是結婚?是D站帳號?還是外婆提到的，那個隔壁的蓉蓉?

話說，樊妮家的隔壁人家，自己上次去的時候，還見到過。

做村官的大學生說，樊妮外婆和那家人有著小矛盾。

線索原來在那裡嗎?

不過，在資料裡，隔壁那家人，並沒有死掉什麽人。

出去之後， 讓不良和警察查一下好了。

在心中感謝了一下送來線索的樊妮外婆，並反思了一下上次沒有察覺到的事情，夏逸拿著毛巾，擦著樊妮的身子。

除了調查外，還有著一個獲得情報的線，那就是直接問樊妮。

“怎麽了?”夏逸沒有直接說。

“沒有什麽。”

“提到那個隔壁蓉蓉，你就變成這樣了。”

夏逸沒有詢問，在樊妮說出“沒有什麽”之後再問，就有了逼迫的意思。

在樊妮這裡，逼迫是降低好感度的。

沉默了兩秒，樊妮回答:“我之前，和她一起差點兒死了。”

沒有再問，夏逸決定趕緊讓警察和不良們，過去查一查。

洗完澡，樊妮前往學校上學，夏逸回到了咖啡館。

在他到達咖啡館後，初步的調查的情報，就到了他的手裡。

因為是關系到性命的事情，知情人的記憶清晰，所以調查的十分快速。

在情報裡，說樊妮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和隔壁小學五年級的樊蓉一起玩耍，結果兩個人，一齊掉進了水裡。

那是一個冬天，樊妮和樊蓉兩人，在冰面上走，突然冰面破碎。

要是路人來晚一分鍾，兩個女孩的春節，就要在太平間度過。

這件事情，也是樊妮外婆和隔壁人家矛盾的關鍵。

隔壁人家怪樊妮在冰面上跳，作死差點兒害了樊蓉。

而樊妮奶奶則怪樊蓉帶著樊妮到冰面上玩。

因為誰也沒有死，收集資料的時候，夏逸忽視了這麽事情。

這裡面，有著什麽樣的秘密呢?

站起身，夏逸決定去見見那個樊蓉。